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後山,準備金身坐壇,而且”
劉月剛剛還想說什麼,就被周香雪製止,
“你們二人換一身素衣,陪著我去送彆聖師,也算是本宮最後的悼念。”
“可是殿下,太後的鑾駕就要到了,這時候去,”
有些話不好明說,劉月有些焦急,籌備多日隻為了今朝,但是周香雪好似沒有聽見一般,回身進了內殿更衣去了,二人無法,起身一同而去。
安水南岸渡口,
河東,河西兩郡兵馬,總歸是渡過河,到了南岸,彭士英帶著樂時看著亂糟糟的人馬,也不知誰是誰的兵,混亂的擠在一塊,讓渡船輜重無法卸下,急的大罵道,
“娘的,那些營頭的主將都乾什麼吃的,你看亂成什麼樣子了,要是到了京南那邊,我們隻能跑了。”
“二哥彆急,剛下船,都還摸不清,暈頭轉向的,咱們把大營的旗幟亮起來,看到了自然就知道歸附過來。”
樂時站在船頭,也看不清楚誰是誰的人,先頭過來的兵丁也不知在哪裡了,隻能出了主意。
“你現在就領兵下去,打出旗幟,往南走,在那收攏兵丁。”
“是,二哥。”
再看向先下船的河西郡董大望,騎在馬上看著亂糟糟的一片,臉色黑的難看,本以為河東郡士兵不如自己,如今一看半斤八兩,叫嚷了幾聲,根本無人應答,
“將軍,可不能再耽擱了,末將看,不如將軍領著大營旗幟往西南行,和彭將軍分開,歸攏麾下,”
“嗯!可行。”
董大望此時也看到彭士英的將旗,已經南移,知道他的想法,忽然又道,
“李哲,領著身邊親兵一起過去,然後吹號,讓那些兔崽子聽清楚,如果不聽號令者,杖責二十。”
“是,將軍,末將領命。”
李哲領了命,帶著親兵營人馬往西南移動,緊接著,號角聲響起,
“嗚嗚!嗚嗚!嗚嗚!”
號角聲一起,所有士兵停下慌亂的腳步,看向周圍,有眼尖的看到了將旗,喊道,
“將軍在那邊。”
然後河西郡士兵一擁而去,相反河東郡士兵都朝著彭將軍將旗追過去,這才把混亂的碼頭士兵分開。
雖然解決了混亂的局麵,可是號角聲卻傳了出去。
讓南邊官道上的張瑾瑜,又是一驚,好家夥,聲音是一道接著一道,剛剛鐘聲,現在,號角聲,怎麼回事。
“全軍聽令,停!”
“侯爺有令,停。”
“侯爺有令,停。”
傳令兵快速奔赴前軍傳令,
隨即,
前行的車隊,依次停下,領頭的將軍段宏,更是最前麵警戒。
“侯爺,可是發現什麼?”
“嗯,總感覺不對勁,又是鐘聲,又是號角聲,你說就這一條官道,怎麼就那麼熱鬨啊,”
張瑾瑜騎著馬帶著人,往官道東首的一個土丘走了過去,站在高處向前麵看去,有些霧氣朦朧,雖然霧氣稀薄,但畢竟都影響視線,這樣一來,看不清,心中自然存疑。
“前麵的路可都探過了?”
“回侯爺,探過了,無異樣。”
“嗯,讓段宏,領著三千人先行開路,直奔北山腳下就地警戒,我們隨後再過去。”
“是,侯爺。”
寧邊接了令,然後讓身後的親兵傳話,
張瑾瑜則是去了太後的鑾駕。
隊伍一停,馬車裡麵的貴婦就閒不住,掀開車簾四下打量,也看不出什麼蹊蹺出來,
太後穩穩坐在馬車內,車一停就感覺到了,問道;
“怎麼回事,為何停了。”
“回太後,是洛雲侯下的命令,剛剛好似前方有號角聲傳來。”
身邊的嬤嬤側耳傾聽,隱約是聽到了,回道。
隻是太後年歲大了,耳朵有些聾,倒是沒注意,想了下,前方有號角聲,定然是有軍隊集結,可是想了想,除了洛雲侯的兵,京城並未派大部禁軍出城啊。
“既然是有問題,問問洛雲侯,到底出了個事。”
“是,太後。”
老嬤嬤應了一聲,準備起身,此時的窗外,張瑾瑜帶著人已然到了,回道,
“啟稟太後,臣來了,剛剛聽到北山方向有號角聲傳來,臣覺得小心一些,先派了騎兵過去警戒,稍等一會,即刻出發,不耽擱太後進香時辰。”
“嗯,洛雲侯辦事,哀家放心,隻是萬一前麵有了變故該如何。”
不由得太後不擔心,城外好久沒來過,跟隨的都是朝中命婦,萬一出了事,天下嘩然。
“太後放心,不管有沒有,臣都能應對,麾下八千精銳可斬一切。”
張瑾瑜也沒有謙虛,摸清了各部大軍精銳戰力之後,普通的府兵根本就沒在眼裡,那種自信和張揚,反而讓太後安心。
“那就好。”
有了太後的話,張瑾瑜也不能真的等太久,看到前軍背影有些模糊之後,繼續喊道,
“繼續前行。”
“侯爺有令,繼續前行。”
“侯爺有令,繼續前行。”
又是傳令兵去傳令,隻是領路的將軍換成了寧邊。
“妹妹,現如今洛雲侯的兵竟然這麼傲氣,就憑三千人就敢去了,我聽那號角聲,也不知有多少人在那。”
東王妃隨是小門小戶,但是進了東王府開了眼界,早年間在江南時候,見過軍陣的。
甄王妃撇了卞氏一眼,笑道,
“姐姐說的也是,不過說洛雲侯麾下傲氣,那也有傲氣的資本,京城大比時候力壓各部兵馬,就算前麵兵丁不少,這是京城地界,有也是朝廷兵馬,姐姐多想了。”
“你,”
卞氏猛然想發怒,幾次說話都占不了上風,技不如人倒也自取其辱。
“妹妹好口才,姐姐佩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