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魏王實屬無奈(1 / 2)

榮國府外,

依舊是吵吵嚷嚷的,

忽然,

國公府的大門打開,隻見一群家丁護院的壯漢,圍著榮國府當家二奶奶,從大門裡出來,外麵圍觀的人群,雖然還有人起哄,但是門前的那些正主,賈家族中之人,都立馬住了聲,

畢竟整個賈家偏房的大多數人,還靠著二奶奶混飯吃呢,所以,王熙鳳剛一走出來,那雙方相互吵鬨的情形,立馬就停了下來,也就是為首的賈代儒,還在那喋喋不休的哭嚎著,

王熙鳳見了,心中有數,對著侯府王夫人,更是心存感激,要不是姑母給自己提前布了局,這會子,自己可就難了。

“哎呀,今個可是熱鬨啊,怎麼,商會和碼頭都沒事做了,你們這是閒的,還是吃飽了撐的,圍在這,還不嫌棄丟人現眼的,嗯!”

恰似是說著事,實則是斥責起來,看了一圈,大部分都是商會幫工的夥計,有些人更是低下了頭,不敢讓二奶奶看到,又不甘心走,隻能冷場在那。

這一幕,看著外麵圍觀的百姓都有些害怕,不愧是榮國府掌家的女人,就連催堂主和任香主,也在人群中,相互看了一眼,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不愧是王家女子,好似看到了聖女的影子,

“你去,通知咱們的人,不可輕舉妄動,榮國府的二奶奶,不好對付,彆把自己人陷進去,”

“是,堂主,屬下明白,見好就收,反正事情也傳出去了。”

任香主點了點頭,就此隱沒身影,如今的白蓮教,滑的很,能屈能伸,見好就收,也是他們這些年存下來的經驗,就是不知,到最後,怎麼收場,順天府那邊,想來也會把此事壓下去的,畢竟國公府體量在那放著,這樣想著,就抬眼繼續看去。

卻見,賈代儒,拄著拐杖,抹著眼淚,對著鳳丫頭喊道,

“見過二奶奶,老頭子給你行禮了,”

說完,還真的要去跪拜,可把王熙鳳嚇了一跳,臉色一寒,趕緊讓身邊的小廝過去攙扶,幾個有眼色的小廝,直接跑過去,一左一右,把族老攙扶著不讓動,賈代儒想拜也拜不下去,隻得作罷,

見此,王熙鳳笑了笑,

“族老,都是自家人,哪裡需要這些禮節,再說了就是行禮,也是晚輩給您行禮,豈有您老給晚輩行禮的,不著急,有話進府慢慢說。”

然後,給兩個小廝使了眼色,就想把賈代儒扶進去,可是,賈代儒身邊的人可不乾了,圍上了不讓走,怎麼說族老也是他們這一房的長輩,豈能這樣對待,

兩個小廝也不敢過於拉扯,就在此時,賈代儒猛地掙脫開來,怒道;

“怎麼,二奶奶如今威風了,也不讓我等賈家的人開口說話,這是要強行要老頭子命嗎。”

“哎呀,族老說的哪裡話,都是那兩個不長眼的奴才,你們兩個,還不滾回去,”

王熙鳳知道帶不走賈代儒,就嗬斥二人,兩個小廝如蒙大赦,拔腿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知道二奶奶是在救他們。

“都說二奶奶威風,今日一見名不虛傳,我孫兒賈瑞,幫著老夫照看族學,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對主家的人,尤其是寶二爺照顧有加,今日,被那些不知好歹的小輩打了,此事,二奶奶怎麼說?”

賈代儒此時也知道王熙鳳的厲害,不給他機會,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質問,

王熙鳳眨了眨眼睛,故作不知道樣子,驚訝道;

“什麼,瑞哥兒竟被打了,會不會他們學子之間鬨著玩的,有個磕磕絆絆也不為過,”

“哈哈哈,是啊,要是真的打鬨也就罷了,這打的,人都快沒了,郎中也跟著去了順天府,還不知活不活,今個,老夫就要主家給個說法,族學是榮國府辦的,此事怎麼解決?”

