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庭沒想到好好的,池寒玉突然提起這件事兒來。
他臉色越發陰沉,怒視著池寒玉:“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好好的提這事兒做什麼?”
池寒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沒什麼!隻是覺得丞相大人如今膽小怕事,膽怯如鼠的模樣,實在令人發笑!”
“池寒玉!”池庭身居高位,本就驕傲自負。
沒曾想如今被池寒玉這個小輩這般接二連三的言語侮辱。
他怎麼能忍?
如若在以前,池寒玉將相府當作自己的退路;對這位父親還有些父女之情。
可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明白了,雖說自己有娘家。
但在王府卻還是在單打獨鬥。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這樣討好捧著池庭?
如今,可是相府在依靠自己!
這樣的念頭冒出來後,池寒玉一雙眸子怒視池庭:“池庭!本王妃乃是攝政王妃!你如此沒上沒下,成何體統?”
池庭見她如此態度,嗤笑一聲:“就你這幅醜八怪的模樣,還王妃?若是沒有相府,隻怕你去了那花樓都沒資格接客。”
池寒玉知曉如今自己毀容,且身形消瘦;乍一看的確令人害怕。
但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竟這樣將自己貶低入了泥潭之中,說什麼去花樓都沒資格?
難道……還要將自己送到那種地方去嗎?
“池庭!本王妃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池寒玉怒斥一聲,領著門外的明月氣憤離開。
在她離開後,池庭氣的摔了書房的花瓶。
“沒用的東西!沒用的東西!真是半點用處也沒有,當初還不如死了算了。”池庭罵著。
想當年生產時,池寒玉的母親難產;這女兒險些是保不住的!
當時池庭是喜悅且慶幸的,但此刻見著女兒不但對相府毫無用處,甚至還這般出言諷刺自己,竟覺得,這女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這父女二人爭執吵鬨,壓根不知曉,一場災禍即將來臨。
池寒玉邁步出了相府,看了一眼驟然變黑的天,皺眉:“回去吧!”
瞅著,要變天了。
而同頂著一片天空的皇宮中,如今則是一片和睦。
上書房。
正在批閱折子的楚昭安,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軟榻邊的池紅玉。
見她拿著狼毫一直埋頭苦乾,心中疑惑;可見著對方那專心致誌的模樣,又不忍心出言打擾詢問。
等我忙活完畢後,抬頭正好瞧見楚昭安打量我的眼神。
“陛下?”我有些詫異。
莫不是又收到了關於楚時宴的消息?
楚昭安看透我的心思,輕輕搖頭。
接著便見他起身邁步過來,看著我那洋洋灑灑的幾張紙。
上麵不停塗塗改改畫畫,著實讓人有些看不清猜不透。
楚昭安看我一眼,有些納悶兒:“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我神色一凜,看向楚昭安老實開口:“池庭竟為了對付,直接向周管事下手;還險些讓周管事沒了性命,我豈能讓他好過?”