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盧隊正,你們還不能走,跟案件有關的人,都得接受問話後,方可離開。”
“唐風主,你可不要太過分。”
“哎~,盧隊正,吾等也是職責所在,你不能讓我們太為難。”
“大哥。”
謝芸香看著這三人針鋒相對,那盧大身邊跟著的小兵油子,死死的拉著盧大,拚命的眼神示意盧大不要去招惹衍月閣的人。
‘哼~!’盧大一臉憤懣的,隻能暫時忍下,去到一邊等著他們的盤問。
“你是菰玨縣縣衙衙役?你叫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
盧大一走,謝芸香在唐小白的‘請’字中,詢問開菰玨縣縣衙衙役。
“回姑娘的話,小的是菰玨縣縣衙,昨日下午,是小的在當班,小的名劉三全,昨日在追捕一名逃犯,小的一路追著他,就到了此處,進村之後,那名逃犯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小的把整個村子都尋遍了,都沒有任何蹤跡,連他的腳印都沒有,就好似憑空消失了。
小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又思量,覺得不可能,一路不遠不近的追著,人一直都在小的眼皮子底下,可就是不知道,怎麼一進村,人就沒影了?
因此,小的又圍著村子裡轉了一圈,可一陣陰風吹來,一下子讓小的覺得心裡毛毛的,再一看這村子的鬼樣子,加上小的知道這村子裡的人大多死於瘟疫,心裡就害怕起來,便打起退堂鼓來。
就當小的準備走時,也不知怎的,就聽到那枯柳樹下的水井裡傳來響聲,小的一時半會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是小的走了,叫人知道了去,小的是玩忽職守,追捕逃犯把人追丟不說,逃犯消失的地方還出現響動的情況,又沒有去查看。
要是哪天小的喝醉了酒,一個禿嚕嘴說了出去,不是要我那幫衙役弟兄,笑話,更甚著,再叫縣令大人知道,給小的幾板子,小的屁股可就保不住了。
可,若是小的不走,萬一出現什麼嚇人的玩意兒,或者窮凶極惡的人,把小的給殺了,那小的一家老小都得餓死。
於是,小的思索一番,幾番掙紮,之後還是覺得小命要緊,一咬牙,準備離開的時候,那水井內的響動聲是越來越大,嚇的小的拔腿就跑,誰知道,那響動聲就像是在耳邊似的,無論小的怎麼捂住耳朵,就是堵不住。
最後,小的好像被什麼東西砸中,暈了過去。
小的也不知道暈了多久,等小的醒來,就看到那沒有頭的屍體就在小的身旁,小的當時就被嚇的好歹。
想也沒想的,掏出響笛煙火,朝著天空就是一放,不一會兒,在這周圍巡防的盧隊正就帶著一班兵爺過來,小的這才趕忙回縣衙報案。”
衙役劉三全,一看來問話的是一個貌美的姑娘,雖然內心還有些戚戚然,但這麼多人在這裡,讓他害怕的心也稍安了幾分。
因此對謝芸香來問話,心裡也有些嘀嘀咕咕和幾分輕視,回話之中有稍許的不恭之意。
本是‘大人’的稱呼換成了‘姑娘’,心想著敷衍幾分,草草回過話,等她沒什麼可問的,就趕緊回縣衙去。
但他一看謝芸香的眼神,心裡那股小九九就煙消雲散,內心也不敢有了輕視之意。
並且,他還偷瞄了幾眼跟在謝芸香身旁的人,眼神也慢慢的恭敬起來,但他還沒有完全的恭敬。
畢竟衍月閣隻是江湖中的衙門,又不是官麵上的人,跟他們是四六打不著邊,再加上,本身就是兩相對立又合作的局麵,就算他們手裡有州牧大人的手諭,跟他這麼一個小小的衙役也沒甚關係,他還不如回完了話,早早回去當差才是正經。
“逃犯?”
謝芸香抓住衙役劉三全口中的重點詞‘逃犯’二字,咀嚼著劉三全交代的這一大段話中的意思。
她覺得這也太巧合了,她們最近在查幾個案子,結果就出來一個逃犯,又引出一個案子。
這年頭殺人都成了家常便飯?這也太巧合了吧?
更甚著,這逃犯,那都不跑,就往這黑石村跑?要知道這黑石村離前麵的郭村可是不遠。
難道這逃犯是想玩燈下黑?
謝芸香這麼想的又環顧了四周,繼續思索著,‘此地確實是可藏身的好地方,但是,如果是對此地不熟悉的人,不知道這裡麵情況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地方能藏身?
如此看來,此人必定是對此地地形極為熟悉,要不然其他地方不跑,獨獨跑到這裡來?
還有一點就是,玩燈下黑的情況是要在彆人不知道或是想不到或是忽略的情況之下才能玩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