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本人不置可否。
“啪!”
師離忱大發慈悲地賞了他一巴掌,笑意莫測:“跪下。”
這一巴掌打得狠,裴鬱璟都嘗到嘴角的血腥味,他摸了摸發麻的臉頰,眯著眼神色微變。
師離忱語氣冰冷,“聾了?朕不想重複第二遍。”
裴鬱璟冷笑著,結結實實地跪了下去,脊背挺直,陰惻惻道:“請聖上明示,璟實在不知哪裡讓聖上不快了。”
“你不知道?”師離忱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略帶薄寒的指腹掐住了裴鬱璟的下巴,迫使他抬頭仰望,“朕和你說過的,彆和朕裝模作樣!”
帝王背對著明月,長睫低垂,居高臨下地將目光落來,膚白近透,唇比山茶花要紅,眉眼的幾分慍怒讓他開得更奪目了。
與明月爭輝,又勝過明月。
裴鬱璟一腔火氣頓時消去一半,陰鷙的麵容硬扯出個無辜笑臉:“我說得可都是實話。”
“啪!”
“啪!啪!”
師離忱嗤笑一聲,用力捏著裴鬱璟的下巴,又利落的賞了他幾巴掌,不曾留手,打得掌心都有些疼。
頃刻間。
那張陰鷙俊美的麵容上,浮出紅紅的巴掌印。
師離忱道:“實話?你教唆使臣來挑釁朕的事,你怎麼不說呢?”
硬受了兩巴掌,裴鬱璟眉心輕斂咬著牙,脖子上崩出兩條似要暴起的青筋,盯著師離忱的雙目赤紅,神情像是隱忍。
師離忱反手抽了他一巴掌,低斥道:“當什麼啞巴,說話!朕給你機會,好好交代。”
掌風迎麵來。
裴鬱璟目光一沉,還打上癮了。
他突然抬手,扣住小皇帝的手腕,側麵瞟了眼,原本隻有一層淡淡粉意的掌心都打紅了。
最適合裹上一層透明的水意。
裴鬱璟舔了舔唇,聲音沉啞:“聖上,夠了吧?”
師離忱嗬笑一聲,“韃靼人從朕的津陽城搬走一個營的糧草,朕把你千刀萬剮都不夠。”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挑明了。
裴鬱璟驀地抬眼看著餘怒未消的聖上,黑沉沉的眸底深處,屬於惡狼的野性蠢蠢欲動。
可惜惡狼寄人籬下縮起耳朵,隻能收著獠牙,壓著本性,狡猾的扯出一個虛偽的笑,“聖上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有沒有道理,你自己清楚。”師離忱順了氣,又帶上溫柔地笑容,重新摘一朵山茶花彆在裴鬱璟耳後,捧著裴鬱璟的臉,滿意打量著這張臉上的巴掌印和山茶花的適配度。
紅花配惡犬。
絕配。
他慢條斯理道:“你應當是與人達成了交易,才來月商為質,但你留了一手,在主戰派裡安插了人手,隻要鎮國侯回京,南晉便以大軍壓境。”
“不過,朕挺好奇的。”師離忱蹲下身,調整著山茶花的位置,順帶把裴鬱璟垂落的鬢發也一同折到耳後,親昵道:“你到底怎麼說服韃靼人,配合你的計劃?隻一個營的糧,可喂不飽那幫韃靼人。”
裴鬱璟低笑,“我還以為聖上什麼都猜得到。”
“朕又不是神仙。”師離忱托著裴鬱璟臉側,大拇指的指腹在裴鬱璟出血的嘴角摩挲,“朕隻是知道你和他們有聯係罷了。”
那本耽美文的中後期,韃靼人進攻月商從而導致了天下大亂,其中是有男主推動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