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BG】我們要長久地凝視河水》全本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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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從墨脫回來之後的四個月裡,吳邪像是消失了一樣,沒有人能夠找到他。
但是四個月後吳邪出現在解雨臣的麵前,留著滿臉的胡子和渾身油脂的臭味,骨瘦如柴,但是眼睛如入魔一樣泛著一種神經質的光芒。
“你知道多少關於她的事情?”吳邪緊盯著解雨臣問道。
在墨脫裡,他看到了敵人的影子,而在那之後,他立即想到的竟然是全麵的反擊,沒有談判,沒有任何的試探,他所醞釀的計劃,是一個毫無餘地的全麵反擊的計劃。
而這個計劃,無比的決絕與狠毒。
解雨臣幾乎可以想象,吳邪是如何不吃不喝,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中不停地推演,不停地模擬,不停地思考,把這個計劃設計得決絕與狠毒。
那麼這一步是否在她得棋盤上已經設計好了?
解雨臣掐了一把眉心。
得不到回答是在吳邪得預想之中,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在墨脫的吉拉寺裡,聽那裡的大喇嘛講了一個故事。”
他的視線飄忽沒有中心,語氣輕飄飄地仿佛馬上就要被風吹走,“他跟我講的,是一個突然出現在雪山裡的少女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其實是張起靈說給大喇嘛聽的。”
“在張起靈的記憶中,那個少女,名叫吳笙.....在很早的時候,他也聽彆人稱呼她為解清蕖。”
吳邪張口欲繼續說下去,卻見解雨臣吐了一口氣,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吳邪停了下去,看著解雨臣,解雨臣卻像是在顧慮什麼,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對吳邪淡淡道,“在你講述之前,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吳邪深深地看了一眼解雨臣,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聽從解雨臣的安排刮了胡子洗了個澡,再坐在解雨臣麵前時已經是落日時分了,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四合院據說是吳笙送給解雨臣的,解雨臣不經常在這裡住,因為這個四合院並不像他自己的住處那樣安全。
但是,吳邪發現這個院子裡多了一些人。
“你最近需要保姆嗎?”
吳邪問道。
解雨臣無視他的提問,而是將水杯推向吳邪的方向,坐在沙發上做了個手勢,示意吳邪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個出現在雪山中的少女。
那個將他丟在原地的女人。
那個再也不會有人住進去的花園彆墅。
吳邪注視著水杯裡的輕微漣漪,低聲道:“這是一個由小哥轉述給德仁喇嘛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們都很熟悉的那個人。”
025
在上個世紀末時,有很多時間節點對於故事裡的人們來說都具有很重要的記憶,他們所經曆的一些事情,往往與那個時候的社會變革具有很深的聯係。
在1997年的冬日,大雪封山,在墨脫的吉拉廟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背著人的年輕人。
寺廟裡的德仁大喇嘛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很熟悉,於是他趕緊將其迎了進來,等到了房間裡,這個年輕人將背上的人放在房間的床上時,德仁喇嘛驚訝地發現,這個年輕人背上所背的是一個麵容仍帶稚氣的少女。
德仁喇嘛詫異,詢問這個年輕人,“她是誰?”
年輕人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他應該是見過這個少女的,在模糊的記憶中隱隱約約感覺這個麵容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應該站在玉蘭樹下。
在她的身後,應當有潔白肥碩的玉蘭花在燦爛的盛開。
但他記不得這個女孩叫什麼名字,抑或是來自於哪裡,就連他腦海中樹下的那個身影也模糊不清。
他看不清那個樹下的女孩長什麼樣子,但在注視眼前這個人時,卻奇異地對上號。
我應該在過往的歲月中,與她有所交際。
年輕人對德仁喇嘛說這個女孩的腿骨骨折並且得了雪盲症。
德仁喇嘛表示明白,他離開了這個房間,並且準備好了所需要的物品。
等他回來的時候,那個女孩仍在昏迷之中,他將藥物遞給年輕人,年輕人就坐在床邊為昏迷的少女處理患處。
德仁喇嘛便問,“您認識她?”
年輕人用藥水將紗布打濕,動作迅速地將紗布纏在少女的眼眶周圍——她的眼睛已經開始紅腫,待到她醒來的時候也會因雪盲症而無法張開雙眼。
對於德仁喇嘛的問題,年輕人搖了搖頭,而後他又很罕見地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應該認識我。
“這個女孩....為什麼會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這個女孩的左小腿骨折,這是導致她隻能被人背著的原因。
年輕人皺起了眉,他在思考著與這個少女的相遇,整個過程充滿了詭異與異常,是無法用常人的思維來理解的一個故事。
德仁喇嘛看出了年輕人的疑惑,很是貼心地問道,“您是否認為這件事情需要記錄下來呢?”
年輕人想了想,最後還是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在這個溫暖的房間裡,這這個昏迷的少女身旁,德仁喇嘛為年輕人倒了一碗酥油茶,捧著那碗酥油茶,年輕人的思緒很快就回到了不久前發生的事情——
因為這個年輕人特殊的身份,他會出現在雪山之中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他的戶外生存能力以及身手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是無敵的。裝備允許的情況下,在隨時都會要人命的大雪無人區中,他也可以過的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但這僅限於他而已,在這樣環境惡劣的天氣之中,在雪山的深處腹地中會出現兩個人——這簡直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年輕人補充道:“她向我說的是兩個人,但是在我的記憶中隻有她一個人。”
德仁喇嘛的臉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仿佛那一瞬間他有點懷疑自己對麵的這個人是否說的是漢語,否則他怎麼會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呢。
在這個故事裡,故事的當事人告訴年輕人,他所看到的應當是兩個人,一個是現在陷入昏迷之中的她,而另一個則是她雇傭而來的向導,兩個人結伴而行前往雪山深處,找尋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年輕人清楚在這片雪域之中確實隱藏著許多很重要的東西,但那些都是不能夠被世人所知曉的東西,儘管這片雪域從二十世紀初起就被許多勢力所窺探,但至今為止,仍未有人能夠找到。
那東西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家族來說,也很重要。
於是這個年輕人就跟著這兩個人身後。
年輕人在向德仁喇嘛轉述的時候還是堅稱他隻看到了那個少女一個人。
“但是,這樣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少女,是如何深入雪域深處的呢?”
是的,這也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年輕人心想,眼前這個昏迷的少女並不像他的家族中的女性那樣,如果說是他家族的女性那樣獨自深入雪山腹地還是勉強可以的,但是這個少女肌肉含量並不算多麼高,她也沒有過多訓練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