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正在服用人參湯補充氣血,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恢複如初。”
“呼,沒事就好。”武則天倚靠在龍椅上長長舒了口氣,直到這時她才發現手心裡全是汗。
正要命令眾臣散去,不想大理寺卿站出來拱拱手。
“啟奏太後,微臣接到消息,營州刺史範信收了假趙文翽兩萬兩黃金賄賂!”
“臣懇請對其依法嚴辦!”
此話一出,眾臣渾身一振興奮起來。
兩萬兩黃金不是一筆小數目,範信要真貪墨了,最低也是罷官奪爵。
武則天臉上的輕鬆漸漸消失,一雙鳳目冷冷的盯著佟昌。
“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本宮怎麼不知道?”她不信範信會貪墨兩萬兩黃金。
感受到太後語氣中的冷意,佟昌硬著頭皮道。
“回太後,此事由武尚書家三公子親眼所見,為此他還被範信砍斷一條胳膊。”
“天呐,這個範信好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砍傳旨使者的手臂,這也太藐視王法了。”
議論紛紛中,武則天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武承嗣,對著殿前侍衛吩咐道。
“去把武延義帶來!”
“末將遵旨!”
兩名千牛衛一抱拳離開上陽宮,沒多久帶著一個獨臂年輕人走進大殿。
剛跨過門檻武延義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
“姑祖母,您可要給侄孫做主啊!”
“你這逆子哭嚎什麼,把事情說清楚,你姑祖母自然會按大唐律法辦事!”武承嗣黑著臉訓斥道。
這番話聽得眾臣暗自點頭,不愧是武尚書,一開口就把太後袒護範信的退路給堵死了。
武延義似乎非常害怕自己的父親,聞言抽泣道。
“那天侄孫去營州傳旨無意間發現刺史府堆著幾口大箱子,多方打聽才知道是假趙文翽送給範信的兩萬兩黃金。”
“侄孫見他不想上交國庫,便說這些黃金是民脂民膏,我們當官的不能拿百姓一針一線。”
“不然如何麵對朝廷對我們多年的辛苦培養。”
“不想這廝惱羞成怒,拔出金龍寶劍一劍斬斷侄孫的手臂,還大言不慚的說,他範信一生行事何須向人解釋。”
說到這武延義趴在地上哭嚎道:“姑祖母,您一定要將範信這個劊子手嚴懲啊。”
讓人把他帶出去,武承嗣走出隊列沉聲道。
“太後,犬子手臂是小國法是大。”
“臣以為朝廷應該立即派遣三法司聯合前往營州調查範信貪墨案,爭取早日把此人問罪懲辦!”
“臣等附議!眾臣齊齊跪倒在地。
望著滿朝文武,武則天麵無表情的敲著手指。
最後暗歎一聲。
“準奏!”
“此案交由大理寺少卿,刑部侍郎,禦史台禦史,推事院來俊臣,內衛小閣領聯合前往營州偵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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