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場打得非常火熱,腎上腺素飆升,眾人現在都還有些上頭,忍不住高高興興的討論著,“實在是太神奇了!我都想不到我們真的能打敗它。”
“嗯。”張藝蕾撓撓下巴,“雖然遺骸被那些東西給搶走了。”
“對啊!”李慶餘是真的好奇,“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感染者和動物變異我都能理解,那些骨頭架子就真的有點…額,奇怪了?”
胡子軒插話道:“總不能是墳墓裡爬出來的吧?現在也不流行土葬了?”
餘淮提示道:“應該是超自然產物,我仔細觀察過,骨頭之間似乎是有看不見的線連起來的。”
說到超自然,李慶餘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就瞥向了胡子軒和張藝蕾,剛剛這兩個人,一個能放火,一個能喚水,可都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弄出來的,之前誰敢相信這種事?
胡子軒也想起了什麼似的,暗戳戳的瞅了辛酒酒的方向一眼。
剛剛忙著,他都沒注意辛酒酒有沒有使用異能,也至今沒想出她到底是什麼異能,心底忍不住各種猜測和好奇。
不過辛酒酒不想暴露的話,胡子軒也不會去揭彆人老底,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最好彆胡亂幫彆人做決定。
“欸。”張藝蕾大氣的擺擺手,對於這件事接受得特彆良好,甚至還有點小驚喜,“世界都變成這樣了,出現再多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是正常的,我們最好放平心態。”
能覺醒火係異能真的是意外之喜,張藝蕾一直覺得自己是拖油瓶般的存在,力氣和體能都與胡子軒他們比不了,帶著自己妥妥的是拖累,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相比末世一般不會結束的場景的絕望,她更擔憂自己有一天被拋下了怎麼辦?一個人該怎麼在這種環境下存活。
好在天不亡我,張藝蕾眉眼間都是笑意,喜滋滋的看了辛酒酒一眼。
她現在不僅不再害怕自己會被拋棄,還有餘力去保護比自己還小的辛酒酒了。
“說得很對。”餘淮輕哂一聲,又極小聲的補了一句,“食物鏈重新洗牌了。”
本來弱雞的張藝蕾都因為覺醒異能,而使戰力猛的拔高,李慶餘有些憂愁的道:“本來滅不淨的感染者就夠煩的了,現在…世界真的越來越危險了。”
想到一個賽一個的新奇事物,氣氛不由的有些低迷了下來。
李開登罕見的開口,嗓音低沉的道:“萬物總是相生相克的。”
“對啊!”餘淮柔聲規勸道:“彆這麼喪氣,比如剛剛冒出的那個新鮮事物,它們不就沒傷害我們嗎?看樣子它們第一目標是感染變異了的動物?”
辛酒酒隱蔽的用奇奇怪怪的視線瞥了他一眼。
眾人的視線紛紛投注到了餘淮的身上,他微微一笑,渾身寫滿了希望與光明,“當然,還需要多觀察,更多證據才能證實這件事。”
回想這幾日的經曆,大家紛紛若有所思。
看著眾人各異的表情,餘淮無聲的笑了笑。
辛酒酒的體力是真的不行,就在她再一次準備大喘氣的時候,眼皮一抬,終於看到了目標樓層號,“到了。”
胡子軒猛的回神,他湊到門板後仔細聽了聽,沒聽到什麼動靜,但不代表走廊上就沒感染者了,完全可能是隔音太好,或者沒有食物引誘它們沒怎麼活動的原因。
在開門前,胡子軒想了想,還是低聲提醒道:“其實我沒注意過一層有幾戶人家,電梯是開在最中間的,每次我都是一出去就進屋了,更沒注意過樓道口的門開在哪。”
“沒關係。”餘淮溫和道:“不管從哪方麵考慮,為了安全性,我都建議大家,一起把這層樓的感染者給清理了。”
辛酒酒貼著牆發言,“樓道口的門是好的,隻要電梯沒在這層開過,感染者數量不多的,安心吧。”
這怕是這種高樓唯一的好處了,反過來隻要某層被電梯輸送了大量感染者,或者樓道口的門破了太多,那就真是地獄級的逃生模式。
“好!”胡子軒鄭重的點點頭,他感激的看了身後眾人一眼,壓抑住自己過於激動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樓道門。
最後一步了,絕不能陰溝裡翻船。
胡子軒撐著門框,小心的探頭出去看了看,走廊上一片寂靜。
等了會兒都沒聽到動靜,眾人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樓道,最後一個離開的李開登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上下樓,這才輕聲管嚴了大門。
走廊占地不算寬廣,但因為開了不少大麵積窗戶的原因,顯得非常的光明和亮堂。
更彆說高樓附近還沒什麼遮擋物,幾乎讓黑暗無所遁形。
眾人自動分散,把整個走廊都走了一遍,沒找到什麼藏人的地方,也沒看到什麼感染者的蹤跡,不過地上倒是有不少血跡嘀嗒的痕跡。
樓道門關嚴實了,電梯門也沒有打開的跡象,這一層勉強可以算是封閉的。
“看樣子沒事。”餘淮跟著地上血滴的痕跡走,但跡象過於淩亂無序,一時確定不了受傷人進了哪間屋子。
有的地方甚至還有兩個血腳印,粗略一看實在判斷不出是受傷的人,還是後來人踩的。
李慶餘四處打量,“家家戶戶的門都是關著的,就算一戶變異了也霍霍不到整層樓。”
辛酒酒瞥了緊張得瘋狂出汗的胡子軒一眼,“去開門吧。”
“我…”胡子軒抹了把進了眼睛的汗水,好半天才弱弱道:“我鑰匙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