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樓上哪家公子(1 / 2)

第711章樓上哪家公子

“好膽子,灑家好心警告你們,你們竟然還不知好歹,就彆怪灑家來真的了。”

隻見前麵的武僧,往後退去,把手中長棍一合,雙手一擰,竟然從中間斷為兩節,成了單手握的短棍,顯然靈巧了許多,

光頭武僧雙手持棍,猛地大喝一聲,又衝了上來,可惜,雖然招式快了許多,但是棍棒沉重,遠不如長刀利落,周圍親兵精通合擊技,迎頭招架,幾個回合下來,光頭就撐不住了,身上的傷,愈加的多了,雖不治命,但也是成了拖累,

體力的消耗,無以為繼,知道是今日栽了,想了想自己的師傅,還不能死去,歎了口氣,忽然,雙手把棍棒一扔,

“灑家,今日算是栽了,請官爺留灑家一命,還有心事未了,不能死。”

回頭看一眼走廊,竟然還沒有人下來支援,臉色一黑,說道;

“灑家認輸,灑家也是靜安寺的弟子,還請將軍手下留情,留灑家一條性命。”

軟話複又說了一遍,還自曝了家門,

滿頭大汗的看著張瑾瑜,臉上有了哀求神色,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

“靜安寺的弟子,好膽子,竟然敢襲殺官兵,也罷,留你一條性命,等本侯得了空閒,去問一問無心闡師,他是怎麼管靜安寺的,綁了。”

“是,侯爺。”

張瑾瑜想想,還是沒有動手,剛剛還是猛地不像話人,如今竟然服軟了,這孬種的樣子,不簡單,能屈能伸,畢竟此人力大無窮,還是靜安寺的禿驢,地位應該是核心人物,

靜安寺,

想到前些日子去進香,好多事還沒問明白,又逢此地還是中原第一大寺院,乃是佛教的魁首,無心闡師貴為方丈,這些都是理由啊。

有了這個理由,也不怕無心禪師,拿假話框自己,更不會見死不救,想來佛家寺院,皆說我佛慈悲,總不能看著眼前的和尚一命歸西吧,一時間,嘴角微微翹起。

隻是這樣一說,讓剛剛說話,還有些孤傲的和尚,就不解問道;

“敢問將軍,靜安寺方丈不是玄難方丈嗎,如何是什麼無心闡師?您是不是說錯了。”

武僧神色有些焦急,好似和他有關,有些掙紮起身,剛要動,就被親兵踹了幾腳,隻能跪下不動。

張瑾瑜也沒想其中的事,看著人被綁了起來,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什麼玄難方丈,本侯去的時候,是無心闡師任方丈,話說,你口中的玄難方丈,應該是圓寂了,那一日,北山寺院鐘聲齊鳴,本侯去的時候,靜安寺無一僧人在此,想來都在後山了。”

“什麼,方丈圓寂了,”

武僧滿眼不可置信,紅著眼,流下眼淚,好似孩子一般,嗷嚎大哭,哀嚎一聲,

“師傅,弟子無為該死啊,沒能見到師傅最後一麵,嗚嗚!師傅啊,師傅。”

張瑾瑜本還想喝罵,踹他一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看樣子,這個禿驢是靜安寺,那個什麼,前方丈玄難的徒弟了,叫無為,確實和無心闡師一個輩分,娘的,好巧啊,

也不對啊,剛剛還說他是靜安寺什麼棄徒,武功高不說,天生神力,在江湖上應該是有不小的名聲,

關鍵,

像這種高手,誰能請的動呢,還不止他一個。

看來,樓上的那些人不簡單啊,猜猜會是誰,隻是張瑾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一二,

再看看倒地的其他幾人,雖然命喪於此,不得不承認其身手了得,後麵那幾個廢物不在內。

“禿驢,彆哭喪了,本侯問你,樓上的乃是何人,由得你們這樣放肆,說說,是哪家權貴子弟。”

問完話,

又看到自己一邊的幾名親兵,萎靡不振的樣子,顯然受的傷不小,傷了內脯,趕緊吩咐道,

“快,讓店家準備馬車,把他們幾個扶上去,回府找穀郎中看看,務必養好身子,路上小心些。”

“是,侯爺。”

一位傷著不重的親兵,領命而去,隻剩寧邊幾人在身邊,盯著無為武僧。

“回大人,灑家也不知道,不過來京城時候,那幾位貴公子給的銀子多,然後說話也硬氣,自稱是南邊世家大族子弟,灑家餓了好幾天,沒法子,就跟著他們了,一路上沒敢走大陸,不過和他們在一起,四下吃飯都沒付過錢,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張瑾瑜聞言有些無語,竟然還是個傻和尚,沒問清什麼來曆,能吃飽飯,花些銀子就跟著人家了,

話說,他們給多少錢就賣了,

“禿驢,像你這種身手的江湖人士。需要多少銀子能買到?”

