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從青樓出來的浪蕩貨,這種下作事也做得出來!延禮,我早就讓你把她趕出去,你還不舍得,這下好了,周家的臉都讓這個賤蹄子給丟儘了呀!趕緊的,彆磨蹭了,讓人把她沉了省了礙眼。”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一臉嫌棄地命令著周延禮。
這人是周延禮的二爺周重二,仗著自己在族中的輩分高,對周延禮說話也不客氣,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是啊,延禮,二伯說的對,咱周家門楣可不能讓這個女人給敗壞了呀,她自己都招了你還等什麼,瑾兒也到了趕緊沉塘吧。”說話的是周延禮的叔父周望,他肥頭大耳,眼露精光。其實他早就垂涎柳氏的美貌,在一次家宴上,把回房更衣的柳氏堵在屋中欲圖不軌,被周如芸拿青磚狠狠地砸在了後腦勺,他氣惱不已,卻又不敢聲張,隻得忍下,現在自然要落井下石。
周若瑾其實是看不慣周家人的,一家老小都是窮苦出身,仗著自己的父親做了官,一個個趾高氣揚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想當初父親還沒做官的時候,周家人一個個如哈巴狗般奉承巴結自己的母親白氏,祈求她看在姻親的份上賞他們口飯吃。
但自從父親考上功名,入京為官後,周家人就換了副嘴臉,開始對白家頤指氣使起來,言語中經常嘲諷白家隻是低賤的商戶。除了對哥哥和父親還有點好臉色,對自己和母親都不屑一顧。
想到這周若瑾實冷著臉說道“叔公,周家家主是你還是本宮父親?”
周望沒想到周若瑾竟一點麵子都不給他,有些不悅,他依然仗著自己是長輩,說道“瑾兒怎麼這麼跟叔公說話,太無禮了。”
他的話一出,周圍人的臉色都變了,周望隻是個泥腿子,書也沒讀過幾天,隻知道小輩要尊重長輩,不知道皇權大於天,他以為即使周若瑾做了王妃,那她也還是他們周家的小輩,要對他這個長輩有恭敬之心。
周延禮忙說道“叔父,不得無禮,瑾兒如今身份不同,她是皇家兒媳,對她不敬就是對皇上不敬,叔父還是跪下給王妃娘娘謝罪吧。”
周望沒想到周延禮作為父親不僅不管教自己的女兒無禮,反而讓他一個長輩給小輩下跪,簡直豈有此理。
周重二,周延禮的二爺也皺著眉道“延禮,就算瑾兒高嫁了,也不能如此驕縱,你讓望兒給一個小輩婦人下跪,這豈不是胡鬨。”
周延禮絕望地閉上了眼,周家一家除了會仗勢欺人外,竟沒有一個知曉禮法的,這些人遲早會害了自己,倒不如.....
他衝周若瑾點了點頭,得了父親的首肯,周若瑾再沒有了顧慮,命令道“周望目無尊上,藐視皇室,賜二十大板以儆效尤,若有人膽敢再犯,決不輕饒。”
周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府丁拉了下去,劈裡啪啦一頓好打,直打的血肉模糊。
周重二指著周若瑾,氣的胡子發抖,“你,你,你!”
周若瑾一個眼刀過去,老頭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但卻強裝鎮定,周若瑾語氣冷若寒冰,“怎麼?太爺也想嘗嘗板子的滋味嗎?就您這身體,恐怕受不住吧?”
聞言,周重二隻得閉嘴。
周家人終於通過了血的教訓記住了天大,地大,皇權最大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