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皺,心中暗自驚詫。
資曉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急切的說道:“是的,請進!”
這個年輕男人,皮膚白皙,長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
整體形象眉清目秀,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他禮貌地鞠了一躬,隨後在資曉吟的引導下入座。
不知為何,資曉吟見到他,隻有一種陌生感。
資曉吟說:“咱們先來介紹一下。”
“我叫資曉吟,這位是我同學黃瓔,這是我老師顧向南。”
年輕男人點頭致意,再次微微鞠躬。
“我叫蘆屋陽明。”
顧向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果然!
是扶桑人!
資曉吟的哥哥怎麼會是扶桑人?
蘆屋陽明繼續說道:“我記得十五年前,我嘀妹妹,跟我分開了。我跟養父母去了扶桑國。”
“你記不記得,你被領養那天,哭得很慘?拉著我的手,一直喊哥哥,哥哥。”
資曉吟那時才三歲,早已經忘了一些事。
但看著蘆屋陽明回憶時的深情模樣,她開始有些相信他的說法。
顧向南仔細打量著蘆屋陽明,突然開口問道:
“你對爸媽有印象嗎?”
蘆屋陽明被問得一愣,
但很快便恢複了正常,他搖了搖頭,“太久了,我已經記不清他們的長相了。”
他提出了一個建議:“現在科技如此發達,資小姐,我們可以去做個DNA鑒定,確認我們的關係。”
聽到這句話,資曉吟心中鬆了一口氣。
如果是冒名頂替的騙子,又怎會主動提出做DNA鑒定呢?
於是,兩人開始商討起做鑒定的具體時間。
這時,蘆屋陽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問:“資小姐,那個鼻煙壺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一下?我記得我小時候曾在裡麵寫過字,想再確認一下。”
資曉吟從兜裡摸出鼻煙壺,遞給了他。
顧向南心想,也不知道桃夭在裡麵,會不會被發現。
他緊張地盯著蘆屋陽明的每一個動作。
蘆屋陽明拿起了鼻煙壺,對著眼睛看了一眼,自言自語的說了句:
“有點暗。”
說著,他走向窗口,抬頭對著陽光仔細觀察。
下一秒,他竟直接從窗戶躍了出去。
“啊!”
資曉吟嚇得大叫起來。
“不好!中計了。”顧向南吼道。
他正想跟著從窗戶躍出。
卻被黃瓔死死抱住了腰。
“顧教授,您可千萬彆衝動啊,太危險了!我們應該報警才對!”
顧向南一把推開她。
然後從窗戶跳出去了。
桃夭還在鼻煙壺裡,他絕對不能讓扶桑人把她帶走。
被黃瓔耽誤了一下,蘆屋陽明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處是繁華的商業街,今天是周末,逛街的人特彆多。
前麵有個過街天橋。
顧向南三兩步就衝了上去,他站在天橋中間,向下鳥瞰。
四麵八方各條路上的人,同時都能被他看到。
終於,他找到了。
蘆屋陽明正走在西街上,他見後麵沒人追來,正慢悠悠的拐進了一個小巷裡。
顧向南繞到巷子的另一個出口。堵在了他的前麵。
“交出鼻煙壺來,否則死!”
蘆屋陽明眼神中帶著邪魅,一挑眉,說:
“有本事就過來拿!”
說完,他做了個結印手勢,在麵前的空中畫了個圈。
顧向南往他麵前衝來,空中那個圈,突然變成一個黑洞,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顧向南吞噬了。
蘆屋陽明輕蔑的笑了一下,“不過如此!”
那黑色空間,像一個黑色的密閉小屋。
嚴絲合縫,根本沒有出口。
可怕的是,這空間還在不斷縮小,擠壓。
直至最後完全合攏,顧向南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