“具體價格,灑家不知道,不過那些貴公子給了灑家一萬兩銀子,給了那個家夥一萬五千兩銀子,灑家也沒明白,那家夥明明打不過灑家,怎麼就給的多呢。”

無為和尚搖了搖頭,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能賣多少銀子,總覺得是虧了。

隻有張瑾瑜和寧邊二人有些狐疑,南邊的世家大族子弟,是南方哪個郡的,還是指江南的?這兩個地方可不一樣啊,天壤之彆!

“侯爺,這南邊的範圍,屬實有些廣了,江南算南邊,再往南還有大郡,這些就沒具體目標,富碩的地方也不少。”

畢竟南邊各省,還有五湖郡,荊南郡,都是富裕的大郡,地方世家豪族更多,有些人的實力,堪比江南那些世家的底蘊。

張瑾瑜此時雖有疑惑,但是心底想著可不是這些,而是那些藩王,亦或者是不是南安郡王府,郎家的人,

“都彆胡亂猜測了,上去會會他們,不就知道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畢竟殺了人家的狗,怎麼也要打個招呼,見見苦主才是,”

“侯爺說的極是,那殺上去?”

寧邊一愣,抱拳應是。

“唉?怎麼可能,先禮後兵,亦或者先兵後禮,打都打過了,要文明些,來人啊,把這個禿驢拽起來,讓他先上去,給那些苦主提個醒。”

“是,侯爺。”

幾名親兵拿著刀,在武僧身後頂著,然後示意讓他上樓梯,

無為此時滿頭大汗,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戰力全失,一聽自己先上去打頭陣,臉色慘白,可是身後有刀刃頂著,隻能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

見人上去之後,張瑾瑜揮了揮手,身後親兵自然是端著上了弦的手弩,跟了上去。

二樓上的三位世子,

還在那飲酒作樂,內堂還不知是從哪裡請來的小戲班,讓一個蓮香的女子,清唱小曲,悠揚的江南曲聲傳來,甚為美妙,

“哎呀,文兄,這是哪裡請來的名嘴,唱的這樣好?”

陳王世子顯然是有些詫異,這樣的嗓音和唱法,殊為難得,而且聽的既熟悉又陌生,在西北那邊,絕對沒有人,有這個唱功,還有這樣的曲子,

“就是啊,文兄,聽這個曲子,可不簡單,小弟猜的不錯的話,就是那個風靡江南的什麼來著,水磨腔調的昆曲,對不對。”

吳王世子摸著腦袋,想了又想,還真是,能唱出這個曲子的,沒有幾人,現在無理由有一個,可見宋王府底蘊,

“浩弟猜的不錯,就是江南昆曲水墨腔,曲聲環繞流音,宛如水一般的纖柔,尤為難得是女子所唱,嘖嘖,本世子就好這一口。”

宋王世子顯然是高興,在他二人眼前露了臉,也不是個簡單的事,引得二人誇讚聲不斷,

就連在樓梯上的張瑾瑜,也點了下頭,確實不錯,在首輔大人府邸,聽的那昆曲,簡直是享受,雖然聽不太懂,

樓上的那位,唱的曲子雖然不那麼熟練,但畢竟是會了,殊為不易,

待他們這一夥人,快要上了二樓的時候,

張瑾瑜忽然拍了拍手,朗聲道;

“是啊,是好曲子,江南昆曲本就是一絕,又被白鹿書院的山長,連玉明閉門一年所得,得現在改良的水磨腔,那就是精品中的精品,皆被世人喜愛,三位公子能喜歡,也是理所當然。”

突然傳來的說話聲,讓二樓的人皆是一驚,最先反過來的是那些侍衛,儘皆抽刀反身,對著樓梯入口處,厲聲道,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入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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