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關宮門。”
隨著一聲銅鑼想起,
宮門緩緩閉上,守城的禁軍,則是分內外兩撥站崗,裡麵的人,落了正門,隻有側門開了半扇。
賈母一眾人,就從側門而出,
出了宮之後,囑咐幾句話,就安排人回了,畢竟是夜裡,宮中不變久留,
此時的夜色,仿佛烏雲儘去,留下一輪明月掛在天上,宛如白晝,照的人,心裡如此舒暢,
也就在賈家一眾人離去的時候,
可是這消息,在後宮裡傳的尤為迅速,畢竟後宮大門內裡,可有不少嬪妃眼線在此,
最先得消息的就是坤寧宮,
皇後江玉卿剛剛用完膳,在屋中學著刺繡,就有宮女來報,春禾去了外麵問詢,得知此消息後,眼神一凝,心中有些震撼,賈元春她竟然封貴妃了,
“回去繼續盯著,此事記你一功。”
“謝尚書,奴婢這就去了,”
一陣腳步聲,就把人先打發走了,春禾理了理思緒,一直都是聽說周貴人封妃,未曾想,會是之前朝夕相處的賈元春,難怪之前被安排出去,獨居一宮,雖然沒有安排人伺候,不知對娘娘有何影響,
複又回到內殿,
“娘娘,夜了,燈火不明,熬壞了眼可不好。”
“嗯,倒也是,久在宮裡,太過寂靜,不找些事做,難以打發時間,不做就不做,”
江皇後放下手中已經繡了一半蜀錦,一襲絳紅色秀金鳳凰的錦袍,在燭火照耀下,仿佛隨時會振翅飛揚,翱翔於九天之上,領口和袖口,更是鑲著一圈潔白的狐毛,襯托落在上麵的一縷黑色秀發,一股溫暖的動人的韻致,
春禾走上前來,把娘娘的刺繡收好,放在右邊的桌上,給娘娘端來了一碗參湯,
“娘娘,熬好的參湯,喝一碗,”
“好,”
江玉卿接過湯碗,用勺子攪拌了一下,抿嘴喝了一口,倒是溫潤,眼見著娘娘喝了,春禾滿臉笑意,把剛剛得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娘娘,剛剛眼線來報,說是宮內,榮國府老太君,領著一家人,前來跪謝天恩,又在後宮門前三次跪謝,說是賈元春封了貴妃,賢德妃。”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春禾也是極為驚訝,現在說出來,江皇後僅僅是稍微愣了一下,繼續喝著參湯,片刻後,才把碗放下,讚道;
“倒是好物件,這人身可是關外的。”
“回娘娘,是關外進貢的,”
春禾不明所以,娘娘這是。
江皇後尋見春禾滿臉疑問的樣子,也起了逗弄的心思,不過想起身邊緊跟的四個丫頭,如今這個年紀,留在宮中,可惜了一身才情和樣貌,後宮的難處,誰人能懂。
“嗯,元春封妃就封妃,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本宮把她單獨安排出去,就所有察覺,至於說周貴人要封妃的事,也是內廷司禮監放出來的風聲,想來是陛下所為,既然封了貴妃,以後見了,要懂禮數,明兒個一早,就給送一些賀禮過去。”
“是,娘娘,元春算是得償所願了,”
春禾喃喃自語,心底,忽然想起洛雲侯的身影,那幾次無賴的樣子,如何忘記,送的玉墜,還在胸口掛著,
愣神的摸樣,被江皇後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春禾,想到誰了?”
“沒,沒想什麼,隻是想著明日裡的裝束,由奴婢給娘娘易容,準備的東西,也帶好了,就等著陛下那邊如何安排,不過詩會在晚上,不知何摸樣。”
被娘娘問話,春禾立刻紅了臉,想到明日還要出宮,頓時心情大好,扭捏的雙手攪在一起,
江皇後見此,也不追問,笑道;
“成,詩會是詩會,你早些準備好換的身衣裳,等明日裡,就看洛雲侯什麼時候過來,他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走。”
至於其他娘娘的宮裡,夜深人靜,許些人早就睡了。
洛雲侯府,
東苑主屋,
張瑾瑜和秦可卿,在寶珠的服侍下,算是洗漱完畢,回了東暖閣內堂準備休息,
剛躺下,張瑾瑜還沒上手,
就聽到外間屋子敲門聲,落在秦可卿身上的手就是一抖,滿臉沒好氣,誰那麼不長眼,但是忽然一想,之前自己有些布置的事,看樣子是有了消息,
臉色一紅,暗道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把手一抽回來,小聲道;
“夫人暫且先睡一會,為夫去去就來。”
從床頭拿了袍服,趕緊去了外堂,門內裡,小丫頭寶珠,帶著幾個內堂丫鬟堵在裡麵,這是鬨哪門子,
“咳,先讓開,”
“姑爺,大半夜的,哪有這樣的。”
寶珠嘟著嘴,好不容易姑爺和小姐能一起睡一晚,鬨心事就來了,
“你個死丫頭,懂什麼,”
張瑾瑜瞪了小丫頭一眼,讓其把門打開,寶珠不情不願,這才把門讓開,不情願的開了屋門,
外麵,寧邊臉色有些尷尬,還有幾個小廝滿臉的忐忑不安,定然是打探消息回來了,
張瑾瑜裹緊袍服,一步跨出,趕緊問道;
“聽到什麼消息?”
眼見著侯爺發問,幾個小廝嚇得竟然沒敢回話,寧邊一見幾個人窩囊的樣子,氣的抬腿就要踹過去,
張瑾瑜卻是伸手攔下,嗬斥道;
“乾什麼,等會賞他們幾個,跑的急,情有可原。”
三個小廝一聽侯爺如此仁義,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叩首,為首一人回道;
“回侯爺,小的跑的急,有些癔症了,侯爺讓打探的消息,小的們查清楚了,宮裡去的隊伍,乃是內廷六都夏總管去的,去了榮國府宣讀聖旨,說是封榮國府賈元春為妃。”
“是,侯爺,好像還是封的貴妃,封號賢德妃。”
身後另一人趕緊補充,最後一個小廝,怕自己不說話,會被侯爺怪罪,趕緊也開了口,
“侯爺,小的們回來的時候,榮國府的主家,就乘坐轎子去了宮裡謝恩去了。”
三人一番話,讓圍著的人都聽明白了,弄了半天,富貴落在榮國府了,就連屋裡的小丫頭寶珠,都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張瑾瑜則是嘴角一抽,這麼快,賈元春封妃的事,也是一點預兆都沒有,也沒聽皇上和皇後提起,記得紅樓裡麵,是什麼時候封妃的來著,時間記不得,但是那個什麼修建大觀園的事,應該不會太晚,不知還會不會有這些,畢竟寧榮兩府,銀子幾乎都空了。
“侯爺,這樣一來,榮國府就是皇親國戚,勳貴那邊,恐怕得勢後,賈珍流放的事,咱們”?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