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忽然像被掐住了嗓子,聲音僵硬嘶啞,“怎麼可能!我兒子不可能是邪魔!”
墨麟盯著陳伯,晏青盯著墨麟。
這個大師兄,他初時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直到他對著陳伯說出那句話。
這對於墨麟算是一件稀奇的事,雖說他修神霄道,為除惡而生,卻不會輕易將人定義成邪魔。
這個詞兒對人對妖都太重了。
晏青在想難不成是這個世界對邪魔的定義不一樣?
墨麟說完笑著看向了晏青,“還有,我沒有殺人的動機,城中人都知道,我心悅夏大夫,昨夜,我在城南夏大夫的醫館裡,治傷,夏大夫可以作證。”
晏青瞪大了眼睛,強自鎮定,“啊?哦!那就請夏大夫來一趟。”
誰知一人喊道,“昨夜夏大夫入夜救治了個婦人,還得了神降!不過轉頭就摔了一跤,磕到頭了,正在休息呢。”
晏青點了點頭,“那墨隊長,你在陳伯家裡找到邪魔了嗎?”
墨麟看向陳伯和被捆綁過來押著的婦人,“我沒能進去搜查,所以等夏大夫包紮完之後想再過去看看有沒有異常。”
“畢竟邪魔更喜歡夜晚覓食。”他怕晏青這個文職不懂,認真補充道。
“城主府的人沒有批準的公文也不能擅闖民宅。”
晏青覺得墨麟口中這個夏大夫大約是二師姐。
於是他做了決定,“這樣,我批個公文,我們先去陳伯家裡搜查一下,然後沒什麼問題就再去醫館找夏大夫確認一下。”
這個二師姐她最好正常一點,不然他會懷疑這個二師姐和墨麟是假的。
他現在需要一個正常一點的人來緩和一下他內心的震蕩,如果是真的二師姐,聽到這句話大約會認真思考一下墨麟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新的問題,並且友好地拆開研究一下。
晏青沒猜錯,夏天無昨天是真的認真想把墨麟拆開研究一下腦子是不是壞掉了,至少用靈氣進去把個脈,可惜她的神識和靈力都被封印了。
夏天無從昏沉中醒來,正在思考這個秘境的不一樣的地方,比如……師兄失了憶,但劍術和斬殺邪魔的本事還在,身份是護衛隊的隊長,其他人她都沒看見,也不知道小師叔現在在哪兒?
她很擔心林渡,能夠移動大陣一路狂奔,神識靈力都是個巨大的消耗。
雖說小師叔白發出關之後脈象就沒正常過,師父隻讓她先彆管,可在飯桌上,林渡的脈象細微到近乎於沒有。
沒有生命征兆。
那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城南的另一側,儘管陳伯反複阻礙,說這個不行那個不行,最後直接撒潑說自己不告了要撤訴,但越是阻礙越是奇怪,晏青和墨麟還是帶著衙役來到了陳家。
他們到處走了一遍,沒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墨麟用劍挑開了地窖。
一股濃重的臭氣撲麵而來。
那是一隻相貌詭異貪婪的邪魔,渾身散發著酒臭之氣,而此刻被五花大綁,如同栓狗一般拴在酒窖裡,旁邊還有被吃掉的家養犬類的屍體。
陳伯忽然哀嚎一聲,撲了上去,蓋住了酒窖的口子。
與此同時,墨麟腰間的長劍出鞘,眼神犀利,“邪魔,當誅。”,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