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再次輕輕響起,門外的人一副怕驚擾了什麼般的樣子。
因為整個城市停轉運作,世界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辛酒酒她們一不說話,就連正忙碌著收拾東西的胡父胡母都注意到了外邊的動靜。
眾人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不是錯覺,的確是人有節奏的敲門聲。
胡父放下手中的東□□自朝門口走去,“我去看看。”
“爸,你等會兒!”胡子軒連忙拿起桌上的鐵棍,“你繼續忙去吧,我來開門。”
胡父固執道:“你不一定認識人,說不定是附近的領居。”
胡子軒有些說不出口,他覺得父母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少了,萬一外邊的人被咬了,隻是還沒變身呢?
反正他是不敢讓父親一個人去的。
辛酒酒等人雖然還坐在沙發上,但一個個的注意力全轉到了大門口的方向。
不懂他們在門口乾了什麼,過了沒多久,大家都聽到了門打開的聲音,眾人的警惕值頓時拉到了最高。
好在門很快就關上了。
過來的的確是鄰居一家,一對中年夫妻、一個看起來和胡子軒差不多大的大女兒,以及一個應該才三歲左右的小女兒。
和胡父胡母看起來比較樸素、傾向於知識分子的穿著不同,這對中年夫妻的樣子更像享受那掛的,男人挺著一個碩大的啤酒肚,手上的金表還在“bling、bling”的閃著光,女人則披著中卷發,穿著一條湖綠色的長裙。
看到他們這衣著光鮮的樣子,辛酒酒等人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有些灰頭土臉。
緊張本來就容易出汗,更彆說他們打蜘蛛的時候,拚儘全力的毫無保留了。
在地上滾了一圈的李慶餘,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偷摸瞥了胡家人的方向一眼,好在他沒看出什麼嫌棄的情緒。
“你們是從外邊進來的?”來人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這些學生,男人直接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安全嗎?部隊是不是來了?我們該去哪裡找他們?”
聽到那毫不客氣的語氣,加上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大家默默對視了一眼,往沙發裡擠了擠,繼續啃起了米餅。
他們和這些人又沒什麼關係,讓胡子軒自己解決去吧!
眼見那些灰頭土臉的學生一個兩個都轉過了頭,男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板著臉就想發脾氣,還是女人及時的拉了拉他的胳膊、給了個眼神提醒,他才憋著氣忍住了。
大家本來就是自願幫忙的,又不欠誰的,胡子軒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看向外來者的眼神,就不自覺的帶上了些不滿。
胡父假裝沒注意到,打著哈哈道:“他們都是我兒子同學,大家一起商量著打算去軍事基地看看,剛好順路來接下我們兩口子。”
對於領居家的z大大學生,男人也是知道的,他詫異道:“你們是從大學城過來的?穿過一個城,不危險?”
大家埋頭啃米餅,還是餘淮好脾氣的接話道:“還好,隻要找準方法,其實感染者也隻是肢體有些僵硬的人罷了。”
多看了他一眼,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女人突然問話道:“什麼方法?危險嗎?不會被咬吧?我們家可還有兩個孩子呢。”
餘淮詳細的解釋道:“最方便的就是攻擊脖子,就算力道不夠也能讓感染者在一段時間內失去攻擊的能力,所以最好用些能使巧力的武器。”
“你們這麼有經驗,不然帶著我們一起吧!大家在路上還能互相幫忙。”女人笑著道:“都是幾年的老領居了,不會關鍵時刻隻顧自己逃命吧?”
男人視線轉著轉著,突然盯上了擺在桌上的一堆棍棒,他眼疾手快的就撿出了,其中看起來質量最高的三根品牌高爾夫球杆。
因為速度太快,他把辛酒酒挨著球杆一起放的法杖都抓走了。
“???”啃著米餅,兩耳不聞扯皮事的辛酒酒緩緩轉過了頭。
隻要她出現攻擊意識,對方的腦袋上就會出現血條。
辛酒酒眯了眯眼,瞥了眼男人頭頂的血條,心想:大兄弟,我一個眼神過去,你可能就涼。
“媽、媽。”三歲小娃娃突然站不住了,扯著女人的裙擺就開始鬨,“抱!快抱!”
本來想把摻在其中的樹枝給扔了的男人,順手把樹枝和它挨著的球杆都給了女人,“把那樹枝給她玩吧,彆讓她吵。”
女人蹲下身把樹枝放到了女娃娃的手上,“行了、行了,彆吵了,等會兒媽媽帶你出去玩。”
女娃娃扯著枝條來回拉,看起來還挺新奇。
這下子,就連胡父的臉色都有點不好看了。
李開登的球杆同樣被拿走了,他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大大的問號:小老弟,我一巴掌下去,你們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