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還有閒人進來(2 / 2)

話不多說,上來就開宴,讓三人頗有些受寵之意,人不是還沒來嗎,謝成一抱拳道;

“殿下,如今時辰未到,人好像沒來齊,開宴會不會不太好。”

“是啊,殿下,要是開了宴席,再有人來,怠慢了旁人,與之待客之道,不是有些不妥當,”

裘良也是不解,這麼著急做什麼,蔣子寧本想接著說話,卻不知,周瑩聞之一笑,

“哈哈,三位將軍,誰的府上開宴,會設在午時三刻,本宮本不想叨擾老親故舊之人,所以才刻意設了時辰,能來的,也就來了,不能來的,也就不來了,想著以往,本宮倒是多有虧欠之意。”

先是告了罪,而後解釋一番,

雖然能說,卻不能做,午時三刻開宴,整個京城,怕不是沒有一例,所以提早開宴,彆人都知道本宮的意思,偏偏你們三人來此,一點眼色都沒有!

也就是這會,

伺候的丫鬟就開始紛紛把菜品端了上來,也沒特彆驚豔,不過是尋常人家之用,三位將軍見此,竟又有些欣喜,看來殿下,並沒有把他們當做外人,謝成性格著急,快言快語,

“多謝殿下賜宴,臣不勝感激,知道殿下能回來,臣,悔不當初。”

也不知真假,說的讓人動情,

周瑩麵色一怔,一個遊擊將軍,竟然口無遮攔,什麼悔不當初,選駙馬的時候,第一關不就被刷下去了,

也就是最後麵的蔣子寧還是入了圍的,

“謝將軍話嚴重了,這還沒喝一盅酒,人就醉了,本宮此次回京,是為了太上皇,給他老人家儘儘孝道,提以前的事做什麼?”

眼見著殿下,把太上皇都抬了出來,謝成麵色一緊,知道說錯話了,想說些話補救,還未開口,就被裘良端著酒盅打斷道;

“殿下的話在理,但是謝成,情難自知,沒有忍住,臣也是許久沒有給殿下請安,今日有機會,再給殿下請一次安。”

猶自起身一拜,端起酒盅一飲而儘,剩餘二人,也不敢單獨坐著,起身同飲,

周瑩眯著眼,謝成此人還如同以往的一樣,性格毛躁,成不了大事,怪不得還是遊擊將軍,而剩下兩位,位子升遷不算慢了,回禮一般,壓著酒盅抿了一口,

見三人喝完酒,落了座,

又問道;

“三位將軍請坐,許久未見,情難自禁,本宮理解,但是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三位將軍可是知道的,如今的京城也不同以往,就是三位,如今也做了將軍不是。”

以退為進,好言相勸一樣,其實內裡,還想打探一下,朝堂被文臣世家把控,勳貴雖然退縮,但是牢牢釘在軍中,隻是軍中的將領,多有更換,原本在五城兵馬司的裘良,竟然去了司州,那兵馬司這一邊,何大人的心,在誰那?

“殿下此話,我等羞愧,荒廢那麼些時日,如今才做了一個守城副將,何談來的將軍之說。”

坐在最後的蔣子寧,無奈的搖搖頭,如今京營,雖然是勳貴把持,可是那些人,如何安排,又沒軍功不能服眾,九邊之地,又是四王八公的“地盤”,並且麵對異族襲擾,凶險異常,又是生死之地,讓他們這些在京城享福的人,如何敢過去,

至於關內的其他地方,都是有主的,也不安穩啊。

不知不覺,忽然覺得朝廷,是不是也因為如此,“處處為難”呢,雖然並未到“寸步難行”的地步,但是許些事,也不像太上皇親政的時候,辦的順暢了,

那些世家,還有地方士紳豪族,有的,可比他們這些京城勳貴,還要囂張跋扈,換個麵說,是勳貴有些沒落了,想到此,忽然來此的興致就沒了許多,公主雖然美貌不減當年,可惜,嫁為人婦,駙馬雖然未跟來,但是畢竟嘗過滋味,也算是值了。

也不知蔣子寧為何冷了興致,讓其餘正在興頭上的二人,像是潑了冷水一般,你自己都是個一城副將了,謝成本人還是一個遊擊將軍,好聽點是將軍,不好聽的,就是比帶兵的校尉強不到哪去,

這樣說,被公主知道,哪裡還有臉坐在這,謝成放下酒盅,懟了回去,

“公主問話,你回答就是,怎麼就扯到這些乾係,京城承平已久,軍功難得,晉升將軍殊為不易,其他的,倒也不能想,蔣兄作為一城副將,不知羨煞多少人,”

