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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吸取了過往經驗的特蕾莎開始更加全麵地看待種種商機。她當初所投資的初創公司十有八九都成為了如今一些非常紮實的企業。

而就在她快要退休的那幾年,家財萬貫的她似乎對邏輯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沒過多久,她便說自己要去做教授,還指名道姓地聯係了我後來去的那個大學。她對著校長和董事會反複強調,自己要去數學部門,要當邏輯學的教授。

聽其他教授說,特蕾莎當年參加考核時,直接掏出了一本她自己寫的教科書,而那本書也真的通過了審核,最終成為了我們之後課堂上所用的那本教科書。

後來,傳奇的商人搖身一變,正式變為了我所遇到的特蕾莎教授。

但在我的記憶裡,她似乎與那些傳說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集。

我隻知道,由於特蕾莎是米娜師傅的朋友,她在那幾年裡始終對我照顧有佳。

入學的那年秋天,我剛下飛機沒多久,特蕾莎教授發消息和我說,她受到米娜師傅的委托,過來接我一程,然後和我一同轉火車去學校,我隻需要幫她拎一下她的行李就好。

“萬一諸事不順,你隨時都能來找我。”特蕾莎教授曾這樣告訴過我。

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我的大學生活還算是比較順利的,並沒有遇到那些不得不去找特蕾莎教授幫忙的時刻。學業和生活上都是如此。

上課,作業,測驗,偶爾去參加一兩個派對,或者去看幾場電影和球賽,大雪封山的日子裡和同租的室友打打紙牌和遊戲,實在沒事做也可以去兩個路口外的書店看看那裡有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小說。

儘管如此,我還是會在選完各種課程以後去找特蕾莎教授征求一下她對一些授課教授的看法。每逢節假日,我還會發一封電子郵件祝她節日快樂。

也許是因為我們對於彼此的過去都有些許耳聞,所以出於尊重,我和特蕾莎教授探討過多種多樣的問題,可唯獨沒有麵對麵地深究彼此來到這所學校之前的事跡。

大概就是這樣,時間一晃便來到我畢業的那年春天。

電動輪椅上的特蕾莎教授特地拉住我。她拿著自己新買的自拍杆,一連拍了十幾張合照才找到她最滿意的那張。

而時至今日,在無數有心無心的哀悼聲中,特蕾莎教授已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這個她闖蕩多年的世界。

應該是通過我和米娜師傅的途徑,與特蕾莎相關的事跡也自然而然地傳入到了那位目前居住在我家的神明小姐耳中。

出發前的那天,在得知我要去特蕾莎的葬禮後,神明小姐又一次捂著腦袋對我說:“萊卡,路上小心。”

“你去就行,我會留在這裡。”神明小姐說,“況且,特蕾莎也沒邀請我,我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你去參加葬禮,我去觀光旅遊,這多少有些不合適。”

決定獨自留在我家裡的神明小姐站在沙發上,說:“當然啦,萊卡,你沒事也可以想我一下下。”

她手指我的腦袋說道:“如無意外,我始終都存在於你的心裡喲。”

“哦,對啦,我建議你多帶幾套衣服。”當時的神明小姐若有所思地對我說,“我提前告訴你好了,特蕾莎的葬禮結束之時,她所留下的各種麻煩才剛剛開始。”

“在我能看見的未來裡,你怕是要在那個大城市裡麵再多呆好幾天。”我的神明小姐是如此確定地說道。

果不其然,這趟行程還沒開始就遇到了不少的困難。突發的大雨淹沒了我出發航班所在的機場,這也讓我直接錯過了本該親自出席的葬禮。

經曆了好幾次航班延誤和火車停運以後,我才好不容易地回到了那座位於不同時區的大都市。

在空間獵手協會和教會的共同幫助下,我終於在多種災害警報中臨時租借到一輛汽車。

我一路繞開多處山體滑波,最終在今天抵達了那個位於郊區的墓園。

風雨中,我在特蕾莎教授的墓碑前放下一束受潮的百合花,默默地回憶起無數細枝末節搭建出來的從前。

我的記憶向來是不精準的,此前的描述可能會有那麼一兩個地方會與特蕾莎所經曆的事實有所出入。

我至今沒有忘記,特蕾莎教授幫我找過離學校不遠的房子,但我又有點想不起那個掛在門口的門牌上到底寫著哪條街道的名字。

我還記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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