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牡丹玉雕(2 / 2)

有些反常。

“阿琬好心辦了壞事,倒嚇得符老大人臥病在床,陛下知道了此事,送了不少藥材去符大人府上令他好生養病,也是替阿琬賠不是。”崔太妃悠悠敘述完整件事情的起承轉合。

鄭寒玉握著茶杯的手指也抽了抽。

原來此事元珩也有份——她怎麼越聽越覺得此事是元珩有意縱容?莫非那什麼“尊老方略”就是元珩蓄意謀劃的吧?

這便說得通了。有了元珩授意,元琬才會故意刁難老臣,而元珩賜藥,既輕輕揭過此事,又坐實了符老大人“病情”,令他不得不在府中“休養”幾日。

鄭寒玉略略偏頭去看崔太妃,崔太妃笑得一臉欣慰,無半分憂慮之態,更坐實了她的想法。

符老大人以恃寵弄權、有違禮製彈劾她,元珩便用他最尊崇的禮法讓他不得不閉門不出……

元珩莫不是暗戳戳在為她出氣吧?

鄭寒玉心間湧過一道奇妙的熱流,暖暖的,又酸酸的。

元珩倒是挺會心疼人的。

幾人說話間,被鄭寒玉譴去冰窖取荔枝的白榆與玉李歸來,白榆捧著荔枝,玉李則牽著一同去冰窖看個新鮮的鄭芙。

鄭芙一團稚氣的小臉水靈得與冰碗中鎮著的荔枝無甚差彆,趁著女使分發荔枝的功夫,她悄悄捧了一手心荔枝,“蹬蹬”湊到元瑛跟前獻殷勤:“公主吃荔枝!”

鄭寒玉佯怒:“壞阿芙,見了漂亮娘子竟將我這個親姑母忘得一乾二淨。”

鄭芙人小,主意卻大,當即脆生生反駁道:“姑母也壞。”這個漂亮公主笑得好看,姑母雖然生得也好看,但心眼壞,從前在府中時總愛捉弄她。

“多謝鄭小娘子。”元瑛柔柔開口,她接過鄭芙手中荔枝,又執手帕動作輕柔地為鄭芙擦去手中冰粒與水漬,將一顆剝了殼的荔枝遞給鄭芙。

“若我腹中孩兒也同鄭小娘子一般乖巧可愛便好了。”元瑛委婉道。

“這……”薛池雲以繡帕掩唇,卻難掩眸中訝異,“今日才知公主有孕,還未曾向公主道喜。”

崔太妃則淡笑道:“公主與駙馬之恩愛,可見一斑。”

元瑛聽了太妃此言,雪白的兩頰上飛上兩朵紅雲。

鄭寒玉一麵吩咐白榆撤下元瑛食案上的茶水,換上有孕之人可食的溫羊乳來,另一麵卻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數月前她初次見眾命婦時,元瑛麵色黯淡,如今卻氣色極好,與駙馬何呈亦恩愛有加,可何呈之前分明時常不敬公主……

這其中轉變,又是為何?

鄭寒玉凝眉思索之時,薛池雲已將話頭轉向了養育子女的瑣事上,“公主彆看小女現下活蹦亂跳,實則她自小大病小病不斷,不知令我掉了多少眼淚。”

薛池雲當年生下鄭芙不出一年鄭家便遭了難,鄭昀被貶出京後,尚在繈褓中的鄭芙隨薛池雲遷去了東都,東都不似鄭昀貶謫之地原州偏遠,但一路上難免舟車勞頓,從此落下了病根。

“多虧皇後身邊的章女醫妙手回春,她雖年輕,卻比經年的老太醫更擅小兒與婦人調養之道,為小女調理了近一月,入了夏後竟不曾染疾。”薛池雲抬手撫了撫心口,慶幸地感慨。

元瑛聞言雙眸一亮,向鄭寒玉懇切道:“妾身兩年前產子後身子虧損,此次有孕後多有不適,妾身鬥膽向皇後求個恩典,令章女醫至妾身府上看顧一二。”

元瑛此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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