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豬肉烤腸2.0(2 / 2)

院子裡的其他人也跟著看過去,個個臉上都跟見鬼似的。

沒等老沈家的人說話,對麵的人麵色陰沉,身姿卻很挺拔,雙拳緊握位於身側,顯然是用力到極致,倒地的院門板被人踩在腳下。

明明隻是短短一句話,卻讓老沈家的全都心虛害怕。

“我阿娘,阿弟和我娘子在哪裡?”

沈確滿懷著擔心,回到家,沒想到聽到卻是一大家子親人咒罵自己阿爹阿娘。

他本是在鄰縣的主家做工,前段時間春耕招工,他也趕上,那時候剛結了工銀,又遇見要回家的鄰鄉人,他找人寫了信,給自家阿娘,裡頭不僅有銀子還有布匹。

他本以為這些東西能讓家裡人在家中過得輕鬆些,卻不知早被人昧下。

春耕之後,主家見他有力氣,做活也仔細,還想著讓他留到秋收做完,這時候他大伯忽然找來。

他隻當是阿娘給家中報了平安,也沒多想,甚至以為是大伯想通,出來找工做,哪能料到得到的是壞消息。

他阿娘得了疾,他新娶的娘子也病倒,家中銀兩不夠,大伯在本縣賺的銀子還要給大堂哥,隻能來找他。

沈確聽聞,一顆心都懸起來,擔心阿娘和他娘子,他絲毫沒有懷疑,硬是把自己留下生活的銀子和剛結工銀一股腦全給了自己大伯。

他本還想跟主家告假,跟著大伯一起回來的,那時候,他就該知道的。

冷靜下來,沈確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他大伯支支吾吾說不清他阿娘得了什麼疾,又需多少銀子,滿口拒絕讓自己跟著一起回家,隻一個勁地賣慘喊苦。

沈確不願把親人想得太壞,他在外做工,長久離家,需讓人顧著家中人,他從前得了閒暇回家,阿娘阿弟也從未對自己訴過苦。

一家人聚少離多,習慣了報喜不報憂。

好在主家心善,春耕徹底結束後,聽聞他家中確有急事,也給人結了工銀,放人歸家。

沈確一路輾轉擔憂,三四天才從鄰縣回到三水村。

到達村口,已經酉正時刻。

夏季白日長,這時候還有不少人都在地裡,婦人會從地裡回家準備收拾一下家中,做晚食。

沈確從村口一直到老沈家院子,一路上遇到的叔嬸子,都熱地招呼自己,明明先前恨不得躲他遠遠的,現在卻一個勁地誇讚他娶了個好娘子。

他滿心困惑,他兩三月前成了親,那時候兩人甚至來不及多看幾眼,他就被阿奶打發出來做工。

他還記得新婚夜那日,小屋逼仄,隻有床上的人著一身紅衣,屋子沒有任何新婚夜的氛圍,更是連紅棗花生都沒有。

尤記得,蓋頭掀開的那一刻,他都能感受到床上那人一哆嗦,與自己說話時,同樣聲小,仿佛他稍微大聲些,對方就能被自己嚇哭。

越是聽人說,他越摸不著頭腦,快步向老沈家院子去,耳邊的誇讚也拋之腦後,他隻願自己的家人安康。

沒等他叩響院門,裡麵左一句短命鬼,又一句討債鬼,最重要的是,他二房一家早在兩三月就被爺奶分家而出。

他病弱的阿娘帶著羸弱的弟弟和娘子在破爛的祖屋住,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那一腳使了力,院門根本承受不住。

院子裡的人都被沈確陰沉嚴肅的麵色嚇到,一向能嚷嚷的趙春娘都隻敢躲到沈大富身後,沈老婆子喊一聲:“沈確,你做甚,院門都給踢壞了,你個挨千刀的。”

沈確麵無表情,看著眼前幾人,隻覺得陌生,心中僅有的不忍,也蕩然無存。

他隻重複著一句話,他阿娘阿弟,還有娘子在何處。

一句話落,緊隨而來的大力踹倒一件物件,哐哐當當的聲音吸引了就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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