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挾天子以令諸侯,你們都說我權盛跋扈,把持朝政?就這樣隨便找個人來搪塞大夏的江山?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可彆忘了,我的權利都是先帝默許的!”
殿內一片死寂。
這時,林相出列,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全是堅毅,“太後,如今人證、物證俱全,還望您尊重先帝的意願!”
戶部尚書阮士廉也站了出來,“臣複議!”
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臣子都站了出來,複議的聲音此起彼伏。
群臣激起,都在逼著陸太後妥協。
唯有傅羿安站在側殿,暗自發笑,傅世嘯和陸太後這樣聯手愚弄朝臣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現如今,兩人都有各自的小算盤,他倒想看看誰的棋更高一籌!
陸太後揚聲質問,“那你們找到真正的太子了嗎?”
太子!
陸太後承認了。
此言一出,果然原本嗡嗡作響的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傅世嘯看了一眼禦座上的陸太後,心中暗暗對她道一句抱歉,“自然,那便是,幽州節度使謝長宴!”
陸太後猛地跨下台階,不可置信地瞪著傅世嘯,他果然不會按照他們兩人商議好的劇本走。
傅世嘯避開她的眼光,“恭請太子進殿!”
就連站在隊列後的陳王都嚇了一跳,怎麼謝長宴就成了太子了?
許紹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懵了,謝長宴一襲象牙白的錦袍,衣袂飄飄從他身旁經過。
隻見他長生玉立,豐神俊逸,就連頭發絲都透著貴氣,氣勢逼人,仿若真正的真龍血脈。
眾朝臣還在喧鬨,這邊傅世嘯已開口說話了,
“撩袖!”
謝長宴撩開右手的手臂,上麵有一個明顯的方塊形狀的烙印。
眾人一怔,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側殿的傅羿安緩緩睜開了眼,做戲做全套,傅世嘯還挺有細心的,專程給他燙了烙印。
可傅世嘯啊,你這些年隱居幕後,人心難測啊,你想做死此局,不下狠手,提前殺了陸太後,哪裡能行?
陸太後豈容你背刺,她何時變得那麼好糊弄?
自始至終,陸太後都好像都被朝臣牽著鼻子在走,其實每走一步,都是在她的精心掌控之下呢?
陸太後可是慢淫朝堂幾十年的人了,論掌控人心,她才是高手,不是才給晉王上了一課嗎?
殿內的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陸太後卻率先發出了爆笑的聲音。
“靖南王辛苦了!我有兩個疑點,其一、玄鑒大師,你說先帝親自燙傷了皇子,所燙的位置在何處啊?可是在手臂上嗎?”
傅世嘯心中沒來由地一慌,看向玄鑒,玄鑒親口告訴他燙傷就是手臂上的!
不對,陸太後還留了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