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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沈午隻需要點個頭, 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吃兩天藥, 他感冒好了大半,身體上沒什麼不舒服的了,於樅就開始收拾回家的行李了,說的是隻回去住三四天就回來。

時間不長,沈午覺得應該還是可以接受的。

他閒得無聊一邊看著在忙活的於樅,一邊琢磨著要不要把上次在活動會上見過他媽媽和他姐姐的事說一下, 不過想到最後也沒開口。

隻是他沒料到,於樅還是在沒回到家的時候就知道了這件事,因為開車過來接他們回去的人是於恬。

小區樓下的白色轎車上,於恬坐在駕駛座,開了窗戶熱情地揮手跟沈午打招呼:“沈午,好久不見啊!”

“?”

於樅一抬眼看了看他姐,再看向身側的沈午, 詫異的很明顯,這兩個人怎麼能用得上‘好久不見’這樣的字眼。

“是。”沈午看著於恬點點頭給了回應。

於恬沒告訴於樅她之前找沈午說過話來著, 這會兒也沒關注於樅,注意力都是奔著沈午去的。

上次她在活動上見沈午的時候,沈午穿的精致即使臉看著乖還是帶著客套疏離, 但現在穿著便服, 黑發自然的垂著,反而感覺更親近。

於恬打量完沈午說話:“我聽到於樅說要帶人回家,就就猜到一定是你, 所以過來看看。”

沈午眉梢微動:“萬一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 那就讓他們一塊坐大巴車回家去,我這車上可不拉沒用的人。”於恬半真半假地說著, 又邀請沈午,“來啊,你坐副駕,我帶你兜風。”

於樅把行李放到後備箱裡,沒等沈午開口,就直接給拒絕了:“這麼冷的天兜什麼風。”

隨後拉開後座的車門讓沈午坐上去:“我們坐後麵。”

於樅在短暫的時間裡思來想去,最後隻能想到沈午和於恬的交集隻能是那場活動會,因為那時候於恬給他發了沈午的照片。

“嘖。”於恬日常嫌棄她弟的那股勁,“看你那小心眼的樣子,過來坐一會兒怎麼了,我當時還跟沈午說要回學校跟你交朋友呢,要不能有你的今天。”

“”於樅沒聽沈午說過這件事,但他不需要著急當著於恬的麵來問,以後有的是時間,催於恬開車:“走了。”

於恬歎一聲:“行。”

到於樅家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於恬開著車還總是忍不住要跟沈午閒嘮嗑兩句,又讓於樅給擋回去了,說讓她認真開車,不要讓他們兩個坐在後排擔心安全隱患。

於恬有點不服氣,但為了大局考慮沒搭理於樅了。

車子裡開了空調,一點都不冷,沈午動了動自己被攥的手,沒能從於樅手裡抽出來,就用手指在於樅掌心裡扣了扣。

於樅反過來揉搓著沈午的指尖,就是不放手,好像怕人在車上還能反悔跑了一樣。

“”

沈午雖然經不住於樅條件的誘惑答應跟著他一塊兒回家,但心裡總歸還是懸著一點點的,可是當車子真的駛入於樅家門口時,他發現和想的確實有點不一樣。

於樅家住的帶院小獨棟,但此時院裡的草坪上站了了八九個年輕人,男男女女的都有,正在打羽毛球玩,歡聲笑語不斷。

於恬解下安全帶下車,順帶回過頭看沈午,簡單解釋說了一句:“那些都是我朋友,過來玩的,你想我怎麼跟他們介紹你?”

“嗯?”沈午沒太明白。

於恬笑了笑,非常善解人意:“你要是害羞,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弟的朋友,你要是不害羞,我可就直接跟他們說你是我弟的男朋友了。”

“”沈午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都行。”他們是在談戀愛沒錯,沒什麼不能直說的。

“你不要管我們了。”於樅看著於恬還要開口說什麼,及時出聲打斷了她,“我會帶他上去的。”

他拉著沈午一塊下車,於樅的確沒有想到,帶沈午回來最大的問題不是沈午臨時反悔要走,而是還有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於恬。

他好不容易才哄過來的人,自然不能被於恬給嚇跑了。

“誰愛管你,我是在照顧沈午的情緒。”於恬看著沈午再補充一句,“不過,我爸媽都不在去舅舅家了,今天回不來,你可不要以為是他們不歡迎你所以不在,他們回來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真的會很開心嗎?沈午不敢確定,隻點點頭:“好。”

“知道了,你去陪你朋友玩吧。”於樅從後備箱裡拿出行李箱,牽著沈午往房子裡走,同他說:“彆多想,不用管他們。”