賈代儒步步緊逼,讓王熙鳳內心惱怒,轉頭看向寧國府那邊的族人,和族老,眼睛一轉,問道‘

“什麼說法,那也是有緣由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打了,聽說他也打了彆人,血都流了,可對,”

這話,王熙鳳就是說給寧國府那邊族人聽的,賈代修早就看不慣賈代儒那老匹夫倚老賣老的樣子,裝作有學問的人,一直看不起他們這些旁係子弟,

“二奶奶,您說的可對了,他孫子賈瑞,占著主家便利,一直欺辱這些小輩,是敢怒不敢言,也是他孫子賈瑞,出手打了賈芹,滿臉是血不省人事,如這才逼不得已還手,要是問何緣由,老夫也拉下臉質問主家,”

賈代修臉色陰沉,一臉沉重,對著周圍的人大聲喊道;

“我等皆是賈家族人,雖然都是偏房子弟,但是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二奶奶當家之後,承蒙關照,讓不少族人有了奔頭,主家也辦了族學,哪個族人不感激,可是,老夫問二奶奶,同是賈家族人,為何此次恩科,不準我等後輩報名科舉,打壓我等事小,他們一腔熱血,報國無門啊。”

一時間老淚縱橫,周圍的人更是感同身受,都在喊,

“二奶奶,為何要攔著我等旁支子弟,士族公卿可有這個規矩,”

“是啊,二奶奶,既然不讓我等旁支子弟恩科,那為何還要辦族學,”

“是不是主家有意而為之,”

議論聲響起,王熙鳳臉色大變,內心快速想著,此事都是二太太一手操辦的,關鍵,賈瑞他們怎麼知道的,這些話,讓她一個女子怎麼接話,更不能亂說,

“都安靜,讓二奶奶說話。”

身邊的平兒見了,站出來大聲嗬斥,不少人還是懼怕,漸漸地,具都安靜下來,

王熙鳳眯著眼,笑了笑,

“諸位,此事姑奶奶還真不知道,族學是榮國府辦的,所有用度,都是我王熙鳳一手操辦的,哪個月少了銀子,摸著良心問問,是你們的,我王熙鳳可有拿過你們一兩銀子,尋我辦事的,裡外都是應承,還是我心黑,不給你們辦了,啊!”

幾乎是用喊,鳳辣子的潑辣勁一下子就上來了,不少族人聞言都低下了頭,見此,王熙鳳也有了想法,好事不能都讓彆人占了,壞事的,都讓自己攤上,二太太的心思,裡外大嫂子的境遇,自己是知道的,

“至於你們說的,國公府是否真的,壓製學堂學子,不準參加恩科,此事還需細查,族老,此事晚輩是不知,不能回答。”

王熙鳳說的有理有據,讓人抓不住把柄,賈代修似乎多看了榮國府當家人一眼,笑了笑,

忽然又問;

“既然二奶奶不知道,那就要好好查,還有一事,也應該一並查查,早些年,榮國府的珠大爺,中了舉人,好端端喜慶的日子,為何一夜間一命西去,主家也沒有給個說法,草草辦了喪事。

要不是賈瑞的事,說想要我等性命易如反掌,我們這些族人還真不知有這些事,所以,當著眾人的麵,就此問詢,至於榮國府大門,老夫身子不適,就不登門了,老太君是個有福氣的人,也不會不問,不管是榮國府後人,還是寧國府後人,都是賈家的人,不能因為寧國府主家出事,就這樣欺壓咱們,實在不行,咱們請官家給咱們主持公道,”

賈代修臉色一本,好話孬話都說了,言儘於此,也不再留下,還要派人去順天府衙門看看薔哥兒怎麼樣了,這孩子那麼莽撞,敬老爺留下的話,他們這些人沒照顧好賈薔,實在是慚愧,

賈代儒臉色難看,也知道再進主家,也討不了好處,賈瑞也不知怎麼樣了,還需要去看看,竟然轉身帶著人,也離去,

讓王熙鳳有些意外,老太太還在那等著呢,可使是人都走了,留下也是無用,

“平兒,咱們也回去,”

“是,奶奶。”

應了聲,周圍的小廝護院,也都隨著二奶奶入了院子,周圍百姓見沒了笑話看,都隨之散去,可是那議論聲,離得多遠也能聽見,明日裡,也不知如何謠傳。

白蓮教的催堂主,也夾在人群中,順勢回了醉仙樓,繼續回後院喂馬,而前院,任香主領著,拉著一輛馬車,開始卸下酒壇,好似剛剛出去采買一番,無人察覺。

而在三位皇子府門前,則是有宮中內侍太監,帶著人各自到了王府,傳了陛下的旨意,要三位皇子即刻收拾行囊,去含元殿監考,本還各自在府上玩耍未睡的三人,一聽到此信,頓時心中哀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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