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掙紮著坐起身,問:“你究竟打算怎麼處置我?”
蘆屋陽明單手托腮,手指輕敲著臉頰,一副苦惱思考的樣子:
“該如何處置你這隻管狐呢?”
他在屋內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
“像你這樣的管狐,能被鳩山家族供養,那必定是式神中的聖品。”
他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盯著桃夭。
“我雖有幾個式神,但他們的靈根與你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按理說,最好的選擇是與你締結契約,可惜……”他歎了口氣。
“鳩山家族棄用的式神,他人無權染指,因此,我隻能選擇殺了你。”
蘆屋陽明像是在自言自語。
突然,蘆屋陽明停下腳步,一拍巴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
“我想到了!我的式神雖然資質平平,但如果能讓他們分食你的靈根,對他們的修行定然大有裨益。”
桃夭的瞳孔猛然一縮,
“你……你究竟想做什麼?”
蘆屋陽明睨了她一眼,用折扇遮住嘴,說:
“嘻嘻~~我要讓我的式神們,將你分而食之。他們會一點點撕下你的肉,慢慢享用。”
桃夭瞪著他,眼中燃燒著怒火。
她使勁掙紮了兩下,身上冒出了白毛,她這是要變身了。
蘆屋陽明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一根發光的繩索憑空出現,緊緊捆縛住了桃夭的身體。
桃夭躺在地上,拚命掙紮。
可她越掙紮,那繩子就收的越緊。
“這是縛妖索!”
“我勸你放棄掙紮,乖乖聽話吧!顧向南已經死了,沒人會來救你了。”
聽到這話,桃夭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是啊,誰還會來救自己呢?
蘆屋陽明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說:
“今晚,我會找個空曠的地方送你上路。你的靈根將會成為我式神們的美餐。”
桃夭的眼神空洞。
她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隻能乖乖等死。
此時,就在這個房間。
房門下的縫隙中,有一張白紙片,躺在地上。
突然間,那紙片竟無風自動,飄出了窗外。
仔細望去,那不是普通的紙片。
是個紙人!
那紙人逐漸化成了白色人形,往顧向南的彆墅飛去。
而在彆墅的院子裡,張寶憐正悠閒地坐在躺椅上,品茗,賞花。
紙人落在她麵前。
隨後像人一樣單膝下跪,抱拳領命。
張寶憐從躺椅上起來,從包裡掏出一支毛筆。
在紙人臉上一點一劃。
給它描出了笑臉,笑嘴。
“打探到消息了嗎?”張寶憐輕吹一口茶水,淡淡地問道。
“主人,打探到了。”
這是一個沒有感情,辨不出男女的聲音。
“速速彙報。”
“蘆屋陽明今晚要殺狐狸,要讓其他式神,一點點吃了她。”
“放肆!”一個憤怒的男聲突然響起。
張寶憐旁邊的椅子上,顧向南憤怒地站了起來。
“我的東西,誰敢動?!”
張寶憐按住他,“小南,彆急!你自己去會吃虧。”
“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是陰陽師,是九菊一派,法術邪的很。”
“要不是我昨晚算出,你會有此一劫,讓紙人代替你去。你已經吃虧了。”
顧向南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蘆屋陽明以為我已經死了,今晚咱們出現,去把桃夭搶回來,勝算有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