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瑾看了一圈道“周家是皇室姻親,萬不可做那些屈打成招的事來。”
周延禮連連點頭道“娘娘說的是!”
“父親,柳姨娘當真與人有私嗎,父親可曾親眼看到?父親是朝中重臣,深得皇上的倚重,可莫要聽信讒言,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妄斷的。”
周延禮一切都是聽從周若瑾的安排,之所以一直未曾動手,也是等著周若瑾的吩咐,見她這般說,立刻明白了。
“微臣確實未曾親眼目睹,是柳姨娘房中叫果兒的丫頭撞見了柳姨娘與人偷情,還說那男子衣衫不整的從柳姨娘的床上逃走,臨走前還打暈了她。”周延禮回道。
“柳姨娘,本宮問你,你有沒有與人私通,還是說你其實是被冤枉的?”周若瑾又問向柳氏。
柳氏一時有點不懂她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了,但想到周若瑾有可能會拿自己威脅周如芸,她便下定了決心,一心求死,再不給他們要挾芸兒的機會。
周如芸看懂了她心中所想,在她開口前,忙拉住了她,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母親,不可,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若是你死了,芸兒必不獨活,勢要跟你走了的。若是你能忍心芸兒和你的外孫追隨你而去,那你便說吧。”
柳氏悄悄看向周如芸的小腹,周如芸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母親,隻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你相信芸兒好不好,芸兒一定能救你出去的,你要是死了,你的小外孫就少了一個真正疼他護他的人啊。”
柳氏的灰敗死寂的眸子又有了生的希望,亮了起來。她拍上了周如芸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堅定地說道“回王妃的話,妾身是被冤枉的,妾身從未與人私通過。”
周家仍有人看不清形勢,不知死活道“你之前不是都已經承認了嗎?”
柳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仍堅定地說道“妾身是被屈打成招的,請王妃娘娘明察。”
“把那個果兒帶過來!”周若瑾命令道。
不一會,府兵便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扔了過來。小丫頭嚇得瑟瑟發抖,行禮都說的磕磕巴巴。
“聽說是你舉報了柳姨娘與人私通,你可見到那人是什麼模樣,身高幾許,是白是黑?”周若瑾聲音很冷。
小丫頭年紀小,不經嚇,又看到周望作為周若瑾的叔公,僅僅是說錯了一句話,就被打了二十大板,而周若瑾看她的眼神又那麼可怕,立刻就被嚇哭了。
她哭的說不成話,周若瑾很不耐煩,秦嬤嬤再次上前給了她兩巴掌,“娘娘問你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