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血人還活著,再帶到河邊祭祀,用火焚燒,聽垂死之人在火裡痛苦的哀嚎,對曹建章而言,算是無與倫比的享受。
等這盛大的焰火晚會謝幕,再取骨灰裝罐,帶回用作給蕭明昊煉藥的材料。
曹建章留著長長指甲的手緩緩劃過泛著淡淡寒氣的冰塊,唇邊帶著滿意的淺笑。
忽地,曹建章唇邊的笑容凝滯了一瞬,快步走到東邊的鐵門前。
鐵門上了鎖,隻是原本銅鎖橫掛,四平八穩,現在卻是一端上翹的狀態。
看來,在鐵門的另一麵,有人曾經試圖打開這扇鐵門。
有些糟糕呀,門外好像來過小老鼠。
曹建章取下腰間掛著的鑰匙,打開銅鎖拉開鐵門。
門後一片漆黑寂靜,不見人影。
他抬腳走過去,伸著鼻子聞了聞,密道裡空氣不流通,宋錦繡一行人留下的味道還在。
濃重的血腥氣,還有似有若無的,淡到幾乎要聞不見的,熏香的味道。
曹建章的鼻子縮了兩下,似乎是覺得這熏香的味道有些熟悉,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了。
低頭,沒有見到血印子,地上的痕跡被人刻意清理過,看不清來過多少人。
曹建章一挑眉,慢慢走回去,將鐵門重新鎖上。
今日黃昏,又是既定的取血日子。
每次取血燒人,曹建章總是異常興奮。
他高舉著薄刃,正欣賞麵前百姓滿是恐懼的表情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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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跑來向他報告消息的侍從又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曹建章深感掃興,放下手,直直迎上前去,沒等那侍從站定,便一巴掌甩了過去,將那侍從陀螺一般抽得團團轉。
“狗奴才,你笨重的腳步聲吵到我了!”
侍從捂著臉爬起來,爬到曹建章跟前連連告罪:“護法……是奴才不該,但是……”
侍從一口氣沒喘上來,嘴裡又是一股腥甜湧了上來,那一巴掌,將他傷得不輕。
他不敢有停頓太久,畢竟曹建章耐心有限,自己又打攪了他的好事,說不定等下另一巴掌就要落下來了。
“安國公世子和光華公主來了,就是他們帶走了蕭文澤,燒了駱勇的院子!
曹建章正扭著腕子準備再下一巴掌的手停了三息,最後還是緩緩朝那侍從伸出,不過不是落下巴掌,反倒是跟安撫小狗一般在那侍從頭頂輕輕撫了撫。
“乾的不錯,下去吧。”
侍從如蒙大赦,恭恭敬敬行禮後告了退。
他退下後,曹建章就維持著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地望著天邊的殘陽。
身後端著青花瓷大海碗的侍從不禁小心翼翼出聲詢問:“護法,今日還取血嗎?”
曹建章似乎才反應過來,扭過身子盯著那詢問的侍從看了許久,仿佛是第一次見這侍從一般,直盯得那侍從心中發毛,不敢與之對視,雙膝跪下默默謝罪。
“不取了,今天,有更重要的賓客要接待。”
曹建章頭一歪,看著手裡泛著寒光的薄刃,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森然一笑。
宋錦繡從榻上醒來時,天色竟已經擦黑。
宋錦繡一骨碌坐起來,身上蓋著的薄毯子滑落到膝上,她轉頭便見房中圓凳上,陸昭雲正在優哉遊哉地喝茶,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之外,看不出來昨夜受了那許多的傷。
“我睡了一天,你醒了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我知繡繡勞累,多睡一會兒,養精蓄銳,又何妨?”陸昭雲輕輕將喝空的茶杯放下,繼續道,“更何況,入夜,夜黑風高,正是殺人放火、裝神弄鬼的好時候,繡繡你覺得呢?”
宋錦繡明白陸昭雲的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相視一笑。
茶樓後麵的廢棄宅院裡便藏著一處密道入口,宋錦繡二人便從那入口進入,藏在封登府那空置的小屋裡觀察情況。
等到亥時,便聽得一陣腳步聲,東廠十八大高手簇擁著一個身穿巫師長袍,頭戴麵具的人,呼呼啦啦走出了府衙。
宋錦繡這才重新潛回地道,往巫師的房間而去。
陸昭雲則悄悄出了房間,在地麵上打探。
來到那扇鐵門下,宋錦繡又屏氣凝神聽了一會兒,發現確實沒有再沒有聲音了,這才小心翼翼拉開了鐵門。
曹建章所在房間的鐵門原本也是在床下,不過他從來不睡床上,而且為了迎接貴客,他特意囑咐人將床搬開。自己隱在暗處,等宋錦繡一探頭,才一個箭步衝出來一把抓住宋錦繡的纖細的脖子,嘴裡叫囂著。
“小老鼠,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