沈午沒多想什麼,隻是看了看遠處熱熱鬨鬨打球的一群人,於樅家氣氛應該挺輕鬆的,畢竟,如果家裡氣氛不好的話,肯定沒人願意來這兒玩,就好比他家,從來都沒什麼人樂意去玩的。

沈午被安排住的房間就在於樅臥室的隔壁,所以他順便參觀了一下於樅在家裡的房間,其實沒什麼特彆的,收拾的很整齊,和學校那邊的臥室房間很像。

於樅視線一直跟在沈午身上,對他發出邀請:“想睡我這嗎?我去睡隔壁也行。”

“不要。”沈午隻是好奇過來看一眼,完全沒有要搶房間這個想法:“我沒事乾嘛要睡你的房間。”

於樅有點遺憾:“好吧。”

他有房間不回,非要陪著沈午一塊窩在客房裡休息,快到傍晚的時候,於恬來房間叫他們兩個一塊兒下去吃東西。

於恬:“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小點心和蛋糕,你們下來一塊兒玩啊。”

於樅問沈午的意見:“想去嗎?”

沈午在今天閒著的時間裡已經把遊戲任務做完了,待著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了:“嗯,那就去吧。”

於恬的朋友多,但都是跟她玩得好的,年年都要來家裡聚著玩幾回,他們都知道於恬隻有一個弟弟,頭一回見多了個男生出來,紛紛開玩笑打趣。

“於恬,什麼時候你家還藏了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弟弟。”

“就是啊,也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

“看著年紀還小,在哪上學呢?”

這些人都跟於恬年紀差不多,平均來算都大沈午有三四歲,都是在說著鬨著玩,於恬嗤他們一聲:“我弟的朋友,叫沈午,你們能不能穩重一點,他害羞不要嚇到他了!”

‘害羞’的沈午:“”其實他也不知道於恬哪裡來的錯覺,覺得他會害羞,不過這樣也好,更省事了。

一眾年輕人笑笑,很快就通情達理的放過了沈午,不一會就有了新的話題,說說笑笑的很熱鬨。

長桌上放著不少小點心和飲料,於樅帶著沈午在桌子前坐下,給他挑了其中幾個放到盤子裡,拿著往沈午嘴裡送:“你嘗嘗這幾個,味道都很不錯。”

沈午張口吃了。

於樅和於恬都說他家阿姨的手藝很好,沈午之前隻是有點好奇,這回真正有機會嘗了嘗才知道,確實不錯。

小點心不甜不膩,就連果汁都是清甜爽口的。

於樅見沈午喜歡,就給他多拿了幾塊,再告訴沈午:“晚飯也會有好吃的,到時候都嘗嘗。”

沈午點頭:“阿姨做的確實比你做的好吃。”

於樅:“”

沈午是在第二天下午才見到於樅他爸媽的,還意外的收了一個過年紅包,裡麵裝的是個吉利數字。

楊女士當初對沈午的印象很好,聽說了於樅跟沈午談戀愛,過年要來玩的還挺意外的,她特意囑咐沈午:“在家裡不用覺得拘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需要什麼就告訴於樅,不要客氣,不然我們會覺得招待不周。”

她一向不約束於樅和於恬他們,但是有提過要求,如果是他們自己帶回家裡來的朋友要自己照顧好,男女朋友也一樣,年輕人大多需要空間,再根據她以往的經驗來說,不去刻意做什麼反而會讓他們待的更舒服。

沈午規規矩矩地應了:“好。”

楊女士和於恬一樣,都有個沈午很乖的印象,也就多說了一句:“以後等你們畢業了一塊生活,想住我們這或者是搬出去住都行,我跟他爸爸不會乾涉你們的決定,好好地在一起就行了。”

“”

畢業之後的生活,沈午還沒有想那麼遠,可是也不會一點觸動都沒有,他和於樅的以後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反正應該不會是像沈淮說的那樣,他們的戀愛應該是自由的,不受任何束縛的。

沈午住了兩天下來,發現確實跟於樅保證時說的一樣,不會感到什麼不自在,因為於樅爸媽都是隨和的人,有他們自己的事情要忙,而且,於樅家裡真的挺熱鬨的,多他一個似乎也沒有太大的變化。

於樅不是個什麼熱鬨性子的人,但於恬是。

跨年夜裡,於恬和他住在附近的幾個朋友一塊買來了很多煙花,準備在零點跨年的時候一塊放了然後拍照片。

煙花箱子在院子擺放成一排,還挺壯觀的。

於樅問了沈午:“要不要一塊過去放煙花。”

“不用。”沈午說,有現成的可以看,他就不加入進去折騰了,準備坐享其成。

於樅就拉著沈午的手往樓上走:“我們去上麵看。”

