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西,還是你的技術好啊!”
艾力紮提嘖嘖讚歎:“我爺爺剝了一輩子羊皮,都沒你剝得這麼好。”
薑聰笑了笑,沒有解釋。
在夢境中,為了獲取【庖丁的刀工傳承】,他宰殺的各種牲畜已經數不勝數了。
剝個羊皮對他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馮陽在一旁看著,心情很複雜。
殺魚他還能有些熟練度,但宰羊剝皮他就不行了。
他在香江用的羊肉,都是殺好的凍貨,隻需要分割就可以了,羊皮這種東西他都沒見過。
姚窕觀察著薑聰的操作,眼神愈發心疼了。
從薑聰熟練的手藝就能看得出,他這幾年在外麵吃了多少苦。
阿傑跟在蔡闌後方,忠實的拍攝著。
直播間很多觀眾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直觀的剝羊皮場麵,看得欲罷不能。
“這個小夥子還會剝羊皮?真有點東西啊!”
“怪不得蔡闌老師會找他來做【魚羊炙】呢!”
“我現在有點好奇,那道【魚羊炙】到底是什麼味道了。”
“這羊的屁股那麼大,怎麼身上卻沒有多肥呢?”
直播間裡討論熱烈,鏡頭前的薑聰卻已經三下五除二,就把羊皮剝到了羊尾處。
肥碩的羊尾油質地軟彈,但皮膚被油脂撐開,剝起來也最難剝。
可薑聰用手指捏著羊皮,小刀在裡麵來回劃了幾下,羊尾處的羊皮就被完整的剝了下來。
“嘖嘖!老道得很!老道得很!”
艾力紮提看得滿眼放光。
就像是漢人無論走到哪裡都喜歡研究種點什麼。
對於艾力紮提這樣的遊牧民族後代來說,薑聰這種極致的宰羊剝皮手法就是藝術,有著無法抵抗的魅力。
將最難剝的羊尾油剝出來後,薑聰就沒再繼續剝了。
他在白花花的羊尾油上蹭了下刀刃,跟著就沿著羊脊骨的末端下刀,把肥嘟嘟的羊尾油從中央切開了。
大團的羊尾油就像是香皂一樣潔白,但卻又有著果凍一樣的透明度和油潤感。
西域最珍貴的羊脂玉,就是因為有著近似羊尾油的潔白和溫潤。
這隻肥羊的羊尾油十分厚實,薑聰切了兩刀,下方卻還是肥碩的羊脂。
等到他第三刀下刀,才露出了下方的一抹紅色。
那是羊脂覆蓋之下的羊尾,紅色是羊尾上的肌肉。
看到這抹紅色,薑聰下刀的動作就輕柔了許多。
再次一刀劃下,他貼著羊尾骨骼的外沿切到了末端。
跟著,他就用刀刃從側麵刺入沿著羊尾骨,一圈圈的把整條羊尾剃了出來。
一刀刺進尾椎關節,薑聰用力一撬,一根完整的羊尾就被他剃了下來。
羊尾上留著一層薄薄的羊脂,下方是鮮紅的細嫩肉質。
“羊身上最細嫩鮮活的肉出在羊尾,羊脖子肉都趕不上。”
薑聰將羊尾拎起,用小刀在羊尾關節處剃著,一邊隨口解釋:“尤其是哈薩克羊的羊尾,從小時候開始長肉,到育肥期被羊脂覆蓋,溫養,是所有羊裡最細嫩的肉質了。
這個部位脂肪含量高,肉質鮮甜,汁水充盈,用來做炙肉,是最完美的材料。”
隻是說話的功夫,他手中的羊尾就像是被脫下的襪子,迅速從羊尾骨上剝離了下來。
原來是薑聰用小刀將一整根的羊尾骨剃了下來,隻留下了外層的羊尾肉。
這刀工…
馮陽在一旁看得有些絕望。
這刀工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