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酒肆內的高手
酒肆內,
一聲陰冷的話語聲傳來,略顯得有些囂張跋扈的樣子。
從樓梯的入口處,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從聲音辨彆看,說話之人,顯然是個高手,底氣十足,就是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人!
當然,這一變故,酒樓內的氣氛變得極為緊張,讓不少食客縮了縮脖子,不少人感覺氣氛不對,趕緊扒拉兩口飯,有的還沒咽下,放下碗筷,扔上幾個大錢,就匆匆離去,
幾乎瞬間,
除了靠著窗戶,離得遠一些的食客,還未走,其他的,機靈的人早就走完了,剩下的人,也是埋著頭趕緊吃飯。
寧邊神色不動,右手摸向腰間的刀柄,朝著話音傳來的地方,看了一眼,
隻見幾個穿著勁裝武士服的壯漢,立在走廊入口處,麵色孤傲的看了過來,為首的一人,更是長得五大三粗,比尋常人還高出一頭,顯然不是善茬,尤為醒目的就是那個光禿禿的頭,上麵竟然還有戒疤,會是個出家之人不成,
大武江湖上,出家的和尚可不少,能收留和尚的寺院,更不少,但是單以武僧人最為出名的,乃是北山靜安寺的武僧,和龍虎山,武當山那些道士一樣,名聲在外,尤其是佛家禪院,以硬功著稱,看這來人,莫非是北山靜安寺的武僧?
膽敢過問朝廷的事,陰沉了臉,沉聲問道;
“爾等何人,大言不慚。”
寧邊的手默默無聲的,撫上腰間長刀的刀柄,神情緊張的注視他們幾人。
“哼,何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鹿肉,咱們家主子看上了,識趣的,就離開,要不然!”
為首的壯漢,輕蔑的笑了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短棍,冷哼一聲;
“灑家認得你,可是灑家手中的棍子,不認得你,”
一聲怒吼,帶著陣陣回聲,讓寧邊瞳孔一縮,耳朵瞬間轟隆隆有些耳鳴,心中一驚,灑家,果然是和尚,竟然還會佛門秘籍獅子吼,可見那個領頭的和尚,功底不淺。
一時間,感覺頭腦發漲,兩耳嗡嗡作響,
寧邊頓感不好,輕咬舌尖,穩下心神,氣沉丹田,身上的不適才好了許多,定睛看去,對麵四五個人,已然走了過來,好膽子,敢對官家人出手,
“笑話,一群招搖撞騙的,竟敢觸怒侯府虎須,活得不耐煩了,店家,本將都付了銀子的,這些鹿肉包好,本將買定了。”
陰狠的眼色出現在寧邊的臉上,一直都是老好人的麵孔,今日裡,想來也是發怒了,握著刀柄的手,青筋暴漲,
聽到寧邊這樣囂張的話,立在走廊上的一位身材短小的人,再也忍不住,罵道;
“什麼玩意,給臉不要臉,容老子,替你娘教訓教訓你,”
說完,從身後抽出兩把長柄橫刀,動身而上,路過窗邊的時候,刀柄一橫,長刀起勢,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在空氣中,切割出一道銀色痕跡,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以刀禦氣的境界,是個高手,寧邊也不等待,手上立刻握住刀柄,拔出貼身長刀,腳下一用力,竟然迎了上去,
瞬間手起刀落,二人你來我往,一次又一次狠狠斬下,格擋,交手了幾個回合,刀身相碰,擦出的火花和氣流,掀翻了桌椅,
掌櫃的麵色慘白,躲在後麵桌子下,不知所措,那幾位食客見此,早就放下碗筷,狼狽的從窗戶處爬了出去。
身材瘦小的還好說,一下子能跳出去,身材有些肥碩的,直接一個狗啃泥,從窗戶上直接摔了下來,人倒地後,嘴上還喊著,
“快跑啊,殺人了,殺人了,”
一通哭爹喊娘的的叫聲,把那些路過的百姓,也給嚇得齊齊躲開,想去圍觀也不敢,因為酒肆裡傳來了兵刃相撞的聲音。
此時的張瑾瑜,還在外麵等著,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見到那一幕,臉色一變,寧邊出事了,
誰!厲色一閃而逝,
“弟兄們,抄家夥,拿手弩,進酒肆,”
“是,侯爺。”
還在那趕車,攆羊的親兵,趕緊跳下馬車,抽出長刀,並且身後幾人更是拿出手弩,上了弦。
張瑾瑜見到人準備好後,跳下馬,抽出自己的寶刀,率先衝了進去,
剛進門,
就看見酒肆大堂內,兩個身影糾纏在一起,雙方打的旗鼓相當,也讓張瑾瑜心頭一驚,
能和寧邊交手的,想來也是有幾把刷子的,不過,哪需要那麼麻煩,
“列隊,舉弩,瞄準。”
一聲令下,
身後親兵伸直手臂,端起手弩,就瞄著堂內那些人,
對麵的光頭早就看見衝進來的官兵,尤其是手上還端著手弩,臉色一變,大聲喊道;
“對方有弩機,拿東西擋著,對方隻能射兩輪,就有了空子。”
瞬間,幾人分散開來,為首的光頭還把一張桌子拿起來豎著,擋在自己身前,以做盾牌之用,
桌子上的碗筷,則是一股腦摔了下去,發出一聲聲脆響,顯然是沒法留住了,更多的是驚醒了還在堂內,拚鬥的二人,
隻見寧邊聽見身後的動靜,知道侯爺進來了,瞬間一個閃身後退,想把對方的人漏出來,可惜,此人也知道厲害,趁勢而起,棲身上前,又和寧邊纏鬥起來,一時間,雙方纏鬥,打的難舍難分,
無法,寧邊穿的是輕甲,擋不住弩箭啊,張瑾瑜隻能一指後麵那些人,喊道;
“後麵十五步之內,放箭。”
“嗖!嗖!嗖!”
箭矢瞬間射出,速度之快顯然出乎意料,躲閃不及的幾人,立刻有人中箭倒地,哀嚎著。
為首的光頭男子見狀,怒不可恕,扛著桌子就衝了過來。
親兵護衛一見,就把手弩對準此人,又是一輪箭矢飛出,可惜,都被桌子擋下,親兵校尉臉色一變,一揮手,身後幾人,立刻彎腰,抱起幾條長凳,豎了起來,做長矛之用。
頃刻間,
人已經到了身前,光頭男子怒吼一聲就衝了上來,張瑾瑜則是後撤幾步,避開鋒芒,身後親兵,舉著凳子就頂了上去,本以為來人會被頂推退下,
哪知道,
此人力氣極大,一個人,竟然擋住了三人的合力,麵紅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爆喝一聲,
“看灑家的厲害。”
一聲怒喝,用身子頂住桌子不動,雙手忽然放開桌子,
快速抽出身後短棍,一個橫掃過去,瞬間破了張瑾瑜這邊三人的凳子,三名親兵一個踉蹌用力過度,身子慣性,就衝了去,
光頭男子獰笑一聲,又一手短棍,反身橫掃千軍,短棍瞬間揮出,一聲悶哼,三人立刻吐血被擊飛,顯然是受傷了,
好膽子,
張瑾瑜眼神狠辣之色閃過,顯然是動了殺心了,還真沒有人,在京城內,當著自己的麵,敢隨機傷自己人的,這個禿驢,算是第一個,
“殺,死活不論。”
拿出黝黑的寶刀,黑影閃過,就衝了上去。
“來的好!”
大和尚高喊一聲,提著棍棒就迎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