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
葉知府和萬同知在白天知道京城的人已經到了,也是心中有些慌亂,尤其是京城大內來的皇城司的人,都是無法無天的主。
隨即立刻派人前去盯著鹽政衙門,還有皇城司人馬的動向。
然後派遣心腹之人立刻去請在揚州休養的江南長史田居正,萬海河也沒閒著,直言道;
“知府大人,務必把長史請來,下官現在就去楊州府軍那,把府軍將領請來,今晚就在此地會麵。”
“好,那就辛苦萬同知親自跑一趟了。”
二人暫時商議完畢,就各自分頭去請人,葉知府還本想讓心腹跑一趟,可是怕請不來人,隻得吩咐下人備轎,親自走上一趟。
楊州城如今是有些春意了,萬物也開始慢慢複蘇,就是天氣也不是很寒冷,南城一座不大院子,精巧彆致,亭台樓閣樣樣齊全,彆有一番意境。
江南長史田居正雖說是在家休養,可是明理的人都知道,是在躲避著什麼。
如今江南,暗湧流動,爭權奪利,私下賄賂成風,又有八大鹽商在裡麵攪局,如今更是要秘殺朝廷命官,簡直是喪心病狂,如此惹怒朝廷,必然會有大禍臨頭。
自己就托病早早的就回了老家楊州托病不出,倒也是閒情逸致。
“報,老爺,門外揚州知府葉遠昌求見。”
此話一出,田居正喝茶的手一抖,茶水自然是抖落出去,暗道怎麼會是他來此,看樣子是有大變來臨了。
“不見。”
“是。老爺。”
門房的管事就應聲出去了。到了門口就恭敬對著葉知府說道;
“知府大人,我家老爺身體不適,概不見客。”
葉遠昌站在門外,臉色陰晴不定,還真是如此,暗道田居正知道些什麼,不甘心的又問道;
“那你給田大人說一聲,京城大內皇城司一衛披甲的甲士已然到了楊州,如今就在鹽政衙門裡,田大人真的能置身事外。”
管事聽了也是感覺不妥,隻得才再次說道;
“知府大人稍等,小的再去問一下。”
“好,本知府就在此等候。”
門房管事見此隻得再次跑回院子的亭子中,見到老爺就說道;
“老爺,葉知府不肯離去,說是大內皇城司一衛披甲的甲士已然到了楊州,如今就在鹽政衙門裡,還說老爺您能置身事外嘛。”
田居正聽了冷哼一聲,
“哼,這就是急了,老夫早就跳了出來,更不可能在此關頭再跳回去,京城那邊來人了,必然是個狠角色,你就回他,老夫年事已高不再關心此事,要他早做打算,去吧。”
“是,老爺。”
門房管事躊躇一下就跑了回去。
門外,葉知府也是等的心焦,也是暗罵田居正這個老狐狸。
正想著,門房管事就出來了,看到門房沒有打算讓自己進去,心裡就是一緊。問道;
“田大人怎麼說?”
“回知府大人,田大人說自己年事已高,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再參與了,還要小的轉告大人,早做打算。”
管事擦著冷汗在那恭敬的說著,葉知府氣的差點罵了出來,隻是忍住,然後恨恨看了一眼田府就轉身上了轎子,回了衙門。
管事見了葉知府走遠之後,立刻關上大門,然後跑回亭中說道;
“老爺,葉知府走了。”
“嗯,可有什麼反應?”
田居正問著話,還順手給自己沏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老爺,葉知府生氣了,看樣子有些怨恨,老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門房管事有些忐忑,生怕被記恨。
“怨恨,那就對了,林大人也不知道還能撐著多久,林君要是不在了,如何能救他們啊,看好門房,其他的事不參與可懂。”
“是,老爺。”
不知不覺,天色就暗淡下來,
楊州知府的衙門府上,
葉知府跑了一下午的還是沒有頭緒,隻得晚上在聚首密謀。
另一盧,萬海河萬同知也是坐著轎子來到了楊州府軍大營,想和府軍將領商議下今日來到城中的皇城司的兵馬,誰知萬同知連軍營的營門都沒進去,就灰溜溜的趕了回來。
回到了衙門裡,本想問下知府大人那如何了,誰想到一進門就見到知府大人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正堂之上,心裡一緊,難道大人也沒有請來田大人,如此可就難了。
“大人,這樣看那些人可能早就得到消息了,或者是聞到什麼不尋常了,如今就是我們這些府官被蒙在鼓裡,蘇州那邊想必也是一樣,這八大鹽商是想拖我們下水啊。”
葉遠昌臉色陰沉,知道萬同知所言非虛,想了想今日田長史,再三推脫,且連個麵都不露,堂堂一個知府站在門外,也是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