第 42 章

三樓的露天陽台上。

沈午手肘撐在欄杆前, 低頭看著樓下幾個年紀比他還要大上幾歲的年輕人正來回抱著煙花箱子擺造型折騰,還是由衷地感歎了一句:“真熱鬨。”

他記憶裡, 他家過年的時候,隻有家裡多出來的一些喜慶裝飾和比平時更豐富一點的年夜飯,反正就是平時各忙各的人忽然就湊到一塊吃頓飯,吃完飯的談話好像在做年度總結一樣,又無聊又沒勁,指不定還要接受一番教育, 還沒有守在遊戲裡看電子跨年煙花來得有意思。

於樅到沈午身邊站著,側著頭看他,順便趁熱打鐵,目的都明晃晃不帶掩飾一點的,直接問:“明年還要跟我一塊兒回來嗎?”

今年還沒過完呢就開始想明年了?

沈午嘴角動了動,偏不接於樅的話,淡定道:“明年的事情明年再說。”

於樅怎麼會聽不出來話裡的意思, 笑了一下,伸手扳著沈午的肩膀轉過來跟自己麵對麵, 忽然發問:“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裡看煙花嗎?”

“這裡視野好?”

“有點,但不全是。”

“難不成還能少聞□□味?”沈午不怎麼走心的猜著,煙花固然好看, 但是點燃時的味道確實有點大。

今晚的月亮很大, 陽台上隻開了一盞小燈,不是很亮,恰好是於樅能看清楚沈午眼睛的程度, 明淨動人。

“是因為。”於樅低了低頭, 和沈午額頭相抵,微笑著告訴他正確答案, “我怕跟他們一塊站在下麵的話,你可能會不讓親。”

“現在也不讓你親。”沈午莫名覺得好笑,於樅一天天的就知道頂著一張很正經的臉拉著他乾不怎麼正經的事,在學校那邊這樣,現在回家了還是這樣。

耳旁傳來於樅的低笑聲,沈午的半邊耳朵都是癢癢的。

夜裡還是有點涼的,但是很多人一起在等的話,就又不會讓人覺得太冷。

代表著新年的炮竹聲響起,璀璨絢爛的煙花映亮了半邊天空,於樅俯身靠過來的時候,沈午沒有躲開,他還是有點無法拒絕這新年的第一個親吻。

黏黏糊糊的親完之後,半邊天上的煙花秀也終於落下帷幕,樓下放煙花的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殘骸,各自回家去了。

於樅送沈午回房間,站在門口卻沒有想走的意思:“我能進去嗎?”

“不能,你的房間在隔壁。”

沈午把他關在了門外,臉上因為剛剛接吻升起來的熱度都好一會兒才下去。

新年的第一天,沈午起的還是挺早的,他跟於樅一塊下樓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起來,於是他們兩個人一塊吃了早餐。

於樅給沈午夾了個小包子過去,問他:“我們這有廟會,想去玩嗎?”

“廟會?”沈午好奇,“好玩嗎?都是做什麼的?”

“挺熱鬨的,有一些表演演出,還會有很多賣吃的和各種小物件的。”於樅往年也會跟家裡人一起去逛逛,但這次,他想單獨帶沈午去,“我帶你去?”

沈午以前隻聽說過,還沒真正親眼看過,就點了頭:“好啊。”

“那吃快點,我們去的早點,廟會上人沒那麼多。”於樅說著,他想著得在於恬之前出門,要不然他們的兩人行說不定就要變成三人行了。

怕那邊人太多找不到地方停車或者堵在路上,於樅帶著沈午選擇了打車過去,雖然他們起的早,路上也沒浪費多少時間,但廟會上的人已然不少了。

廟會的街道兩旁都擺著各種各樣的小攤子,一邊賣的全是各種小玩意小物件,一邊賣的是特產吃的。

兩個人穿行在人群之中。

於樅始終牢牢地拉著沈午,防止把人給看丟了,偶爾有人會注意到他們的交握的手多打量幾眼,不過兩人都不在意就是了。

沈午在一個賣生肖小飾品的攤子前停下了,從堆疊的飾品裡挑了個馬屬相的出來,沒有飾品店裡的精致,但是造型看著莫名精神。

於樅瞥見了:“要送誰的?”他知道沈午是屬兔的,所以這個馬肯定不是買來給自己用的。

“送我哥。”沈午若有所思,“我想找他商量事,買點東西看看能不能賄賂一下他。”他覺得是時候去和沈淮聊聊了。

於樅聞言眼神一動:“那隻買這個行嗎?”他不知道沈午平時跟他哥的相處模式是什麼,但如果是他自己有事找於恬商量的話,於恬肯定會毫不客氣地獅子大張口的。

“禮輕情意重。”沈午是想,反正沈淮想要什麼他自己都會買,但是這種小玩意他肯定不會買的,更不會有時間來逛廟會了。

於樅沒再說什麼,從一摞屬相裡又找到一個賣相最好的兔子,掂了掂給沈午看:“這個我買了送給你。”