“是啊,蔣兄,勿要多言。”

裘良來此也是帶著目的來的,長公主一直生人勿進,牽扯蘇家,理不清,隻有永誠公主一人回京,要是能做公主入幕之賓,或者是換個駙馬,裘家最起碼富貴常在,尤其是見到公主容顏之後,心底的躁動,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呃,倒是蔣某多言了,殿下,兩位仁兄,恕罪。”

蔣子寧借坡下驢,順勢又滿了一盅酒,賠了罪,喝了進去,

長公主府邸,

張瑾瑜一直忍著小心,酒不能多喝,誰知三女陪著,天南海北扯了一番話,吃了菜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放開心懷,說的高興,還是微微有些醉了,

本是相對而坐的二人,如今分不清南北,周香雪袍服半遮掩,秀色可餐,人就靠在身邊,劉月和衛淑雲二人,麵目通紅,臉色有些迷離,陪伴兩側,

外間屋子的樂侍舞女,早已經緩緩退下,

隻有衛淑雲,可能因為習武的緣故,還有些清醒,忽然意識到不妥,酒裡有問題,伸手,摸著茶碗,沾了水,打在自己眼簾上,略微清醒了一番,

卻看見洛雲侯的手,已經不知所措,而殿下,早已經麵色如滴血般的迷茫不易,還有劉月,亦是如此。

本想嗬斥,可惜,渾身無力,

隻得端起茶碗,瞅準洛雲侯,就準備潑過去。

此時,

坐在此處的張瑾瑜,迷迷糊糊之間,隻覺得夢到了王熙鳳在那,如何能忍,莫名動了手,一陣舒適從手上傳到心裡,就是懷中的人,忽然看不清麵目,想看,卻看不清楚,

在想細看,隻覺得麵目一冷,人就清醒過來,卻看到長公主周香雪,近乎快躺在自己懷裡,那一雙手,早已經埋在袍服上,觸摸著的地方,也不是地方,嚇得雙手一縮,一股幽蘭清香傳來,雪白肌膚透出粉色紅暈,如此香豔場麵,讓張瑾瑜無所適從,

抬眼一觀,衛淑雲滿麵羞紅,卻怒目而視,另一旁的侍女劉月,早已經癱軟在地,寬衣解帶,意識到是酒水有問題,被人放了藥了,趕緊扶起殿下,戀戀不舍的把袍服撿起來,給殿下披上,瞬間,吸引人的地方,被遮掩上,

咽了下唾液,拿起茶碗裡的水,對著自己的麵門,衝了幾下,順便對著長公主的臉頰,也倒了一碗水澆過去,

瞬間,

殿下微微清醒,可是身子還是酸軟無力,知道自己醜態,索性閉目不言,

張瑾瑜見到有效果,就把公主放下,躺在毯子上,一不做二不休,又倒了兩碗茶水,對著侍女劉月,還有衛淑雲的麵目,同時澆了過去,滿頭滿臉都是茶水,那狼狽的樣子,

算是解了心中氣憤,下藥的事都能做出來,想來就是殿下身前的酒壺有問題,沒問題的,應該是劉月身前的那一壺,至於為何都能中招,應該是張瑾瑜一直以來的小心習慣,換酒盅喝,無意間,倒酒的時候換了幾次,

卻把自己坑了,也不知殿下想給自己送哪個女子,下意識的望向右側的劉月,都是自己喜好摸樣,此地斷不能久留,不知剛剛出去那幾位女子是否有宮裡的眼線,吃虧大了,

索性繼續裝了一番,抱拳道;

“殿下,衛姑娘,劉尚宮,本侯不勝酒力,喝的頭暈腦脹,此番賀喜,就到這了,本侯先告辭回去,”

暈乎乎的時候,低頭說著話,鼻子尖都碰到公主那一幕豐盈處,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瞬間腦中清醒,搖搖晃晃站起身,摸著門道就離去,走了兩步,想想還沒解氣,返身回來,拿起茶碗,對著衛淑雲的臉潑了過去,望著滿眼不忿的眼睛,心情好了許多,

“啊哈哈,臣,告辭。”

這一次,大笑聲已過,人也不暈了,扯著腿就往外走,

隨著關門聲傳來,

躺在地上的長公主周香雪,忽然睜開眼,怒氣衝衝問道;

“劉月,你放了多少藥?”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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