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蹊蹺藥方(1 / 2)

《守寡第三年我做了皇後》全本免費閱讀

翌日午後,命婦院。

鄭寒玉坐於大殿內右側首位,無意識地轉動手中茶杯,她有些緊張。

她的緊張,源於今晨送入宮中的一封奏疏,崔太妃將於今日午後入宮,拜見皇後。

鄭寒玉不是沒有與婆母相處的經驗,她從前的婆母衛國公夫人裴氏是極溫柔嫻靜之人,平日從不拘束她,哪怕鄭家遭難後也待她與從前彆無二致。

而元珩的生母崔太妃卻有些神秘,她自元珩登基後便居於城外的玉泉行宮之中,並不輕易露麵。長安貴婦們設宴時為表敬意,總會向她呈上一份請帖,隻是她從未出席過任何一場宴會。

對於如何與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婆母相處,鄭寒玉表示十分頭疼。

“崔太妃到——”殿外宋內侍高聲道。

鄭寒玉放下手中茶盞,起身向外迎去。進殿的是一位身著翻領窄袖胡袍、足蹬紅皮革靴的婦人,崔太妃崔錦容已年過四旬,然英姿颯爽、精神煥發,望之如三十許人。

鄭寒玉正欲向崔太妃行禮,被她一把扶住,崔太妃連連擺手,“皇後怎可向命婦行禮?”

“您畢竟是陛下生母,孝悌為重……”鄭寒玉為難道。

崔太妃鳳目微揚,瞥見了右下首案幾上的茶盞,笑著將鄭寒玉牽至上首主位坐下,“陛下如今承嗣建寧太子,莫亂了禮法綱常才最要緊,大婚次日妾未入宮拜見,亦是此理。”

鄭寒玉了然,當日她見眾命婦時若崔太妃亦在,新婦與親母,難保命婦們不會以太妃為首,損了她這皇後的威嚴,故而崔太妃避而不來,作退讓之態,才更能讓眾命婦對她心悅誠服。隻是她萬不敢承皇帝生母一句“妾身”,忙與她道不必謙稱。

崔太妃瞧著是不拘小節之人,卻不想行事如此謹慎周全,鄭寒玉由衷道:“太妃心細如發,我受教了。”

“皇後謬讚,隻不過成王謹小慎微了一輩子,如今陛下一朝登基我若忘乎所以,來日恐無顏至地下見他。”崔太妃入座左下首,半是玩笑半是無奈道。

元珩生父成王是由太宗後宮中一個不受寵的才人所出,太宗在時將大半心血傾注於建寧太子身上,對成王關注頗少,因此成王早早便去了封地,鄭寒玉也沒見過他幾回。

“當日陛下下旨冊封皇後時,我本欲將新得的一根象耳皮馬鞭贈與皇後,卻得知阿琬送入宮中的是一柄匕首。”崔太妃端詳著鄭寒玉發髻上的攢珠鳳尾釵,含笑道,“馬鞭與匕首,豈非要嚇著皇後?我便選了這鳳尾釵,瞧著倒與皇後正相宜。”

鄭寒玉抬手撫了撫那鳳尾釵,這是她得知崔太妃進宮特意簪上的,她淺笑道:“多謝太妃美意,說來我與阿琬很是投緣。”

“阿琬那孩子恣意慣了,皇後不嫌她散漫便是萬幸。”崔太妃故作苦惱,而後話鋒一轉,“我多事一問,皇後與陛下相處得還好麼?”

今晨鄭寒玉醒時,元珩的手還放在她腰間,他昨夜為她揉腹時,他二人不知怎麼都睡著了,因此鄭寒玉連軟枕也忘了還給他,她睜眼時元珩還維持著昨夜入睡時單手撐頭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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