沈午禮尚往來:“那我也買一個老虎給你。”

於樅要把三個生肖小飾品的錢都付了,被沈午攔住了:“說好了,各自買各自的,我這兩個我自己買。”

廟會上人多,大家都是湊熱鬨趕氣氛過來的,沈午早上吃飽了出來的,這會兒看到一排的小攤子倒是沒什麼食欲,一路走過去隻買了根水果串的糖葫蘆,吃了兩口就給於樅了,還圖個新鮮紮在人堆裡去看了場表演。

於樅十分稱職地當專職導遊,護著沈午在人群中行走,免得他被碰到:“接下來想去哪?往左拐有祈福地,可以掛福牌,往右拐遊戲多,比如套圈,投壺,猜謎語之類的。”

沈午無所謂,側著頭問於樅:“你想去哪?”

見主動權回到自己手裡了,於樅就擁著沈午往左走了,“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

祈福牆這邊的人也不少,很多人買了鮮亮的福牌正在寫祈福語,於樅帶著沈午直接越過了賣福牌的地方,精準地往那一麵長長的祈福牆的邊角位置走。

沈午看著於樅從祈福牆上那一遝一遝的紅色福牌裡翻找著,好一會兒才翻出了一個略有褪色的福牌取了下來。

他把那個方方正正的牌子遞給沈午:“這是我和我姐去年來掛的。”

這還能找到?沈午接過來,看到了上麵的內容——希望於樅明年可以脫單,不會這輩子都孤獨終老。

但牌子上的字跡潦草,不像是於樅的。

於樅像是看出了沈午的心思一樣:“我姐寫的。”隻是沒想到還真的應了。

“你姐是不是擔心的有點多。”沈午視線落在於樅身上,上下掃了掃,也沒看出什麼缺點,“就你這條件,會找不到人談戀愛,說實話,你當時找網戀都很不正常。”

他語氣正了正,又想起一件事:“哥哥,你知道嗎,在學校追你的人都有一個群呢。”

說到這,沈午還拿出手機點了幾下,屏幕轉給於樅看:“現在,以前追你的那個群聊已經超過五百個人了!”雖然現在已經換了群名了。

“那不一樣。”於樅瞄了眼,順勢把沈午的手機接了過來,目光在群名上停留了幾秒,複又看向沈午似笑非笑,“校園男神?你加這個群做什麼?”

“”

沈午發現於樅的關注點奇奇怪怪,這事來龍去脈的挺久了,都過去了,他不怎麼想講了,遂說,“我看他們有沒有亂傳謠言發照片,畢竟,他們平時都站在你那邊,說是我後來南大倒貼你的。”

群裡的小八卦傳的比論壇上還全,沈午沒事的時候會進去看兩眼,看到太離譜的言論偶爾也會澄清兩句,不過群裡沒人信就是了。

沈午從於樅手裡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扯回正題上,“那你現在怎麼又把這福牌給摘下來了。”

在於樅這裡沒有誰倒貼誰這種說法,他聽到沈午的提問說:“因為福牌上的祈福實現了,就不用再掛著了。”

沈午一時話趕話就脫口而出:“就算我們現在在談戀愛,又不是沒有概率分手?”那就還是有概率孤獨終老的。

於樅就和沈午麵對麵地站著,平靜地問:“你想跟我分手嗎?”

想嗎?

沈午的神情有短暫的停頓,以前是想過的,現在好久都沒有想過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有時能想到的都變成了以後的事。

比如於樅還會自覺地睡多久的沙發,比如他要怎麼去跟沈淮說讓他不要對於樅提條件,比如於樅會比他早一年從南大畢業偏偏就沒了分手這個選項。

他或許早就不能帶著隨意或是無所謂的態度去看待他們的這段戀愛關係了。

於樅沒有催沈午,隻安靜地看他等著他的回答。

和當初網聊不一樣,沈午不是很習慣在現實裡對人說很肉麻的話,他總是能想到其他的表達方式:“於樅,我帶你去見我哥吧。”

在這麵被福牌層層疊疊掛滿的祈福牆下,於樅伸手在沈午的臉上揉了揉,問說:“你哥回來了?”

“還沒有。”沈午沒有避開於樅的手,他一向有自己的邏輯:“我們去國外看他吧。”這大過年的時間點,沈淮總不至於趕他出來。

於樅沒多問,直接應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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