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小琪]:難受就看看我們家大美女顧一柔的照片【圖片】【圖片】
[司慧黎]:天哪,顧姐美神降臨
聊著聊著,司慧黎走到宿舍樓底下。
秀惪宿舍牆體通白,衍伸出的柱子卻偏百草霜色,相比食堂的複式結構,這裡倒像江南那邊新設計的漢風民宿。男女宿舍樓間隔著三棵香樟樹,因為是封閉走廊,隻有樓道口和通風口有窗戶,壓根看不到裡麵。
香樟樹下站著許多人,三三兩兩堆在一起聊天。
司慧黎蹲在隻有一鞋跨寬的花壇外延,從包裡拿出眼鏡盒,戴上黑框眼鏡,接著看手機。
[駱小琪]:不過說真的,奇了怪了,你一次都沒懷疑過?
[司慧黎]:沒有,他那個時候長得真的巨牛逼,巨可愛,換你你也分不出來。就像你上次來我家看我的照片,你不還以為那是男孩子嗎?
[駱小琪]:哦對哦,你小時候長得也分不清男女
[司慧黎]:而且家長叫他的時候一直是第一聲,我還以為他叫薇薇!
[駱小琪]:結果喊的是濰濰哈哈哈
[駱小琪]:我知道了,這件事是小南山方言的鍋哈哈哈
[司慧黎]:你彆笑了嗚嗚嗚
[司慧黎]:我的小美女嗚嗚嗚
[駱小琪]:那這個薇薇現在長殘了嗎?你拋開先入為主,客觀評價一下
司慧黎認真思考起來。
小時候就雌雄難辨的人長大後特定是兩性綜合的最佳體,曲濰要真是女生,應該真會是個小美女。
畢竟曲濰不管眼睛鼻子還是嘴巴,都長得漂亮。
不過男女骨骼還是有差彆的,現在的曲濰一眼便知是男性,再加上渾身散發著一種古代背手吟詩的文人氣,所以“漂亮”二字並不恰當,應該是“俊秀”。
[司慧黎]:帥的
[駱小琪]:那不就得了,跟帥哥做姐妹,也不虧
[司慧黎]:但我還是想要美女嗚嗚嗚
司慧黎發完這句後手機屏被一抹陰影覆蓋,她聽見熟悉的卡嗓子音:“這麼可憐啊?一個人蹲在這裡……喲,還戴眼鏡了。”
司慧黎一抬頭,來者果然是楊後駿。
楊後駿手裡除了拉杆箱,還有一袋散發肉香的包子。
在早餐店吞下十二顆大餛飩的司慧黎還是饞這一口肉,但她不想站起來,揉著肚子回答:“是啊駿哥,我很可憐啊,你可憐可憐我,施舍點吃的給我吧。”
“你才可憐可憐我吧,你這手機都能買幾百個包子了。”楊後駿兩眼盯著司慧黎的手機,要是嘴巴再張開點,這表情說是“垂涎欲滴”都算文雅。
“一年也就這麼一次而已……”司慧黎嘟囔著。
司慧黎的這部手機是舅舅對她中考超常發揮的獎勵,今年最新款,據說還挺貴。
雖然說千金難買學習的本格,但有錢確實能讓她這位土狗感到快樂。
“司慧黎!”
司慧黎聽到聲音立馬站起來,從楊後駿的耳側望去。
她站得高,視野更清晰。她看見換上校服的曲濰向他們走來。
秀惪的校服右側繡著三朵群青與水藍漸變的祥雲,讓今天的曲濰比昨天多幾分雅氣,如同清茶般平淡柔和。曲濰的衣服拉鏈拉到鎖骨中央,衣領趴開敞著,袖長剛好遮到他的手腕。
此人眉頭微皺,中央川字擰在一起,緊握行李的手指肚發白。像有什麼煩心的事。
你瞧瞧,這自古多情無自恨的臉,像誰不好,偏偏要跟她記憶裡的薇薇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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