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時辰就快到了(2 / 2)

寧邊記著時辰,趕緊回道,

張瑾瑜不由得有些納悶,龍門大開,不是申時,這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怎麼回事,

“不是說龍門打開是在申時嗎?”

見到洛雲侯疑問,柏廣居笑了笑,解釋道;

“侯爺,龍門打開在申時,可是收卷要提前,要不然申時再收卷,那不是時間不夠嗎。”

襄陽侯一開口解釋,張瑾瑜這才恍然大悟,是了,考試考試,還要收試卷,整理,出去的時間自然不能一樣,也罷,早了早好。

“讓所有考官入殿內,準備收卷,整理好留存,而後打開龍門,等考生走完,直接閱卷,”

一夜的時間,近乎兩百人的言官,一人也就是批閱六張卷子,就可完成,即使亂換三遍,也就是十幾篇卷子,一夜時間也就夠了,

“對了,把帶來的那些醬菜,還有黃羊都殺了,清酒拿給眾位大人一人一碗,吃飽喝足,晚上多受累一些。”

這也算是張瑾瑜犒勞他們的,不過這話,當著三位殿下的麵說出來,還是讓三位殿下張大了嘴,愣愣看過來,

張瑾瑜也沒理會他們三,起身拉著襄陽侯就入了大殿,

此時,

巡考官都是一排四人,站在那盯著,在座的考生,形態不一,有的已經落了筆檢查名帖,有的人還未寫完,奮起疾書,有的人早已經書寫完畢,端坐在那,不一而就。

張瑾瑜帶人快步走上高台,此時的幾位副主考官,已經在高台上候著,見到侯爺到了,儘皆一拜,

“侯爺,時辰已到。”

“好,辛苦眾位大人了,”

張瑾瑜回了一禮,而後轉身麵向台下眾多考生,喊道;

“停筆,鄉試恩科,時辰已到,落筆靜候。”

話音一落,

場下的考生無不敢從,放下執筆,端坐在那,張瑾瑜瞄了一眼前排的賈蘭,還有中間的賈寶玉,此二人麵色不一,賈蘭好似成竹在胸,而賈寶玉神情漠然,顯然是考得不好,

其餘人神態也是如此,看來,濫竽充數者不在少數,

“按照座位號,開始收卷,”

張瑾瑜一揮手,

側麵的巡考官,就按照數號的大小,開始一一收卷,由於詩詞那一卷折子收過了,隻收策論兩張答題折子,那也很快,不一會,巡考官就把收來的卷子,成列在高台的空餘的供桌上,

眼瞧著收拾完之後,張瑾瑜倒是開口安慰道;

“今歲恩科鄉試,算是考完了,諸位學子回去等著消息就成,本侯也有好消息送於爾等,一個是,今歲錄取名額大增,乙等文章也有可能榜上有名,另外,朝廷對於榜單位列甲等者,應該是另有封賞,至於前三甲,世所罕見,等著好消息吧。”

張瑾瑜也是賣了關子,要不是內相戴權,偷偷告知,張瑾瑜還蒙在鼓裡,鄉試過了前三甲,就能授予官職,聞所未聞啊。

可是這樣一說,下麵的考生哪裡還坐得住,激動不已,考得好的臉色殷切切瞧著台上,考得不好的,捶胸頓足,懊悔不已,天大的富貴,就從自己身上溜走了,尤其是這一次,恩科改了考題,也不算很難,可是就因為如此,難在不難上,所以想要脫癮而出,何其難也。

見到考生百態儘出,張瑾瑜猶自又開了口,

“還有好消息就是,含元殿和貢院,各自出榜單,上述所言,都與試行,也就是說,有兩個甲榜,兩個乙榜,兩個案首,所以,諸位不需要擔心名額不夠,隻要求,你們答題,答得好與壞,”

像是火上澆油,本就是引得眾多考生,心中跌宕起伏,如今這樣說來,那不是虧死了,

也就是洛雲侯的威懾,眾人不敢多言,隻有唉聲歎氣的樣子,忽然,有一人舉手,

張瑾瑜瞧見,點點頭,

“說,”

“侯爺,學生京城國子監儲汝霖,敢問侯爺,既然有兩個榜單,朝廷封賞可一樣?”

這一提問,也讓殿內所有人看了過來,

張瑾瑜站在台上,抬眼看了一下,問話之人,儲汝霖,京城人氏,不會是儲大人的兒子吧,畢竟姓儲的沒幾個,暗自用餘光瞄了一眼儲大人,隻見神情緊張,想說而不敢說,沒跑了,

“哈哈,問得好,如你所願,一樣的封賞,誰能奪得,就看誰的本事了,好了,把你們東西收拾一下,回去歇著吧,三日後,含元殿榜單就貼在,貼在,”

張瑾瑜停了話音,按理說榜單應該在貢院外貼出來,可是在宮裡考的,那就應該貼在宮門口,可是那麼多人,如何敢擾了陛下清淨,所以,

想到了順天府那邊,徐大人之前熱情招待,也沒什麼回報的,不如給他個念叨,

“三日後,也不要你們再來宮裡,含元殿榜單,就在順天府衙門外貼出來,到時候有喜報傳來,回吧。”

一揮手,

眾多考官就讓開道路,

所有考生,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儘皆起身一拜,口中喊道;

“謝恩師。”

這一喊,算是留了座師之名,張瑾瑜雖然不懂這些,但瞧見不少言官臉色有些嫉妒神色,就知道是好事,現在,自己也能當個老師了,真是,過癮啊。

謝恩之後,考生就收拾行囊,整理包裹,陸續在院中等候,隨著時辰已到,守衛大喝一聲,

“時辰已到,龍門打開。”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隨即,考生就尋路而出,外麵值守的禁軍,早就等候多時。

同日,

南城貢院裡麵,也是想起了敲鑼的聲響,所有考官,巡考官,還有閱卷的官員,近乎齊齊上陣,開始收錄各自區域的考生答題折子,

雖然學生多,可是有著考棚的便利,收的那叫一個快,而且收完之後,入了庫房,直接打開門,離得近的人,收拾一番,先走出去,這樣一來,第一個先出龍門的,反而是貢院的考生,

有的則是出了貢院的大門,稍等一會,等了好友一起,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而後一起回了客棧,

就這樣,幾千的考生出了考場,瞬間,京城的大街小巷,就熱鬨起來,酒肆茶館,酒樓和青樓胡同,不由得顯得人言鼎沸。

至於宮門前的迎喪的隊伍,眼尖的人倒是瞧見,可惜,都是世家書院子弟,知道其厲害,早早出來,趕緊躲了回府,

隻有剛走崇文門的徐長文,也不隻是性格釋然,還是後知後覺,問道;

“高兄,怎會有哭喪的隊伍在此,連登聞鼓都燒了。”

高溫在身後,急匆匆趕來,一見徐兄管事的毛病又犯了,趕緊過來,拉過徐長文的衣袖,勸慰道;

“徐兄,不是我等的事,萬不可多管閒事,你看那邊,是我們能管得了嗎,快走,”

高文看得明白,應該是哪個世家勳貴,來宮裡喊冤了,這是,是他們這些布衣能問的,

生拉硬拽,硬是把徐長文拉走了。

而南邊貢院出來的學子,後來者,竟然圍在那觀看,膽子大得出奇,不時地問這問那,這樣一來,人又多了不少,擠擠攘攘好不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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