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楠重重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不是我太急功近利?】
鄭晨:“不必介懷,你很重視新秩序,調整用詞也不過是你的正常想法。但是這樣下去也可能落入陷阱。你也說過,調整的用詞不僅一個,如果有人某天不小心誇了一句小女兒是個英雄,就會有人群起攻之,用充滿戾氣的態度指責她,為什麼不說‘英雌’。那麼局勢的發展會相當可怕,我們的戰友被推到對立麵,所有人都忘記我們原本共同的敵人,而把敵意散發給本該並肩作戰的同類。原本矛盾是來自外部,現在卻是來自內部。”
王亞楠聽著心驚:【如此,我們將不攻自破……鄭晨,我該怎麼做?】
鄭晨:“和員工好好開個會,讓她們不要過於在意用詞,我們現在還是以實質工作為重。”
王亞楠:【這樣會不會又成了潛移默化的自我規馴?】
鄭晨:“慢慢來,先把實質權力搞到手。學學男人,妻子給他錢,給他生孩子,孩子跟男人姓,給他顧家照顧父母……什麼便宜都占儘了。他從來不在外人麵前對妻子不好,擺出一副懼內的模樣,那麼他就可以同時得到好男人的稱號和實質的利益。”
王亞楠像是突然醒悟了什麼。
鄭晨:“我們現在,麵子和裡子不能兼顧,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亞楠,我們是一類人,知道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當我們掌控了實利,你想要實現的麵子也會有。實在要用詞上改觀,可以先試著從‘雙親’這樣規避性彆的詞開始。”
王亞楠的心似乎堅定了:【我明白了,我明天就會和員工開會。】
鄭晨:“亞楠,辛苦你了。”
王亞楠頓了頓:【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
鄭晨又儘力安慰兩句,便掛斷電話。一看,聊了快半個小時。
她換好衣服下樓,開車去了醫院。
跟之前不一樣,值班的小護士見到鄭晨,卻給她指了一個新房間。鄭晨也沒在意,可能醫生出於什麼理由,給白沐風轉病房了。
進門一看,鄭晨像是被雷劈一樣怔住。
病床上的男子穿著被裁剪成晴去內衣的病號服,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側躺著,見鄭晨進來,臉上浮現壞笑:“怎麼這麼慢,我都能現場剪裁一套衣服了。”
鄭晨:“……你怎麼在這?”
崔溟宴:“你不是說要來醫院看一個人嗎,就是我啊。”
鄭晨深吸一口氣,扶額:“……你趕快回去,不要胡亂占用醫療資源,也不要隨意使喚護士。”
崔溟宴下床站起來,展示他的三點樣式病號服:“來都來了,不如在這過夜!”
鄭晨:“你回去。我看完白沐風也就回去了。”
崔溟宴語氣興奮:“你想玩把病人劫走帶回家這樣那樣的play?”
鄭晨受不了一點,提高了音量:“滾!”
崔溟宴一點也不尷尬,穿上外套臨走前還在鄭晨臉上親了一下:“今晚抱我,等你。”
崔溟宴走了,鄭晨感覺自己方才經曆了一場入室打劫。她歎了口氣,進入白沐風的病房。
((末尾碎碎念:做個調查——你們覺得鄭晨算回避型人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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