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馬蓁蓁沒察覺出什麼異常。
也幸好來之前他專門讓常遇春莫要叫自己主上,誰知道這家夥竟還冒出個大帥?!
常遇春也不是真的蠢,馬上“哈哈”一聲:“對,對,大帥讓我好好養著,好好養著。”
說著,他撩開袖子,自己看了一眼,又歎了口氣。
馬蓁蓁眼尖的看到一抹紅,心中一跳——不會是她爹剛剛拍的吧?
專門請來的外科大夫此時上前,請常遇春褪下一半衣物。
屋子的婢女早就請了出去,唯一就剩下個四歲的馬蓁蓁算是個異性。
但看朱元璋和馬蓁蓁都不在意,常遇春便直接脫掉了外裳,又呲牙咧嘴的扒開裡衣。
卻是鮮血已經將裡衣和傷口黏在了一起。
朱元璋眉頭一皺:“怎還這般?”
馬蓁蓁心中嘀咕怕不是你剛剛一巴掌給人拍裂開了,這會兒也隻能輕咳一聲,請那大夫先上前看:“應該是新傷?沒有需要清理的腐肉。”
“這,常將軍的傷,不像是新傷啊。”老大夫捋著胡子說道。
馬蓁蓁不解,朱元璋代為解答:“他之前幾次受傷都在差不多的位置,在戰場上,敵人看出你一點兒破綻,就專往那裡攻擊。”
“可不是!他媽個——咳。”對上馬蓁蓁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常遇春硬生生將一半要罵的話咽了下去。
他咳了片刻,絲毫不管還在查看他傷口的大夫,像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般的用另一隻手揮舞著說道:“被看出我那條胳膊行動不便,龜孫子們就專挑那胳膊攻擊!”
“一群孬蛋,我單手也能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嗷嗷嗷嗷嗷——”
按照之前馬蓁蓁的吩咐,老大夫直接把酒精倒進了常遇春的傷口中,想將其中一點兒腐肉衝洗乾淨。
這個疼啊,常遇春直接喊破了嗓子,嗷的險些蹦起來!
要不是朱元璋帶著兩個親兵親自上手按住他,怕是真被他一下子逃跑了!
便是這般,所有人也沒防他另一隻手揮拳出去,直接將正在清創的老大夫一拳打飛出去!
馬蓁蓁:……
朱元璋惱的一巴掌拍常遇春後腦勺上:“你他娘的給大夫打飛了,誰給你治傷啊!”
“這他娘也太疼了啊!”常遇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是治傷?老子受傷的時候都沒這麼疼!”
“你跟誰老子呢!咱還能害你不成?快坐好!”朱元璋頭疼萬分。
馬蓁蓁卻若有所思的開口:“看來羅媽媽的兒子還挺有用的,斷指都沒說疼成這樣。”
常遇春:?
朱元璋像是被提醒,與常遇春說道:“就夫人的那個孕產媽媽,兒子好賭被人砍了手指,就是這樣治好的。那可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人家都沒疼成你這樣,一聲沒吭!”
馬蓁蓁:……
不是,她爹也太能吹了。
那人確實一聲沒吭,因為剛澆上酒精的一瞬間,他人就昏死過去了。
但常遇春不知道啊!
見他家主上竟然拿他和一個賭博都賭不贏的小白臉比較,他不服氣極了!
肩膀肌肉繃緊,常遇春咬牙切齒:“再來!”
這次,他一定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