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同知,有沒有鹽商那邊,或者金陵賈家的信件?”
萬海河坐在那一言不發,神情凝重,聽到知府大人問話,忽然反問了一句,
“葉大人,下官在想一件事情,會不會金陵,蘇州那邊還不知道我們楊州這邊,京城的人到了,或者是京城來的欽差就在路上!”
葉遠昌也是一怔,想了想還真有可能,包括田大人也隻是猜測,如此想來這就想通了。
“萬同知,你說的還真有可能,如此想來就想通了,如今我們就想一想補救的法子,你即刻去府庫查驗賬目和物資,缺什麼就給補起什麼,然後老夫就在衙門整理卷宗,看看有無漏洞,再者鹽商那邊咱們就不能再聯係了,以前來往的信件必須燒掉,一點不留。”
萬海河也是不住的點頭,
“老大人所言極是,現在就是保住了我們,也就保住了楊州,更是為了這一方百姓,下官這就親自查驗,大人還需要快一些。”
“老夫知道,海河,現在手不能軟。”
葉遠昌交代了一句,萬海河則是重重點了一下頭,然後二人飯都沒吃就去了府庫和衙門。
楊州,
林如海鹽政衙門,
處理好了暗衛弟兄們的屍骨,季雲輝帶來的人開始在衙門裡布防,設下機關陷阱,如此季千戶才鬆了口氣。
看著高聳的院牆,也沒有多少安全感,
“馮副千戶,安排弟兄們輪守,剩下的人去休息,不能都在這守著。”
“是大人,卑職這就安排。”
馮千戶就領命而去,安排夜裡的守衛。
季雲輝則是帶人去了衙門大門處,巡視一番。
而在後院的西屋內,
林黛玉則是堅強小心的陪在賈敏的身旁,端著稀飯想給喂一些食物給母親。
可是如今,賈敏的也是快燈枯油儘了,黛玉隻是徒勞的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滿麵的淚水,一切相顧無言。
隻有輕輕地抽泣聲回響。
月夜,
皎潔的月光穿窗而過,如今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
........
運河之上,
張瑾瑜在聽到盧衣指揮使遇刺,也是不可置信的問道;
“具體一點,”
“是,侯爺,盧指揮使被手下衛軍校尉刺殺,中了一箭,盧將軍還讓侯爺小心衛軍的人。”
“那盧將軍如何了?”
“回侯爺,盧將軍包紮後已然無事了。”
“嗯,下去吧。”
身邊坐著的寧邊聽了有些不安,放下下手中的叫花雞,站起來淨了手,想要出去看看,如果真的有刺客,難保這艘船上的衛軍不會有奸細。
亦或者衛軍都不可信,那就麻煩了。
就對著侯爺說道;
“侯爺,看樣子是有人坐不住了,不想讓我們去啊,而且這個人不是江南那邊的,反而是在京城的人下的手,那水軍的衛軍一定還有奸細在內。”
張瑾瑜倒是沒有站起來,繼續在那啃著叫花雞,吃的那叫一個香,還真彆說段宏的手藝可以啊。
抬頭看到站起來的寧邊,就說道;
“站起來做什麼,繼續吃,彆浪費了。”
寧邊見到侯爺如此淡定,心中稍安,也就不在著急,坐下繼續吃了起來。
“侯爺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現在隻能說什麼情況都有可能,這刺殺如同兒戲一樣,就傷了胳膊,你當是玩呢。保不準就是他自導自演的一處,當然亦或者是真的,可是在河上,難道我們還去查驗一番不成!所以暫且聽著。”
張瑾瑜這次南下除了自己人可是誰都不太相信,因為誰都有可能是暗線,所以這次決定去金陵就是要控製住江南的軍權,做到萬無一失,其他的都要退後,不管何人有什麼目的,自己就立於不敗之地。
寧邊也是一臉的凝重,知道侯爺的猜測是對的,盧指揮使如果真是自導自演這一處又是為了什麼,再說這衛軍分成三部,互不統屬,而且各個樓船都有自己的人盯著,想要做點事也是不容易。
“侯爺,這還沒有到江北郡就出了這種事,那說明江南的衛軍基本上都不可信了,到了那該怎麼辦?”
張瑾瑜放下手中的叫花雞,拿過錦布擦了擦手,然後笑著回道;
“不急,到了你領五千人馬下船隨時待命,有時候招撫還不如給繳了。”
寧邊聽了心中一驚,難道侯爺是想。
按照關外的規矩,繳了可就是奴隸了,生死都在主將的手中,可是這是在江南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