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2 / 2)

蕭霽搖搖晃晃,酒壇險些拿不穩,還是在同門的扶攜下才勉強站好,他嘴裡嘟囔道:“再……再來……”

他扔掉喝空的壇子,接過小童新開的酒壇,看到懷中晃蕩的酒水時,他頓了頓,猛然記起自己忘了什麼事。

蕭霽瞥向始終沒動過的麗影,努力捋直舌頭:“不,不對,水……水……”

他“水”了半天,舌頭在酒水的麻痹下,久久沒能接下去。

紀雲笙醉得有些眼花,意識倒是尚好,他歪歪斜斜的上前和蕭霽碰壇,故意帶歪話頭:“我看,蕭師兄是真醉了,這分明是酒,怎會是水。”

他為了保持吐字清晰,說得很慢。

蕭霽眉頭打成死結,搖頭辯駁:“不對!她……她……”

他舌頭僵直,還是沒能接下後話,隻好單手抱酒壇,指向水寒霜。

眾人隨之望去,後知後覺:場子都熱得發燙了,這萬劍門的水師姐,好像一直沒反應啊。

魚依依等人見紙包不住火了,急得團團轉。

紀雲笙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蕭霽伸來的手指,二人的動靜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就這般意氣風發地飲下半壇酒,同時把蕭霽的手指給掰了回去。

紀雲笙喝得急,停下時籲了一口氣,才慢聲道:“蕭師兄連我都喝不贏,如何能單挑我與我家師姐兩個人……”

話音未落,一隻素手奪走他的酒壇,接著耳畔傳來輕柔的話語,這聲音他熟悉極了——因為他夢中出現過無數次。

“師弟,既然蕭師兄海量,你我不成全反倒不美,”水寒霜莞爾,自行和愣住的蕭霽碰了碰酒壇,“蕭霽,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喝麼?我這就如你所願。”

言罷,她豪飲一壇,整個大殿因她的舉動變得愈發喧囂。

紀雲笙偏頭,靜看美人飲酒,鋒銳的眼神悄然軟化,像一隻套了牽繩的烈鷹,收斂了尖利的爪牙,散去一身張狂的冷傲。

水寒霜托著酒壇仰飲,酒水如洶湧溪流,順騰而下,源源不斷落入輕啟的櫻唇。

她即使是在喝酒,儀態依然英姿颯爽。

紀雲笙透過滑落在外的酒珠,光明正大地癡然呆望。

隻有借著醉意,唯有匿於人群,他才敢明著凝視她,周遭明明很吵,他卻覺得世界隻剩他們二人,安靜極了。

這壇酒本就隻餘一半,很快就見底了。

水寒霜拭去唇邊殘留的酒珠,倒扣著壇子,一滴未剩,對蕭霽挑眉:“該你了。”

柏星闌再次拱火:“蕭霽啊蕭霽,是你要一人單挑人萬劍門的,人家應你了,你可彆慫啊。”

燕子陽馬上接話:“你蕭霽可是出了名的能喝,區區萬劍門十人,你有何懼啊?”

眾人都看出蕭霽已是強弩之末,但他們是來瞧熱鬨的,當然是樂子越抓馬越好,於是紛紛起哄,除了一臉難色的神衍宗。

蕭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醉意深沉,腦子裡一團漿糊,無法過多深思。

氣氛使然下,他稀裡糊塗的被帶著節奏跑,捧著酒壇湊到唇邊。他當真欲飲,奈何酒氣熏上來,酒壇脫手。

“哐啷”一聲,壇子砸地,一口未動的滿壇酒水灘濕一大片,馥鬱的酒香散得更開。

眾人小小的驚呼出聲,眼睜睜看著堂堂神衍宗的首席弟子,當場醉癱過去,幸好同門及時接住了蕭霽。

水寒霜哈哈大笑:“各位可瞧清楚了,是他蕭霽來先找我師弟紀雲笙拚酒,又倒在我紀師弟前頭的。”

她敬的那半壇酒蕭霽還沒喝,自當不算她的份,是紀雲笙贏了半壇。

在座的各位都是首次得見蕭霽失態,再聯想到登島時神衍宗那囂張的氣焰,今時再看神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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