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樓吵鬨,周圍的恩客都是被高台之上的倩影所吸引,基本上都是無暇他顧。
可是薛蟠氣急,一時沒有忍住怒火,看著雲媽媽一臉嫌棄的樣子,薛蟠猛的用力,一手拍在桌子上,也是非常的響亮,
“砰”的一聲巨響也是讓周圍嘈雜的聲音為之一頓,就是台上的柳如蘭也是被打斷了唱音,隻得停止傳唱。
就著身後的琴音換了一首曲子,柳如蘭順勢又翩翩起舞,換了一個身姿繼續舞了起來。
樓上,
張瑾瑜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正聽著開心,忽然溫軟的音調沒了,反而夾著下麵的吵鬨聲。
張瑾瑜睜開眼,往窗外樓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正在拍桌子的人,不是薛家那位浪蕩子還能是誰,到處惹是生非,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心中有些不喜。
秦可卿在樓上坐在那,聽得正舒心,哪裡知道竟然還有人打擾,下麵的吵吵聲竟然把柳如蘭的傳唱聲給打斷了,皺著眉往下看,一群人圍在一起爭論著什麼,
“公子,這地方還有人鬨事啊,我看那些人也不怕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張瑾瑜倒是有些好笑,越是這種地方越是鬨事的多,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多的是,甚至是一點口角也就要吵上一架。
“你啊,哪裡沒有鬨事的,就是京城也有啊,看熱鬨就成,再說了還沒打起來呢,等打起來鼓鼓掌加個油。”
蘭月也是小聲說道;
“就是啊,夫,公子,在這裡打架罵仗可是常有的事,不知道還有幾個人搶一個女子......”
忽然說著太興奮的蘭月兒立刻閉嘴不語,張瑾瑜和幾女都是盯著蘭月看過來,把月兒看得好不意思了。
一樓大廳,
周圍看事的不嫌事大,都在四周起哄,薛蟠坐在那就沒有挪動屁股半下,好似耍賴一樣就不起來,而且也不給銀子。
雲媽媽見了也是忍無可忍,直接警告道;
“薛公子,雲娘可最後跟你說一遍,要麼交銀子,要麼拿請柬過來,不然雲娘可就請薛公子出去了。”
隨著話音,龜公帶著幾位護衛壯漢走了過來,一臉的不善盯著薛蟠,頗有些要是敢耍橫就要動手的感覺。
薛蟠也是心裡一緊,可是熱血上頭,一個龜公敢乾如此,我薛蟠何曾受辱過,也是心一橫,鐵了心的決定,今日就不走了,活著就是一個臉麵。
“請柬沒有,銀子你薛大爺也沒有,我還不走了,你能怎麼辦。”
此話一說完,身後的恩客還有不少好事之人也是跟著大喝起哄;
“好,好樣的!”
“還是薛公子仗義,”
“薛公子的風采,小的可算是見識了。”
.......
一聲聲的助威聲把雲良閣的人氣的臉色通紅,而坐在兩側的書院的子弟更是看過來議論紛紛,幾位首席弟子也是有些鄙夷看著薛蟠,如此沒有教養。
龜公這時不得不走過來了,說道;
“薛公子,你是走,還是不走?”
“本大爺再說一遍,不走!”
說完還狠狠瞪了龜公一眼,龜公則是一揮手,身後幾位壯漢就直接過來要抓著薛蟠。
眼看就要動手了,此時江春月趕緊站出來喊道;
“且慢,且慢,諸位,聽我一言,”
在場的人也是一愣,看向後邊,隻見江春月帶著人趕了過來,然後給四周的人行了禮,說道;
“諸位,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江某替薛公子出了銀子,此事就此過了如何。”
雲媽媽見了也是有些拿捏不定,此人麵生,一出手就是千兩銀子,必然有身份,既然如此,
“咳,既然這樣就算了,”
哪知道坐在東邊高坐上的白衣男子說道,
“怎麼能算了,就這種沒教養的也能坐在這,不是憑白汙了我等的眼睛嘛。”
順著說話的音,看了過去,最前麵的一人,白衣似雪,頭戴綸巾,玉帶玉佩也是名貴之色,必然價值不菲,人也是身材修長一臉正氣,隻是話音不好聽。
身後的書院弟子也是大聲附和,絲毫不給薛蟠麵子。
薛蟠哪裡怕他們,也是站起來罵道;
“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麼算什麼東西說本大爺汙,你自己說說你們也不是來青樓玩過窯姐,還他娘的既當婊子還立牌坊,我呸!”
身後的恩客也是看這些小白臉不爽了,都是大聲叫好,一時間兩邊人對立起來罵了起來,汙言穢語猶如菜市場一樣。
而京城這邊的書院,本想起來助威,可是被自家的首席按住。
“宮師兄,為何不幫他們。”
身後的青衣弟子走過來小聲的問道。
宮懷玉則是淡淡的說道;
“此事是莊公子惹得,你們湊什麼熱鬨,沒看到那人是薛家的嫡脈,而另一個也是氣度不凡,必然是有些身份的,我們看熱鬨就成,難道想引火燒身。”
“是,師兄。”
周圍的弟子也是點了點頭,師兄說得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