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是大非麵前,倘若還有官員敢為他們翁婿求情,那便也涉嫌謀反!
我深深看了楚昭安一眼,十分滿意。
楚昭安如今最大的死對頭是楚時宴。
他更是時時刻刻盼著對付楚時宴!不管是什麼罪責都想著先給楚時宴安上去!
這一點,跟我不謀而合。
我繼續道:“陛下!按照我對池庭的了解,他做這種事情必定謹慎;沒準所涉嫌的人事物乍一看跟他之間都毫無關聯。”
“這南郡、南平開采的鐵礦,必定跟當地知府縣衙有關;不妨以徹查貪官為由,從此處入手。”
頓了頓我繼續道:“至於那漕運衙門那邊,漕運過程中偶有意外;倒是可以逢場作戲,幫著百姓尋人為由,進行徹查。”
找了這樣的理由,倒是可以讓他們放鬆警惕。
如若直接貿然動手的話,一旦池庭察覺不妥,毀掉鐵礦,轉移礦工。
他們便是白忙活一場了!
楚昭安手中捏著我畫出來的那簡易地形圖,接著又聽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不禁抬眸淡掃了我一眼,滿眼的佩服之意。
我好笑的看了楚昭安一眼:“隻怕我將這事兒說出來的時候,陛下您就已經想到解決的法子了;卻偏要聽我說。”
因著外祖與母親早亡,所以我自小在相府練就了察言觀色的本事。
瞅著此刻楚昭安的模樣,我便隱隱猜到了些許。
楚昭安也沒否認,反倒是唇角一勾道:“你說……若是朕去徹查那南郡南平的鐵礦一事,再讓人協助池庭去徹查漕運衙門貪腐一事,是否會很精彩?”
我倒是沒想到楚昭安會想到這狗咬狗的一出好戲。
漕運衙門跟池庭早有勾結,且兩方必定貪汙多年。
如若真的讓池庭去徹查漕運衙門的話,一旦選擇隱瞞此事;陛下便能懲治池庭。
但如若池庭大義滅親,隻怕那些選擇依附池庭的官員們都會新生膽怯;日後池庭想要找人謀劃結盟,便會難上加難。
不得不說,楚昭安不愧是帝王。
這對於臣子的心思掌控,竟已經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過,按照池庭的心思……
我臉色有些凝重,看了一眼楚昭安這才繼續道:“陛下!那池庭本就心狠手辣,如若陛下真的這般設計;或許……那漕運衙門一案沒幾個活口啊。”
經過我這一提醒,楚昭安也鄒然想到了之前在朝堂之上的一幕。
那池庭受到威脅後,直接上演了一出荒唐的鬨劇;直接讓那些人血濺當場。
若是真讓他去了漕運衙門審理此案,隻怕那些人證沒一個能活下來的!
楚昭安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我,這才道:“還是你思慮周全。”
我知曉,若是之前的楚昭安應該沒這麼容易大意。
隻是如今有了我,且楚昭安一心覺著,懲治楚時宴以及池庭乃是重中之重的事兒。
正因如此,所以在思量方麵便追求極快,所以少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