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溫熱的唇描摹他臉部無懈可擊的線條。
他的漂亮是那麼絢爛而奪目,像曙光像夕陽,會將人灼痛灼傷。
“也許吧。”我用柔軟甜美的聲音回答他。
一樣的回答,就像我給予太宰的答案一樣。
我迷迷糊糊的在太宰的懷裡睡著了。
而我罕見的做了一個不是噩夢的……夢。
我夢見了我似乎認識、但是完全沒有印象的……另一雙不同於中原中也的藍色眼眸。
璀璨而瑰麗的藍色,比暴雨過後放晴的剔透的天空無垠還要耀眼。
夢境裡我的表情似乎有一種無動於衷的冷酷——麵對他尚且溫熱卻殘破不全的……屍體。
“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使用【仲裁】了呢。”
肉眼看不見的他的靈魂在一點點填補完全。
人體的骨骼、細胞、血肉隨著靈魂的複原,在一點點,極為緩慢地生長。
腥甜的血從那顆最為柔弱滿是傷疤的女巫之心汞湧而出,湧上了喉間,又被我像玻璃碎片那樣咽了回去。
\就連呼吸間似乎都充滿了從心臟和肺葉逆流上來的細小粘稠的血泡。
“總覺得……這不是唯一存在的世界。總覺的……我似乎還對其他什麼人用過【仲裁】,在另外我不知道不記得的世界裡。總覺得……我該遇見誰,卻沒有遇見誰,在這個世界。”
我聽見自己細弱蚊蠅地說著,仰頭看著被夕陽渲染成絢爛橙紅色的天幕。
“Gojo,”我聽見自己似乎叫著這個名字:“哥哥告訴我,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使用【仲裁】了。時空……不僅僅會逆流。它會重疊。可是我,也許真的會全部忘記。所有的,全部都忘記。如果你記得的話,你會怪我嗎?”
我躺在他緩慢拚湊完整的身體旁,仰頭望著太陽緩緩沉入天際線。
那似乎是我罕見的有閒心情,如此安靜專注地注視一場日落。
天空從絢爛奪目的橙紅色,一點點染變成幾近夢幻的粉紫色調,像有著公主夢的小女孩打翻了調色盤,隨手一筆潑上了碧空如洗的蒼穹。
“也許我什麼都會忘記。因為我而重疊的時空,會產生時空蟲洞,那一瞬間獨屬於第四維度的潮汐力,也許會撕碎我一部分的裡靈魂。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我望著天空,對聽不見的他說,也對自己說——
“你和Geto都會原諒我的,對嗎?”
***
我從夢境深處昏沉地蘇醒,明明做夢時的感受仿佛親身經曆過的記憶那般深刻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