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敢假他人之手,馬蓁蓁跟著羅媽媽,回了她家。
因為馬氏有孕不到三個月,馬蓁蓁便沒讓她跟著,隻帶了魏小草和馬氏身邊的含雲。
羅媽媽家中房子不大,很是整潔,隻是一進屋,便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馬蓁蓁從前也是去過醫院的,一聞便知道,這是那種膿腫腐爛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青年麵黃肌瘦,嘴唇又有著不正常的紅色,一瞧便是高燒的模樣。
羅媽媽瞧見兒子就開始不住擦眼淚,馬蓁蓁無奈,好在她家中還有大夫在,不必她親自動手。
“對,那些壞掉的肉都要清理掉……”
“按住他,按住他!不能跑,大夫你動作快一點!”
“確實很疼,但是必須要清理乾淨,不然高熱下不去的!”
馬蓁蓁站在身後,也不太敢看那清腐的畫麵。
羅媽媽哭的幾乎昏厥,卻意外的相信馬蓁蓁,一點兒也沒有要上前阻攔的意思。
好不容易將那手指上已經壞掉的腐肉清理乾淨,酒精再往上一倒,男子的慘叫聲衝破天際。
羅媽媽白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馬蓁蓁之前讓人煮了沸水滾過的棉布此時剛剛烤乾,正好幫男子包紮好傷口。
她留下那瓶酒精,給了那位姓劉的大夫,又叮囑伺候羅媽媽兒子的婢女:“每日都要換藥清洗一次,等結了疤就能徹底好了。”
“對了,羅媽媽醒來後你告訴她,先在家中待上兩日,等他高熱褪下後再來吧。”
將一切都安排好,馬蓁蓁才離開了羅媽媽家。
路上,含雲心有餘悸:“小姐,這般真的能行麼?”
馬蓁蓁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但以馬蓁蓁看來,這般行事,比用一堆布條捂著一塊爛肉有用的多。
而且她提純的酒精濃度很是不錯,至少至少,也能起到個消毒的作用吧……
胡思亂想到家,怕馬氏擔心,馬蓁蓁又擠出個笑臉來。
傍晚時分,朱元璋回來了。
聽了女兒這幾日做的事情,朱元璋好奇的去後院看了兔子,回來後有些激動的問馬蓁蓁,是不是所有外傷都行。
馬蓁蓁有些蔫吧:“我現在也不知道,得過幾日看看了。”
“怎麼?”朱元璋一挑眉,“為何還要過幾日看?”
馬蓁蓁歎了口氣,與他說起下午在羅媽媽家治療的事情:“……他叫的太嚇人了,搞的我現在都沒信心了。”
朱元璋目光一轉,嘿嘿一笑,讓馬蓁蓁不用擔心:“爹再給你找個人來試試。”
馬蓁蓁:??
但就算是馬蓁蓁,也萬萬沒想到,這個用來給她“試試”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常遇春。
一段時間不見,常遇春依舊豪邁,笑著一招手:“我來了,今兒吃什麼?”
“吃什麼吃?你那肩膀上的傷怎麼樣了?”朱元璋問著,卻又一巴掌拍在常遇春肩膀上。
常遇春馬上呲牙咧嘴的扒拉掉朱元璋的手,又像是很無奈一般:“大帥——”
“大帥早就說過,讓你好好養傷,你也不聽!”朱元璋馬上攔住他的話,又不著痕跡的擔心的看了馬蓁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