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解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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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止盈雷打不動地給陳束送糕點這件事,無疑成為了尚勤鳴最關注的點。

“她絕對喜歡你!”

尚勤鳴信誓旦旦,仿佛已經親耳聽到宣止盈親口這樣說。

陳束手裡的書頓時掉了,好似那是燒紅的鐵塊:“尚勤鳴你彆胡說!”

“年少愛慕,人之常情嘛,關鍵是你怎麼想的。”他笑嘻嘻地朝他擠眼睛:“翟姑娘心悅你,可她哥哥不好對付。欽天監那群人最講門派,卻能奉他為首,可見手段不小。”

陳束把書撿起來:“跟我沒關係。”

尚勤鳴道:“哎呀陳束,你今年都二十六了,誰家公子像你一樣還沒娶妻的。”

“我要侍奉母親,怎麼好意思耽——”

“——耽誤人家姑娘終生。”

尚勤鳴托著聲音搶白。

“這話你都說多少遍了,單我知道的就打發了兩個,之前與你好……額……有意的楊姑娘都懷上第二個孩子了,就你還是孤家寡人。”

陳束惱羞成怒,拿書摔他懷裡:“你瞎打聽什麼。”

尚勤鳴被摔出了點心虛:“還以為你倆有戲,誰知道又是我一場空歡喜。”

那位楊姑娘之前天天往陳家跑,跟陳夫人相處的也極好,誰知道這塊木頭心跟寒鐵做的,硬是把人凍走了。

“閒就幫我整理文書,下月中旬前要校對好。”

陳束不停地把書往他手上堆,多的尚勤鳴都要拿不下了。

“喂,我推了那麼多邀約來找你,就讓我乾這個?”

陳束也覺得有些不好,手裡動作停下來:“要不……你看著我乾?”

尚勤鳴輕哼一聲:“有什麼意思?咱哥倆多久沒見,嫌我話多……你也體諒我,禦史台消息靈通,京中事大小都能聽一耳朵,驟然知道這麼多又不能往外說,我可憋死了,容我說一會兒吧。”

他都有些哀求了,陳束鬆了口:“就說一件,我還沒校對呢。”

尚勤鳴眼睛發亮,笑道:“不愧是我兄弟,欸,知道應大將軍吧?她有個弟弟,叫應常懷,任大理寺少卿的。”

陳束回憶了一會兒,有些印象。

他沒能在國子監讀書,但國子監有專人負責官刻出版,因差事緣由與那邊的夫子有過交集,也聽說過他——六藝無一不精,是少年一代的風華人物,後來不負眾望,一次中第,從七品做起,如今是朝中最年輕的四品官。

他隻遠遠見過幾次,的確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於是陳束點點頭。

尚勤鳴大笑道:“他在青樓廝混一場,後背可慘嘍!”

“什麼?”

陳束愕然地想。

他、他瞧著不像啊……

傳言的源頭是一位在大理寺任職的下屬,他在七品呆了快十年,一直升不上去。

應常懷一改常態連日睡在官署,他便想打探打探,獻獻殷勤,沒料到撞見尹征替應常懷上藥的場麵。

玉白的背後全是青紫的瘀痕,很是嚇人。

他愣在當場,緊接著被應常懷一頓嗬斥。

要說有果必有因。

下屬心比天高,自覺羞憤,心想不過是個仗著家世的毛頭小子,自己無意闖入,他卻這般咄咄逼人,轉頭喝著酒訴著苦就把應常懷的告誡忘的一乾二淨,一傳十十傳百,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應常懷背後有傷,至於原因嘛……流傳的最多的便是尚勤鳴口中這個。

陳束不是好事之人,微微訝異後繼續低頭做手上的事。

他人意圖、風流聽著有趣,但若手裡的差事沒辦好,就要吃罰了。

尚勤鳴與他一起忙活了一天,至天快黑才結束。

陳束將自己校對好的紙頁與他的分開放,交代校對郎明日送到國子監去,收拾好桌案,才與尚勤鳴離開官署。

“回來這麼久,還沒請你吃過飯,今日我做東去東風樓。”

重逢當日,他就想為尚勤鳴接風洗塵,苦於史館事務繁多,分身乏術,今日終於得閒,是以才有這番話。

尚勤鳴撫掌大笑,待到包廂點了幾壇美酒,要與他不醉不歸。

陳束不是狂放之人,但一彆四年,見好友容顏微舊,一個人在外頭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多少難,破天荒地答應下來。

兩個人喝著酒說起這些年的經曆,陳束一筆帶過。

尚勤鳴喝了口酒,像是在開玩笑:“去鬆安前,我以為隻要治民就行了,後來發現這兩個字真的難。治,治病,非但治已病,還要治未病。可有的時候,你會發現,完全不能理解他們在想什麼。”

他掰著指頭細數上任來遇見的樁樁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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