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宣戰(1 / 2)

假意 徒安 9106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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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的目光並沒有在鬱嬌身上停留過久,就像隻是偶遇了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很快他便看向旁邊倆人,“鬱二少,沈總,巧。”

關於鬱嬌這次和誰出走,鬱家不敢也不會聲張。卻在此處碰上正主,鬱景戰臉色不太好地瞥了眼鬱嬌,見他們倆似乎也沒多親近的樣子,鬱景戰這才轉臉過來小心地賠著笑,“小齊總,真是好巧,居然在這裡碰到了您。”

“聽聞一品軒的玫瑰糕味道不錯。”齊冥曜說。

鬱嬌有些緊張,垂落著的手忍不住握住,手心裡已經汗涔涔。

但齊冥曜並沒有看她,仿佛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聽聞。

“好巧,小齊總也是為玫瑰糕來的。”沈東話有深意,不滿又疑惑地睨了鬱景戰一眼。

鬱景戰狀似不解地向他微微搖頭。

沈東有意和齊冥曜搭上聯係,伸出友好的手:“既然小齊總也好這口,不如一起坐坐?”

邊說著,目光邊落在一旁的鬱嬌身上。

齊冥曜的眸子沉了沉,直接當麵落了他麵子:“不必。”

沈東的手僵住,隻能假裝本來就要撓頭似的,在半空中劃了個大圓,摸上他並不茂密的頭頂。

麵上仍笑著打圓場:“也是,小齊總忙,比不得我們這些閒人,還有時間找樂子。有時間還請小齊總指教一二,彆那麼小氣,也要讓我們這種人有進步的空間嘛。”

“沈總,咱們還是下次選個好時間再去叨擾小齊總。”聽到齊冥曜拒絕,鬱景戰心裡鬆了一口氣,“朋友聚會,就不邀請小齊總這個大忙人了。”

“請便。”齊冥曜淡淡兩個字。

而後,毫無情緒的視線掠過鬱嬌,便轉身離開。

等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鬱嬌才意識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把手心扣出了紅痕。

“嬌嬌,來看哥哥給你準備了什麼好吃的。”鬱景戰趕緊把鬱嬌推進包間,壓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椅子上。

沈東在她臨近的位置坐下,連人帶椅地,往她這邊多挪動了幾公分。

“要我說,齊家那小子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鬱嬌還沒動筷,沈東茶杯往桌上一放,就打開了話匣子。

“就是,我妹妹配他那是綽綽有餘,他居然為了個上不了台麵的女人,要退我鬱家的婚事。”鬱景戰附和著自己的不滿,“以後有得他後悔的!”

“可不嘛,以後他後悔也沒地兒哭了。”沈東黏膩膩的目光盯著鬱嬌,話鋒一轉,“不過,我還得感謝他呢,要不是他乾的這蠢事兒,我還沒機會拜倒在嬌嬌小姐的石榴裙下。”

他端起酒杯,意欲和鬱嬌碰杯。

鬱嬌像是沒看見,伸手夾了一個奶黃包,放進自己的碟子裡。

沈東嘿嘿一笑,放下杯子,又夾了一塊玫瑰糕,放在鬱嬌盤裡。

卻沒注意到,鬱嬌再沒動過他送過來的糕點。

“我是真羨慕你哥和你嫂子伉儷情深,舉案齊眉。”沈東見鬱嬌不接茬,又啟了個新話題。

“是嗎?”鬱嬌問,“我都好久沒見到二嫂了,這麼說起來,還有點兒想她了。”

沈東和鬱景戰麵色一曬。

但見鬱嬌似乎隻是自然地隨口提起,也不好多說什麼。

“害,你二嫂不願意出門摻和我們這些男人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鬱景戰一副拿自己妻子沒辦法的寵溺表情。

“景戰,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沈東端出我要給你好好上一課的模樣,“弟妹這叫顧家,娶妻當娶這樣的賢妻。”

鬱景戰不動聲色地揉著手臂上昨天剛被餘書薇撓出來的指甲印,這會兒還隱隱作痛著,大笑著:“是,沈兄說得是。”

鬱嬌突然笑出了聲。

笑聲刺痛了兩個男人敏感的神經,沈東壓著脾氣:“嬌嬌小姐,這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兒了?”

“我是覺得,你們倆還挺懂的。”鬱嬌道。

沈東覺得她在誇他,瞬間神情舒展,逐漸得意起來:“那是自然。嬌嬌小姐可彆看我一把年紀了沒結婚,那是我慎重,在等有緣人。”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鬱嬌一眼。

看得鬱嬌忍不住一陣惡寒。

他接著高談闊論:“娶老婆這事兒啊,我可是好好思考過的。要是誰做我的老婆,那絕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什麼都不用做,天天待在家裡就好了。就我們沈家這樣的大家大業,那還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還是彆思考了。

這一思考,上帝都笑不出來。

“那還挺適合養老的。”鬱嬌說。

“那可不,”沈東得意,“再生兩個孩子,承歡膝下。現在不是能生三個嘛,多生幾個也沒事兒,反正我們沈家不愁養,以後兒子繼承家業,女兒我肯定給寵成小公主。”

“誰養孩子啊?”鬱嬌問。

沈東一愣,被她這愚蠢的問題逗樂了:“那自然是孩子媽媽了,能養育孩子是多幸福的事兒啊。”

“這麼幸福,你怎麼不養?”鬱嬌又問。

“我要賺錢啊。而且媽媽不養孩子,閒著乾嘛?”沈東道。

“那你剛才怎麼說你老婆什麼都不用做?”鬱嬌反問。

沈東麵色一頓,仿佛自己饋贈了天大恩賜般:“女人嘛,生育孩子是偉大的母性,我都不需要她外出工作,已經很輕鬆了。”

“看沈總這麼羨慕,要不自己做女人試試,”鬱嬌舉起酒杯,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酒杯,“啊忘了,沈總你生不出孩子。”

陳述事實的話,被鬱嬌說得像是詛咒。

沈東立刻臉黑了,但他還是儘力克製著情緒。

“嬌嬌小姐喜歡玫瑰糕,我還多叫了一份,怎麼這麼久都不上?”沈東看了眼門口,又看向鬱景戰。

鬱景戰很快接話:“我去催催,這一品軒也是的,越來越怠慢客人了!”

鬱景戰出去後,順手帶上了門。

房間裡單獨留下他們兩個人,鬱嬌直覺不好時,沈東已經摸上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嬌嬌,我看你對我生不生得出孩子也挺好奇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總自重。”鬱嬌冷臉。

但男性先天力氣更大,她怎麼都抽不出自己的手。

沈東得意地笑,使勁一拽,想把人拉進懷裡。

就在這瞬,鬱嬌眼疾手快地砸了桌上的盤子,抓起一塊碎瓷片就往沈東肩膀上紮。

沈東尖叫地放開了手,捂住傷口。

碎瓷片鋒利,血順著鬱嬌的手緩緩流了下去,一時也分不清是誰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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