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直播間裡像是開起了憶苦會,觀眾人數居然上漲了不少。
而鏡頭前,薑聰已經將第一根餜子炸好了。
“……八,九,十。”
白慶樺在心中暗暗數著薑聰翻動餜子的次數。
數到十之後,他就看到薑聰夾著餜子,把它拎了出來,放在了架子上潷油。
“不錯。”
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白存本在一旁聽著,一臉疑惑的問:“怎麼就不錯了?”
“炸餜子一般都是翻動八到十下,不能多也不能少。”
白慶樺耐心解釋:“如果翻得多了,就說明油溫不夠,外層炸得不夠酥脆。
如果少了,就說明油溫高了,容易炸糊,裡麵還不熟。
能控製在八到十下,就說明火候控製是合格的。”
“……”
白存本聽得一臉怪異。
炸個餜子而已,還能有這麼多講究?
白慶樺說完後,就看向了炸好的油條,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即忍不住讚歎:“炸得好啊!標準的津門棒槌餜子,一尺長,棗紅色、不開條、不並條、不落綿、不大頭小尾,這麼好的手藝,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
說著,他有些好奇的衝薑聰問:“你這個炸油條的手藝是跟誰學的?”
薑聰已經又下了一根麵胚了,聞言笑著反問:“要不您再猜猜?”
“這個好猜,我吃了一輩子津門餜子了,還能猜不出來?”
白慶樺哈哈笑了聲,隨即沉思分析:“要說津門炸餜子炸得好的老師傅,我基本上都認識。
首善街俊聲號餜子鋪的王嶸,HB區的王雲青,他們的餜子我都吃過。
不過你這個手藝,像是HQ區丁字沽新村回民食堂的劉屹洪炸的。
他的餜子是津門標準,我吃了幾十年了,絕對不會認錯。”
薑聰笑了笑,沒有否認:“您猜得真準。”
“真是他啊?”
白慶樺很是驚奇:“他都退休十好幾年了,你居然能跟他學到手藝?真不容易啊!”
不光他一臉驚奇,後方的幾個評委也驚訝問:“你是跟劉師傅學的炸餜子?”
他們就是做麵點的,自然也學過炸餜子。
而炸餜子這一行,劉屹洪就是天花板了。
他還靠著炸餜子,拿過津門市的市級勞模。
幾個評委也跟劉屹洪學過,但卻隻學了個大概。
炸餜子雖然看著簡單,可想炸到劉屹洪師傅的那種水準,最少也得三五年的潛心功夫才行,時間成本太高了。
可薑聰炸出的這根餜子,卻和劉屹洪師傅炸的幾乎沒有差彆了。
直播間裡,也有知道劉屹洪的觀眾。
“哎呀!是跟回民食堂劉師傅學的炸餜子?怪不得看著這麼地道呢!”
“這餜子是炸得好啊!標準的津門棒槌餜子,看著就酥香。”
“回民食堂的炸餜子,我的童年回憶啊!是真好吃!”
“我二十年前去津門,被朋友帶去回民食堂吃過一次炸餜子,至今記憶猶新!”
鏡頭前,白慶樺打量著潷好了油的餜子,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問:“這根我們先嘗嘗,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