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2 / 2)

水寒霜扶額長歎,之前還有點同情他的遭遇,現在都懶得可憐他了。

她平靜地說:“是你非要同我打架,我既贏了你,討點彩頭不過分吧?況且你那時不願給,我也沒強要。再者,七品法寶是很珍貴,可沒令人稀罕到要滅門奪寶。”

陸信漳忿懥難平,怒目駁道:“你們當然不是為了法寶,你在我手上奪寶失敗,我挫傷了你們萬劍門的顏麵,你們怕我說出去壞了你們的名聲。”

越是名門正派,越是看中臉麵,容不得一絲汙點。

水寒霜十分無語,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不就沒拿到一個七品法寶麼?可惜是可惜了點,我倒不至於過多計較。何況你都被我灰溜溜打回去了,臉麵自然歸我萬劍門,何談顏麵被挫傷?要傷也是傷你陸家。”

陸信漳梗著脖頸嘴硬:“誰知道呢,有些人嘴上說一套,背地裡使的又是另一套。”

他辯駁失力,手上有證據還好,沒證據就是在胡攪蠻纏了,連玄光島這邊的幾人都快聽不下去。

池無聽丘靈提過此事幾句,看向衛策:“據我所知,嵊關港之事是一場誤會,我家掌門師姐有傳信玄光島,告知衛島主來龍去脈。”

衛策點頭承認,當時萬劍門的來信比陸信漳的還快一步,他不想認都不行。

眾長老本來覺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但既然萬劍門和玄光島就此事有過報備,便一致認為萬劍門不會對此心存芥蒂。

水寒霜提醒道:“各位前輩莫忘了,見到真凶的人不止我一個,我和紀師弟離開後,我師父和莫師叔還在陸家遺址對付歹人。”

雖說證人都是出自萬劍門,但喻臨出了名的大公無私,這總不是她的一麵之詞了吧。

不說彆的,喻臨和陸家交好世人皆知,在喻臨那裡,陸家的待遇不比萬劍門差多少,陸家遭難,喻臨不比玄光島少操心。

以喻臨高風亮節的品性,即使陸家和萬劍門結下仇怨,他也不可能容許門人這麼對陸家。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是萬劍門做的,喻臨絕不會徇私萬劍門。

眾長老思及此,打消了對萬劍門的九成懷疑。

池無觀察長老們的臉色,心知危機差不多過去了,暗舒一口氣。

幸好先發現陸家事變的是他們萬劍門,使得他們有底牌在手,情勢對他們非常有利。不然,今日麵對眾口鑠金,萬劍門百口莫辯,就算辨成功了,也沒有證據支撐。

想到這些人此前隨便汙蔑萬劍門,他們目下卻不言一聲抱歉,池無很生氣。

他正色道:“事態未明朗前,你們若是有根據,可以合理質疑,總歸我萬劍門行得正坐得端,不懼魑魅魍魎牛鬼蛇神。但若是毫無根據,你們休要潑來臟水,否則我池無奉陪到底!”

書呆子難得生氣,唬了其他人一跳。

祁原好言打圓場:“池兄,宇文兄就這副牛脾氣,他隻是隨口說兩句,沒有什麼惡意,你彆放心上。”

宇文晏覺得自己剛才就是合理質疑,不認為自己錯了,遂不領祁原的情,他不悅地“哼”了一聲。

池無見此,心裡的怒氣哪裡消得下去,那個火大啊,他恨不得把宇文晏盯出一個窟窿。

宇文晏斜眼看去:“怎麼,你們萬劍門本來就有可疑的地方,還不許我說兩句了?你到現在都還沒解釋清楚,你們為何反常的有兩個長老同行。”

池無適才急著解釋他和莫羽不會亂殺生,後來又光顧著生氣了,的確還沒有解釋清楚他提出的這個疑點。

水寒霜比他口齒伶俐,代為解答:“回稟前輩,我之前晉階元嬰失敗,在雷劫中受了點小傷,日前雖已痊愈,不過我家掌門還是擔心我,怕我精力不濟顧及不到我師弟師妹,故而此行由我池師叔領隊。”

衛策眉目閃過厲色,冷聲責問:“我東圖海非動亂之地,何須兩位長老同隨?”

“這……”池無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丘靈已然受過一次七竅流血的天罰,他不好把水山蹇卦的事透露出去,免得知道水山蹇卦的人變多了,丘靈會受到更重的天譴。

至於水寒霜,她就不清楚了,她當時都不知道莫羽會隨行,後來在龍鳳劍上池無頻繁聯係各門各派,她找不到機會問。

不過她腦瓜子一向轉得快,想好了維護自家師叔的一套說辭。

水寒霜麵露哀意:“莫師叔此行不管事,她是為了追查殺害我三師弟顧靖鈺的真凶,擢選大會人來人往,也許會有凶手的蛛絲馬跡。”

她這麼一說,眾人都想起來了,莫羽唯一的徒弟早年死於非命,查了很久都沒尋到仇人。

莫羽打那起萎靡不振,終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