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結婚的老婆香爆了[穿書]》全本免費閱讀
聽到陸熵這句話,遲雪洱也算是把忐忑的一顆心放回肚子裡。
雖然一開始隻是抱著討好協議對象的念頭才送他這份禮物,但畢竟是自己辛苦一天的心血,看到陸熵願意接納,他除了感到開心外,竟然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害羞。
也不知道陸熵誇他畫的好是不是隻是客套和敷衍,如果下次還有機會,他一定要畫的更好一點。
他在胡思亂想時,陸熵已經把畫仔細卷好收到旁邊,看向還半蹲跪在地毯上的少年,垂著頭,不知在走什麼神。
全不知此刻自己修長的後頸完全暴露在對麵男人的視野下,柔軟的黑色發尾鬆鬆蓋在上麵,顯得那截皮膚更加細膩瑩白。
“遲雪洱。”陸熵低聲叫他,嗓子染上一點微啞。
遲雪洱這才回身抬起頭,圓黑的瞳仁玻璃珠似的透亮。
陸熵的手指在腿上敲打,對他輕抬一下下頜示意:“過來。”
遲雪洱眨眼,雖然疑惑,卻還是乖巧朝他挪過去。
靠得近了,才愈發意識到男人高大的體魄帶來的氣勢和
威懾,即使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在刻意展現,卻還是有種被他身上的氣息密不透風包裹住的壓迫感。
遲雪洱本能想要躲開,可陸熵一隻手卻已經輕輕摁在他肩膀上。
“彆亂動。”
陸熵聲線低沉,依舊沒什麼起伏,手背抵在遲雪洱臉側,向旁邊輕推,動作看起來雖然不那麼體貼,力度卻堪稱溫柔。
遲雪洱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得僵硬著脊背,默默等著他之後的行動。
陸熵卻隻是垂下目光,在他脖頸附近緩緩打量,隔著空氣,遲雪洱卻覺得自己脖子上的皮膚好像被實質觸碰到了一樣,如果他能獲取跟陸熵相同的視角,肯定能看到皮膚上細小的絨毛根根豎起的畫麵。
男人的視線侵略意味實在太強了,哪怕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遲雪洱腦袋發懵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可能隻是在檢查自己過敏的恢複情況,心下微鬆,小聲說:“你不在的時間我也有好好按時擦藥,現在印子都已經快消完了。”
陸熵瞥他一眼,語氣很淡:“是嗎。”
說罷大手便往下,遲雪洱感到臉頰那裡的束縛消失,還來不及放鬆,喉結卻又很快被什麼抵住,過於突然,嚇得他沒忍住小聲叫了出來。
回過神後又覺得丟人,抿住唇,臉頰泛起熱意。
陸熵沒有在意,食指關節還貼在他喉結上,本該是有硬度的器官,他卻觸到了一片柔滑和細膩。
這個人,仿佛連骨頭都是軟的。
陸熵眸光變沉,喉嚨輕輕吞咽。
“你有仔細照過鏡子嗎?”
陸熵嗓音比剛才又低了些,盯著他脖子上小小的白皙凸起,將手指挪開一點,又貼上去,細細摩挲上麵算得上是紮眼的粉色印子。
陸熵的手其實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偏偏掌心和指腹的紋路過分粗糙,在遲雪洱的喉結上滑動時,不可避免地生出酥酥麻麻的顫栗感。
“怎,怎麼了?”
遲雪洱被迫抬著下頜,儘量控製不讓自己的嗓子發抖。
陸熵將手拿開,向下幫他將衣領撫平整理好,末了又用指尖在他那處印跡上點了下:“這裡還很紅,塗藥時是不是偷懶了。”
男人將手拿開許久後,遲雪洱才緩緩回神,聽到了耳膜上鼓動許久的心跳聲,不禁咽咽口水,小聲回:“可能是沒塗到,我晚上擦藥時會注意。”
陸熵沒再說什麼,目光向下時才注意到他此刻彆扭的蹲跪姿勢,眉心微蹙,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將人直接提起來。
遲雪洱感覺自己像隻兔子一樣,被揪著耳朵就拎回到沙發上,跟陸熵並肩坐在一起。
他懵了一會,不好意思地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擺。
旁邊陸熵似乎對他的畫具提起了興趣,拿起他用過的畫筆,在顏料盤裡蘸了兩下。
“我記得你大學專業學的就是美術?”
遲雪洱還是在讀的大二學生,就讀的是B市知名的重點高校,這些是林修當時給他的資料裡提到的,陸熵過目時匆匆瞥到過一眼。
這其實也算得上林修當時物色人選時的硬性條件之一,成績出色,品行優良。
今天親眼看到遲雪洱的畫,倒也算變相證實了林修的工作能力。
遲雪洱沒想到日理萬機的他還能記得這些小細節,坐直身體,認真回答:“是,b大的美術係。”
要說巧合也是真的巧合,遲雪洱不僅跟書中的“遲雪洱”同名同姓,還是同樣的藥罐子體質,就連愛好和學業也都是美術,各種buff疊加,也難怪他會穿書到“遲雪洱”身上。
陸熵點點頭,將畫筆放回去:“是不是快開學了?”
大學,暑假,開學,這樣的字眼對於早已在社會和商場中經營磨礪多年的陸熵實在過於遙遠,以至於說出口時會有種難以形容的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