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炕上的陳行甲,陳栽秧頗為訝異說了一聲。
“嗯…我…啊…怎麼回事?咋跟頭七回魂似的,臉煞白的?”
看著陳栽秧略顯蒼白的臉和疲憊的身軀,陳行甲到嘴的話一止。
隨即想到什麼,便指著陳栽秧沒好氣罵道。
“曹…你這犢子又跑去拳館打拳啦?我看你是有點不服天朝管啊。”
“嘿嘿!”
陳栽秧傻笑一聲,隨即從懷裡掏出一遝錢,跟獻寶似遞到陳行甲跟前說道。
“哥,這是我今天打拳掙的。這一下,咱上學的錢就有著落了。”
“這麼多?”
看著陳栽秧遞來一遝子百元大鈔,陳行甲一愣,隨即一巴掌乎在其腦袋上,急赤白臉道。
“你是不是和人對賭打生死拳啦?你彪啊?”
“沒有!就打的正常拳。不過我跟你學的,拿報酬押自己贏,所以就掙了這麼多。”
陳栽秧趕緊解釋道。
“那也不對啊!這裡麵少說有七八千,正常拳能掙這麼多?你二分錢辦喪事糊弄鬼呢?”
陳行甲接過錢,掂量了一下說道。
“真的!就打了兩場。拳館來了兩個四段武師要踢館,鎮場子的高手不是有傷,就是聯係不上,所以拳館老板才著急忙慌聯係上我,開價兩千,我才去的。”
陳栽秧盤腿坐到炕上說道。
“真的!不是…有這麼好的事兒,你咋不通知我呢?就這情況,咱能直接薅老板一筆大的。!”
陳行甲瞬間露出奸商嘴臉。
“你不是得當不語神棍嗎!所以我就沒通知你。”
陳栽秧撓了撓腦瓜皮,挺不解問道。
“哥,寺裡不是有錢嗎?咱為啥還要這麼辛苦掙錢上大學啊?”
“寺廟的錢是寺廟的!我們是我們的,咱倆得分清楚。”
陳行甲挺有原則道。
“你就是太把自己當外人了!師父他們都不在乎這些。”
“就是他們不在乎!我才得在乎。他們一個個跟不食人間煙火似,視金錢如糞土。咱倆一離開,你信不信不用多久不渡寺就得斷香火。你不得把錢留給他們啊!”
說起這個,陳行甲就有點怒其不爭,隨即岔開話題關心了一句。
“你身上傷沒事兒吧?”
“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就是有些脫力,還有腹部挨了兩悶炮,受了點小內傷。”
陳栽秧揉了揉腹部回道。
“那趕緊把衣服脫了,我給你用藥酒擦一下,可彆留下暗傷。”
說著,陳行甲麻溜收起錢,下炕拿出跌打損傷的藥酒幫陳栽秧揉搓起來。
“你看你身上傷,都跟斑點狗似了。以後彆去拳館打拳了,畢竟咱倆現在身份不同了!不指打拳那點錢生活。”
陳行甲一邊替陳栽秧揉搓著身上烏青,一邊說道。
“啊…咱倆現在啥身份啊?”
陳栽秧沒太明白。
“鏢師啊!耗子要想喝貓奶,就得自個命運自個改。咱得為將來成為高級鏢師做準備,明白不?”
陳行甲一臉憧憬說道。
如今這世道,可不比紀元前!
那可是鏢行林立,鏢師遍地。
由於土匪猖獗,鏢師更是成為了當下受人尊敬,敬仰的熱門職業之一。
陳行甲和陳栽秧兩人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鏢師。
一個初級鏢師,一個實習鏢師,還是帶證那種。
“哦!”
陳栽秧憨乎乎點了點頭。
“對了!我讓你上鏢行找活兒的事兒有著落嗎?”
說起鏢師,陳行甲差點忘了正事兒。
這才是他主業,並且是個人主要收入來源。至於當不語禪師,還有那庇護所,都隻是副業。
是給不渡寺創收的,而不是他個人。
對此,陳行甲很是拎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