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宋南蕘竟然這麼厲害(2 / 2)

宋南蕘母親點點頭,閒話間,又嘮了兩句家常。

隻是還沒嘮上幾句,丫鬟便匆匆來報:“大人說,他征召了附近的大夫,與宋南蕘共商抗瘴毒大計,想請小姐與他們見上一麵。”

沒想到陸離的動作這麼快。

治療疫病畢竟是大事,宋南蕘也不再耽擱,迅速收拾好起身,帶著自製的筆記,向後堂走去。

有這個機會,她正好也見一見那些古代的同行們。

隻是還未走近,便聽得陣陣奉承的笑聲,宋南蕘忍不住皺了皺眉。

再往前進了幾步,鼻尖嗅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酒氣,她臉色迅速沉了下去,陰沉如水。

拉開幔簾,看見有兩三位大夫,已經推杯換盞,而為首那位身著靛藍色長衫的大夫,更是已經喝得麵色酡紅。

宋南蕘氣不打一處來,大喝道:“你們在乾什麼?!”

“真是兒戲,這是喝酒的時候嗎,如今此地有數百名病人生命垂危,你們有何顏麵,竟在這裡暢飲。

大人是請你們來醫治病人的,是請你們來喝酒的嗎?”

“想喝回家喝去,這裡不是你們尋歡作樂的地方,來人,把這幾個喝酒的都拉出去,讓他們自己醒醒酒。”

為首的王大夫,看見宋南蕘大步闊首,一進來便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他們一頓。

反而冷笑一聲:“原來就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擺什麼威風,論起輩分,你叫我們一聲叔叔爺爺也不過分,論資曆,我們其中不少人都出身於禦醫世家。

你個小姑娘見了我們見麵不拜也就罷了,竟還訓斥起我們來了?”

“我才不管你們什麼叔叔爺爺的,把病人的命當兒戲,既無醫德,也無職業操守,竟然還說自己是禦醫世家,真是給禦醫世家丟臉。”

被宋南蕘一番駁斥,被她的氣勢所懾,幾個臉皮薄的訥訥不敢言,猶猶豫豫放下了酒杯。

為首的王大夫卻滿不在意地打了個酒嗝,麵色酡紅,“黃口小兒,還是一個女子,口氣這麼囂張,要不是我在來的路上耽擱了,來的遲了些,讓你醫好了陸大人的病。

你如今哪裡還有機會站在我麵前跟我大小聲,不過是沾了幾分運氣,便不知天高地厚,今夕何夕了。

我如今還同你講話,你老老實實地讓出領頭的位置,我之後尚且還能給你幾分薄麵,你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以後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宋南蕘反唇相譏道,“你來的遲了些?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病情向來講究分秒必爭,怎麼你同那瘴毒商量好了,你來了它才能好?

你怎麼不說你來得再遲了些,說不定還能有幸見到陸大人的屍體呢。”

身著藍色長袍的王大夫頓時漲紅了臉。

自從聽聞陸大人得了瘴毒,他被上麵的人派往此處前來醫治陸大人,他心中的確多少存了一些想法。

瘴毒即使在中原,也不是那麼好醫治的,運氣不好的話同樣回天乏術。

他對治好大人的病並沒有十足把握,因此心中也的確是存了一些,隻要他走得足夠慢,大人說不定能熬過去,那他自然也不會因為救治不當而受罰的陰暗心思。

如今被宋南蕘驟然點明,不知如何辯駁,臉脹得如同紫茄子一般,結結巴巴:

“你這……你這潑婦,果然是邊疆的鄉野小民,粗俗不堪……”

宋南蕘不屑與他爭辯,隻是背過身去,衝他們揚了揚手中的手稿:“若是真心想救治百姓,阻隔瘴毒的,跟我走,讓丫鬟們再找個待客廳,我們詳談。”

說著扭頭鄙夷地上下掃視了一眼王大夫,“像這位穿藍色長袍的大夫,還是先去醒醒酒吧,醒完酒後心中但凡還是存了些救治百姓的念頭,那就醒完酒後再來找我們吧。”

說罷大步轉身離去,大夫們被她的利落果決所震懾,看看王大夫,又看看宋南蕘,不知如何抉擇。

而那位身著黑色長袍的劉大夫,卻施施然合起了自己的醫書,向前大步邁去,跟隨著宋南蕘的背影走了出去。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那些原本動搖的大夫們三三兩兩往前走,王大夫見眾人,紛紛離去,麵色漲得更紅,大聲喊道:

“你們個個都是從醫起碼數十年的大夫,竟能容忍一個小丫頭片子壓在你們頭上?你們甘心?”

“她嘴裡說得天花亂墜,又拿出了一個和以往的古籍醫書完全不同的結論,若是我們事事以她為先,萬一她的結論錯了,那我們可都是罪人。”

此言一出,原本邁出腳步準備跟宋南蕘走的大夫們又猶豫了起來。

正說著,外間卻突然傳來紛紛擾擾的吵鬨聲,一道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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