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對她乾了啥?”
見屏窗關上,陳栽秧有些好奇問了一句。
“也沒乾啥,就是抱了她一下,還有…呼了一巴掌在她屁股上。”
陳行甲摸了摸鼻子,挺不好意思道。
“啊…我就說她怎麼看你帶著一股怨氣呢。不過說真的,這上官小姐長的是真夠漂亮,跟仙女似的。”
“去去去!不知道非禮勿視啊?剛才直不楞登老看人家乾啥玩意,她是你二姨奶啊?”
“不是…我感覺在哪見過她,挺眼熟的。”
“這不廢話嗎!昨兒才見過。”
“我不是說昨天,是之前好像見過。”
“咱能彆瞎大白話嗎?就你那人脈關係,還之前見過。好好開你車就得了!”
“真的!但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
一個小時後!
威武鏢行的三輛車開始脫離冰城,進入不受管控的混亂之地,不法之地。
期間,車子在進入城鄉結合部時,碰到兩起半路出家的業餘土匪攔路搶劫,美其名曰收取養路費。
不過都被鏢師三下五除二撂翻在地,然後給點小錢,隨後教訓兩句,讓他們滾。
而對於這種半路出家的土匪,用鏢行的話說就是打杆子。
打杆子並不算是真正的土匪,他們是城鄉裡的地痞流氓、鄉霸或是蠻橫刁民。
對於打杆子,可以說是最好打發的。給點小錢,或者把他們打趴,讓他們知道不好惹就可以了。
真正讓鏢行忌憚的是有組織,有武裝的職業土匪,用鏢行話說就是“朋友”。
對於“朋友”,鏢行還有周旋的餘地和情麵可講。
而最讓鏢行害怕的卻是餓虎,那可是真正的悍匪,凶匪。
餓虎基本是逢鏢必搶,殺人越貨,妥妥的亡命徒。
鏢行碰上,注定是一場硬戰。
可以說,“打杠子”不足掛齒。
“朋友”看的是交往的藝術,情分,規矩和鏢局的聲望。
“餓虎”才是真正考驗鏢行的業務能力。
商務車上!
“噗…噗…”
“乾啥?車上還有人坐著呢,你這劈裡啪啦都崩一路了,能消停會兒不?不知道的還尋思你在這點炮仗呢,劈哩叭啦的。”
陳行甲一邊捂著鼻子,一邊揮手驅趕著空氣。
這一路走來,他差點沒被陳栽秧的屁給熏嘎了。
從上車到現在,這屁就跟除夕晚的炮仗似都沒斷過,而且個個都是滂臭無比。
整的陳行甲是稀碎加崩潰。
也幸好上官百媚把屏窗關了,波及不到後排,要不這一路可就遭罪了。
“這不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嗎!”
陳栽秧呲著大白牙回道。
“一頓飯能造八個大饅頭,能不吃多嗎?哎喲…這味,十年老鼻炎都給你整通透了。”
陳行甲趕忙降下車窗,對著窗外大口喘起氣。
“腸胃的事兒,我也控製不住啊。”
“曹…我就多餘讓你過來開車。你確定這麼崩下去沒事兒?要不還是趕緊整點六味地黃丸啥的吃吃。”
“沒事兒!鬨騰一會就好了。”
說話間!
打頭的越野車緩緩停了下來。
“嗯…有狀況?”
陳栽秧眉頭一皺,緊跟著把商務車刹停。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棺材口,匪患活動區域…嗯!碰到輦條子的(劫路)了。”
陳行甲抻著脖子往前方瞅了瞅。
豁然見烈日炎炎下,路中央正橫擺著一副沒蓋棺材。
兩側還各插著一醒目引魂白幡。
左側一麵寫著:橋歸橋,路歸路,若往北,買路錢,各自歡喜。
右側寫著:塵歸塵,土歸土,若執迷,繼朝前,棺材相見。
路旁樹蔭下則坐著一位胡子邋遢,戴著西部牛仔帽的中年人。
妥妥的輦條子(劫路)土匪。
陳行甲把頭縮回車內,升起車窗,隨即敲了敲隔斷屏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