一夜荒唐,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家裡很安靜,不見傅錦墨,但餐桌上有早餐,還是熱的。
再金貴高傲的男人,有心的話,也會做些體貼的事。
沈知梨想起昨晚的事,不免身體燥熱,從未有過的瘋狂迷亂。
男人動情的樣子打碎了平日裡的高冷,太過迷人。
隻是不知他這副模樣,有多少女人見過,林南音又是否見過。
沈知梨慢吞吞吃完早餐,換衣服,化了個簡單的妝容,出門。
她在醫院附近買了一束花,一個果籃,在護士站問了張全徳病房號,直接去找人。
張全徳這樣有些身份的有錢人住的是豪華單間,淺藍色的病號服。
“沈知梨,是你!”張全徳定睛看清楚是沈知梨,大感意外,“你還敢來!”
他會受傷,全是拜沈知梨所賜,居然敢來看他,實在是囂張。
沈知梨放下果籃和花束,笑盈盈地說:“張總,您怎麼樣?傷好了些嗎?”
她還是那副精英似的遊刃有餘的模樣,張全徳狐疑,“你想乾什麼?”
沈知梨拉了張椅子坐下,大有要和張全徳深談的意思,“看看您傷勢如何,在陪您說說話。”
她客客氣氣,又是笑模樣,偏又讓張全徳謹慎,畢竟是捅他刀子的女人。
張全徳陰測測,“你應該巴不得我死吧?會好心看我?”
沈知梨的語調不疾不徐,“說起來我和你之前本來無冤無仇的,到底為什麼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心知肚明,我沒有要害你跟你結仇的意思。”
張全徳好色覬覦她,她反抗得太狠砸了他讓他見血,是起因。
說起來是他咎由自取,但男人怎麼可能承認是自己的過錯,踩自己的臉麵。
張全徳冷笑,“聲討我,讓我承認自己的錯誤,放過你?那我成什麼了?報假警,把自己送進去?”
沈知梨不卑不亢,“我捅傷你是真,你脅迫我意圖侵犯我也是真,真要鬨上法庭,我很容易脫罪,可你不行,侵犯未遂,又有前科,怕是真要進去。”
張全徳譏諷,“你沒有證據證明我意圖侵犯你而你是正當防衛!你要是有證據,就不會來這裡找我。”
他不蠢,有人來找過他,他知道對方手裡沒證據,想讓他撤訴,案子了結。
沈知梨笑意深深,“張總,我拿到證據了,會所停車場的監控視頻。”
張全徳表情一變,半信半疑,“你有證據?怎麼可能!你要是有,不交給警察,來找我?”
混跡商場的好色之徒,卻也有幾分腦子,不然走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沈知梨笑容不變,“當然是想和你做筆交易啊!我把監控視頻交給警方,如果再調查出您之前有強迫他人的行為,少說也得三年吧?”
張全徳神色陰沉,眼神冰冷地看沈知梨,沒見到監控視頻,他隻信一半。
沈知梨又說:“傅氏集團對您公司啟動了收購計劃,您太太又和您鬨離婚,公司保不住,又被離婚,再坐牢,真的是挺慘的!”
張全徳被刺激得臉色鐵青,“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沈知梨平靜和善地緩緩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您幾個問題。”
軟硬兼施,利弊都明確告訴張全徳。
雖說張全徳報警是她傷人,可有證據顯示是張全徳強奸未遂的話。
張全徳反倒是變成了被告,要坐牢,但她可以和解,讓他免受牢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