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今晚回去,就給你辦了此事,不過,再加三千兩銀子,”
也不是王熙鳳獅子大開口,而是她如今辦事,並不是拿死了,自己拿大頭,內裡的人可不給好處,這外麵求人辦事的,總歸有個臉麵,淨虛師太眼見著二奶奶答應,喜不勝收,隻是再要三千兩銀子,自己這邊,可就拿了小頭,不過想起張家土財主,不行再陪他一一晚上,不拿出五千兩,絕對不成,也就認了,隨手又從衣袖拿了三千兩銀票,悄然落在桌子一角,
“好,多謝二奶奶,”
王熙鳳見了,知道事情成了,拿過銀票,遞給平兒收著,二人又閒聊幾句。
一路話奉承的鳳姐越發受用,也不顧勞乏,更攀談起來。
卻說京城內,
也不知怎麼,街上雖然有往來的人群,還是如昨天一般模樣,但是張瑾瑜乘著馬車,進了公主府所在的居坊,忽然覺得有些不適應,都說女人有第六感,男人是不是還存在第七感,心中還念叨,晦氣的時辰開宴,誰想起來的,
公主府也不遠,說來也巧,長公主的公主府,座落在青湖東北之地,而永城公主府,則是落座於青湖北岸,相隔不太遠,甚至可以說,站在高處,相互對望,也不知是不是唯恐她們不鬨上幾天,
走在路上,
張瑾瑜心不在焉的問道;
“衛姑娘,你說說,殿下怎麼想的,宴會宴會,要麼提前,要麼晚一些,誰給出的主意,定在午時三刻,這不是送人上路嗎,誰家還能來人,來此做客?”
車內,
衛淑雲略有些不自在,隱約的男子氣息,撲麵而來,陌生的感覺襲來,總歸是心底有些抗拒,
“侯爺說哪裡話,都是主子的安排,來不來是他們的事,反正請柬是給了,想來,人不會來的,”
衛淑雲雖然話中有些調笑的意味,可是回答的太實在,張瑾瑜本以為聽錯了,又問道;
“衛姑娘的意思是沒人來了?說的是玩笑話,還是真話。”
張瑾瑜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人都不來,那這個喬遷之喜,喜從何來,宴會難道是無人宴,一家公主府這樣辦,兩家公主也這樣辦,這種宴會,那不是晦氣嗎,越想越不是滋味,
“侯爺說笑了,怎會是玩笑話,主子這幾天開心,回來受了累,但宴會不得不辦,所以才這般設下宴席,今日,應該不會來人,侯爺既然到了,那就另是一個規矩,”
衛淑雲趕緊解釋,萬一洛雲侯中途返悔回去,這樣一來,主子可就要處罰自己來,
“行了,又沒說不去。”
張瑾瑜掀開簾子,看向湖邊的公主府,還彆說,清幽之地,府門前更是來了不少車架,不過都是運送東西的,馬車和轎子,竟然沒有一個,想來都和自己想的一般樣子,誰會在那個時辰來此,少腦子不成,
過不了一會,
馬車繞道北麵,在湖邊的一個假山後麵,有一個角門建在那,十分隱蔽,要不是衛淑雲帶他來此,還真的察覺不出來,
看樣子,也是個惜命的主,
下了馬車,
帶著親兵,就順著假山之後的角門,入了公主府,
剛進了門,還彆說,入眼就是古木參天,院落深邃,正眼不遠處,就是一座朱紅色的大門,旁邊,一片碧綠的竹林,竹葉隨風沙沙作響,西麵的湖邊,沒有圍牆,錯落有致的假山異石,間或有清泉石上流,水聲潺潺,宛如天籟。
好家夥,都是有錢的主,堪比宮中景色。
衛淑雲走在前方,回頭一笑;
“侯爺,這邊走,殿下在屋中靜候,”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進了什麼青樓的感覺,渾身燥熱。
領著人就跟了過去,
穿過一道精雕細琢的月洞門,便是府邸的內院。
這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卉,牡丹、芍藥、蘭花競相開放,香氣襲人,所謂的主屋,就在前方山坡上,似有一個二層閣樓,隱約可見,幾個妙齡少女,身穿華服在裡麵,也不知做些什麼,
到了門前,
張瑾瑜好奇問道;
“衛姑娘,宴席就在這?”
“倒不是,前院花廳設的宴席,殿下並未準備飯食,隻準備了桌子,”
衛淑雲實話實說,也不見怪,
卻把張瑾瑜看的有些傻眼,怪事,跨了一步,直接推門而入,寧邊等人則是留在門外,四下警戒,
臨近了屋內,
屏風處,
有幾位女子抱著琵琶,古琴坐在那,繞過屏風,就看見堂內隻有一個軟塌,一張矮桌子,彆無他物,
長公主周香雪,一襲黑衣,散漫的穿在身上,頭發也是披散在肩上,豐潤的身姿若隱若現,那對豐盈幾乎是半裸之色,幾乎瞬間,張瑾瑜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默念了一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伸手就是一拜,
“臣張瑾瑜,拜見殿下,殿下安好。”
“好,自然是好的,洛雲侯能來,本宮甚是欣喜,這不,一聽說侯爺來了,本宮都顧不得沐浴,急匆匆的就來了。”
長公主媚眼一抬,雪白的肌膚帶著紅潤,額頭發梢還顯得濕漉漉的,粘在勃頸上,不施粉黛麵容,朱唇輕啟,也不知是故意為之,還是有什麼勾當在裡麵,
“謝過殿下惦記,臣不勝感激,不知殿下今日的宴席,何時開,時辰快到了,臣緊著聽殿下吩咐,領命而回即可。”
顯然張瑾瑜不想留在這,不說這一場,不對,是半個活春宮,自己也算是主腳之一了,弄不好,自己出了醜,被殿下捏了把柄,忽然腦中竄出來一句前世的話,穿的沒事,看的有事,
不就是現在這個摸樣嗎,
“侯爺急什麼,本宮請客,請的是禮,又不是人,何必這樣說話,來,坐下喝口茶歇一歇,聽說今日,侯爺去了寧國府?”
長公主身子往前一靠,跪坐在那的姿勢,頂著身前的豐潤,不由得讓張瑾瑜咽了下唾液,心下一狠心,她都不怕,自己怕什麼,就是這個落坐,怎麼想的,有桌子椅子不用,整天跪坐,
“謝殿下,臣是去了,”
上前幾步,
就坐到殿下對麵,一股幽蘭香氣傳來,讓人心神一震,眼前的美妙,更加看的清楚,
“既然去了,可是見到了幾家王爺,幾家世子?”
見到人坐下,
周香雪就讓身邊伺候的劉月,給洛雲侯奉了茶點,而屏風外,衛淑雲徑直帶了一圈丫鬟,提著食盒就走了進來,
把備好的菜品,一一端上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張瑾瑜也就忍著不把目光看向前麵,視線落在眼前桌子上,有些詫異,這一回菜品倒是上得快,不似之前,喝茶喝了一肚子,
等一桌子菜上完,衛淑雲打發了伺候的人,自已也在西邊位子坐下,
這一幕,
似曾相識啊,
“回殿下,該見到的,臣是見到了,不該見到的,臣自然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