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來說,他對任何事都處於一種儘力過後的隨遇而安,考試能做的不會故意不答,但要說和誰比,他還真沒那個興趣。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同學陸陸續續回了教室。
楊舒樂從後門口進來的時候,教室裡的人已經滿了大半。
所以當他突然朝著陳默走過去,站在他桌前,說出那句,“這次月考完,不論高低,我都會轉去普通班”的時候,全班嘩然。
“他這成績乾嘛去普通班?瘋了?”
“估計是待不下去了,你沒看見他現在都不和其他人互動。”
“我倒是覺得挺有骨氣的。”
“無非就是我考得好壞都不屑和你爭高低,我就算要走,也是我自願。”
“我覺得還有點嘲諷,你想啊,這意思無非就是我楊舒樂轉去普通班成績照樣很好。而你陳默就算有年級第一補習又怎樣,考好了不是你自己的本事,考差了,也隻是證明你本來就差而已。”
“靠,這麼一說,感覺賭注更有看頭了。”
“這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大半個班都往角落行注目禮。
幾十位同學看著坐著的陳默,從一開始聽見楊舒樂說話的怔愣,還是怔愣。
“你去就去啊,告訴我乾什麼?”陳默停頓了幾秒才開口說。
是真的覺得莫名其妙,表情半點不摻假。
不知道是誰最先沒忍住笑出聲的,總之笑聲不大,但接二連三也很明顯。
楊舒樂深吸了口氣,表情扭曲一瞬,像是不甘又像是氣憤,丟下一句:“你真以為前十那麼好進,我等著看。”
人走了,陳默看向苟益陽,“他過來就是為了挑釁我?”
“你剛反應過來哦。”苟益陽一臉無語,左右張望,“宴哥呢?還沒從老向辦公室裡出來?我得讓他給你鬆鬆腦子,反應這麼鈍。”
說他反應鈍的苟益陽,下午第一節課就知道自己錯了,錯得相當離譜。
體育課。
自由活動的時候,兩個體育老師給實驗班和理科七班組了一場球賽。
席司宴因為老向找他有事缺席上半場,而實驗班還有位技術不錯的男生因為拉肚子請假,所以陳默被臨時拉去補位。
另外幾個人沒給壓力。
隻說:“默哥,看你平日不怎麼動,放鬆打就行,輸了沒事。”
“對對,下半場老席估計要回來,分差不離譜就拉得回來。”
結果到了場上。
“操!速度這麼快!”
“默哥!球!”
“三分!牛逼!”
“給我給我默哥這兒!”
場上男生的熱烈情緒噴湧不斷場地周邊也開始聚攏各種觀望和加油的同學。
隻見場上那個並未穿球衣隻著寬鬆黑T加短褲的男生最為顯眼矚目。
他的三分球極準速度快又格外會看場上形勢節奏帶得飛起實驗班的人漸漸的開始下意識以他為中心在場上打轉。無論是跳躍時繃起的那截柔韌隱現的腰還是那張被汗水打濕鬢角依舊吸睛的臉都讓這場球賽有些出人預料。
場上氣氛越來越熱烈。
周圍的加油聲也開始大得有些誇張。
而原本以為上半場得輸的人眼睜睜看著實驗班在沒有席司宴的情況下分差被拉到了16分之多。
堪稱恐怖。
席司宴回到操場的時候上半場已經快接近尾聲。
他的球衣數字一直都是9剛出現在操場就有人發現了他給他讓了位置。
“來了。”體育老師看見他招呼一聲朝場上抬抬下巴笑著說:“你們班還有這麼個好苗子以前怎麼倒是很少見他打?”
席司宴看過去時場上的人正好一個□□繞球的假動作跳起來進了個兩分球場外又是一片歡呼聲。
席司宴笑了笑“平日裡太懶了。”
“嗯?”體育老師不懂。
席司宴:“懶得動。”
懶得動的人這會兒也覺得累了。
他很久沒有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過半場球賽下來感覺鼻腔裡都是血腥氣。
不過人在腎上腺素瘋狂分泌的時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