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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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武殿。

島主衛策、大長老即墨琛、二長老古仕、三長老東裡宏,以及各大派的帶隊長老皆在場。

下頭跪著一個泣不成聲的陸信漳,陸家事發之時,他身在玄光島,得已幸免於難。

陸信漳聽到噩耗後回了一趟家,昔日家園果真片瓦無存,他慟哭一陣,跑回玄光島繼續哭,求衛策和長老們為他做主。

衛策和幾位長老麵沉如水。

陸家有玄光島庇護,幾百年來安適如常。現今陸家被夷為平地,打的是玄光島的臉,他們自然很不高興。

水寒霜甫一入殿,即刻感受到眾多視線彙集到她身上,陸家唯一幸存的活人更是死死盯著她,一臉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的凶相。

她暗忖當前局勢,餘光朝熟悉的身影瞟去。

池無對她點點頭,示意她彆擔心。

水寒霜定下心神,加快步速,停在陸信漳附近。

她遙向池無躬身,隨後依次行禮:“晚輩水寒霜,見過衛島主和諸位長老。”

脾性好些的人朝她頷首,大多數老家夥不予回應。

衛策冷眉冷眼,厲聲直言:“據說陸家被滅門的時候,你就在當場,你速將經過細細道來。”

水寒霜警覺,喚出儲物袋裡的血簡,謹慎回道:“晚輩由血簡引路,趕到血簡指引之地的時候,陸家已是屍山血海。準確來說,晚輩是在陸家遭難後才到的那裡。”

血簡浮在半空,有好些人認得此物。血簡嗜血,的確有以血引路的邪性。

倘若不是先發生滅門慘案,血簡不會有異動,她自然也就去不到陸家遺址。這個時間線能證明,她沒有親眼見到歹人的行凶過程,陸家的命案怎麼論都牽扯不到她身上。

衛策皺眉,輕叱:“莫咬文嚼字,我問你答,勿顧左右而言他。”

水寒霜在心中翻了個白眼,暗罵分明是這老狐狸先摳的字眼,他設下言語陷阱,卻不許她辯駁,真是可惡,再說她答的又不是無關的話題,這老家夥實在蠻橫不講理。

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水寒霜緩了口氣,不欲再爭辯浪費時間,把自己如何得到血簡、怎樣孤身探路、怎麼跟化神老怪周旋,喻臨和莫羽又是何時救場的全過程,詳細地複述一遍,隻隱瞞了自己受傷一事。

衛策等人已經從池無那裡聽過一次事發經過,和她的說法大差不離,不過她將細節說得更加精確。

雙目紅腫的陸信漳突然指著她發難:“這僅是你們萬劍門的一麵之詞,不排除你們互相包庇,聯手害我陸家的嫌疑!興許那什麼麵具老者,什麼白袍蒙麵人都是捏造的,害我家破人亡的真凶許是你們!”

東裡宏平日負責管教內門弟子,陸信漳出言不遜,他理當嗬斥:“漳兒!不得無禮。”

陸信漳委屈伏地,淒然落淚。

不過眾人仔細一想,萬劍門的說辭確有不少漏洞,陸信漳的懷疑也不無道理。

宇文晏率先質疑:“自從水寒霜奪得甲魁,你們萬劍門不是就不派長老隨行擢選大會了麼?怎麼今屆又派了長老來,還是兩位。”

陸家的家主陸文凱僅是元嬰修為,陸家在高階修士眼中形同蟻窩。池無和莫羽同屬化神境界,隨便哪個都能行凶作案,抬抬手就足以碾死陸家一乾人等。

池無緊皺眉頭,高聲喝止:“宇文兄慎言!我和莫師妹不是那等妄行殺生之人,且我與莫師妹多年不問世事,素來跟陸家無冤無仇,作何犯下生殺大忌?!”

“惡人都自稱良善之輩,這也隻是你們的一麵之詞,”宇文晏根本不懼他,繼續質疑,“無仇無怨的殺戮並不罕見,或是見色起意,或是殺人奪寶,或是率性而為,這等惡事你我又不少見。”

“你彆血口噴人,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就彆胡亂栽贓!”池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陸信漳淚雨滂沱,嘴裡嗚嗚咽咽:“萬劍門和陸家是沒有仇怨,可我和萬劍門弟子起過爭執。”

果然要提這茬啊,水寒霜瞥了他一眼,正想解釋,慢了人家一步。

“哦?說來聽聽。”夏瓊很感興趣。

陸信漳抬頭,頂著腫成核桃的眼睛發言:“各位前輩明鑒,我與水寒霜一個月前在嵊關港生了矛盾,我鬥法輸給她,她欲奪我七品法寶騰蛟鎏虹劍。那寶劍乃我家父心愛之物,我無法割愛相讓……不知是否這個緣故得罪了萬劍門,為我家族招來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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